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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節 不一樣的故事

  張六兩隻當這一段故事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對於這樣的人,張六兩無心去問津他的死活,聰明的楚九天自然會知道如何去處理。


  已經愈發的開始動腦子的楚九天也慢慢知道,自己不能隻憑借滿身武藝來幫助張六兩,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隻靠拳頭就能打出天下的時代了,需要頭腦,在具體點叫謀略。


  這個新鮮的詞語是楚九天自己尋思出來的,當時想到這個詞語的時候也是很驚訝自己為何能不經意間道出這倆字,直到張六兩跟期解釋說,謀略二字最能體現你腦子對邏輯的升華和加壓。


  現在的楚九天不溫不火的幫助著張六兩,兼顧近身侍衛的他很稱職,就如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般,張六兩不用猜都知道楚九天會把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帶去大四方好好教育一番,不光要給他上一上思想品德的課程,還得讓他把這五十輛車子一次次的折返咖啡廳和大四方之間,將這五十輛車子安全送回來。


  懲罰不是目的,隻是糾正這都市的世俗罷了,張六兩下山的時候八斤師父就感歎這都市大染坊的世俗,張六兩自打下山後可是深有體會。


  下午考試的科目是數學,張六兩氣勢如虹,一氣嗬成,幾乎沒遇到任何瓶頸的他提前半個小時走出考場,而後張六兩騎上自己的二手自行車回到了自己的那套房子。


  徐情潮手頭的房子都是好房子,奈何張六兩卻沒有去買什麽大別墅大豪宅,隻選擇了這個距離大四方騎自行車要騎上十五分鍾的青年公寓小區。


  這裏住著的大都是奮進的青年男女們,有外來人口,有本土人口,他們每日啃著早餐出門,披著星星回來,隻為努力的攀爬到高峰,為此張六兩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朝氣,實屬是這受熏陶激勵自己奮發圖強的意味了。


  張六兩已經放出話去,兩天的高考時間裏不許任何人打擾自己,他要獨自去完成。


  第一天的高考已經落下帷幕,語文和數學這兩門,張六兩在做完試題以後就大致能判定自己的分數大約在什麽位置,而這大約僅僅是對語文說的,因為張六兩的數學是朝著滿分去做的。


  晚上的時間,張六兩圍起圍裙做了一桌子菜,不過卻沒有叫楚九天這等人,卻把電話打給了韓忘川和擁有飄逸名字的六子李瀑布先生。


  接到張六兩電話的韓忘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六兩啊,你終於想起寡人了,哥哥可是寂寞的很那!”


  張六兩笑著道:“之前讓九天找你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你還推脫非得我親自出馬,今個我就按照您韓大將軍的要求親自出馬了,給不給麵子?”


  韓忘川激動道:“必須給。”


  “那成,叫上六子來家吃飯。”張六兩報了自己地址後,幹脆掛了電話。


  韓忘川掛掉電話,對一旁湊過來耳朵偷聽的老板娘道:“聽見了吧,是六兩請我去吃飯,這犢子良心發現了,知道哥哥我是這諸葛孔明在世,六子,還不去取老子的禦用戰靴,老子要重出江湖,江湖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啊,哇哢哢哢!”


  周大美女老板娘一點都不帶慣著韓忘川這犢子的,一巴掌抽過去,而且還是韓忘川特別喜歡抽劉傑夫的抽腦門。


  “我他媽讓你江湖,讓你腥風血雨,讓你禦用戰靴!”周大美女追趕著韓忘川,六子在一旁磕著瓜子看戲,而放學因為補課耽誤點時間歸來的趙東經習慣性的甩掉書包加入到追打韓忘川的行列。


  張六兩對韓忘川的雪藏其實是有意的,前麵也提過,這號人對於張六兩來說其實起了相當大的作用,是他獨身一人南下廣州,找到這野獸楚九天,進而說服楚九天跟自己做事,若是沒有韓忘川,張六兩就不會有堪稱近身一號侍衛的楚九天。


  而六子李瀑布,這個張六兩下山後結交的第一個同性朋友,對於他的定位,張六兩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的身份是龍山飯館周大美女老板娘的表弟,而且六子的喜好真的不敢讓人恭維,他鍾情的女子卻是發廊一直關顧的美眉,而且還能把人家引入正途,這幾乎是亮瞎很多人眼球的事情,奈何還就真真的發生在了六子身上。


  所以對於這號人,張六兩無法去定位,隻能讓其呆在龍山飯館幫忙。


  韓忘川和六子如約而至,韓忘川所謂的禦用戰靴也無非是自己攢了倆月工資購置的一雙據說是某位國家領導人鍾情的牌子皮鞋。


  皮鞋鋥亮的他梳著溜光的大奔頭在黑夜下卻成了正兒八經的黑色。


  六子對他已經上升到不管不問的狀態,這家夥成天霸占後院宿舍,甚至於連先進性教育片都要獨自欣賞而不拉自己了,這他媽完全脫離組織,沒有黨性的家夥哪能不被唾棄,六子打算在飯桌上告訴六兩,讓六兩教訓韓忘川,因為隻有張六兩的話,韓忘川才聽得進去。


  倆人敲門,張六兩開門。


  韓忘川抹了一把流油的奔頭衝張六兩喊道:“快快來迎接你韓大將軍”


  奈何這大將軍之後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身後的六子一腳蹬在腚上,險些摔倒的他一個猛撲栽進了張六兩家的沙發上。


  六子的表現倒是正常多了,他笑著道:“好久不見六兩!”


  張六兩錘了一拳六子,微笑道:“還客氣起來了,趕緊裏麵坐!”


  張六兩已經擺好餐具,就等這倆人就座便可以開動了。


  不過張六兩卻沒有酗酒的意思,指著桌子上的二斤白酒道:“我來半斤,剩下的你倆勻了,明個我還得考試不能酗酒!”


  韓忘川和六子表示理解,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這酒很不錯,他倆才不舍得張六兩多分出去一兩呢。


  三人開始喝酒,不過喝的很慢。


  六子率先把這滿腔的抱怨給張六兩傳達了一下,而且強烈譴責韓忘川倚老賣老。


  張六兩聽完韓忘川的罪行,差點把嘴裏的酒給噴出去,拿抽紙擦了把嘴巴,張六兩擺手道:“我聽明白你是什麽意思了六子,這事情我幫你處理。”


  六子得意的衝韓忘川擠眉弄眼道:“六兩要弄你,可要小心哦!”


  韓忘川做了一個奧特曼必殺技的招式,還能在奇葩點嗎?

  張六兩的確是按照六子的要求把韓忘川好好的訓斥了一番,這訓斥內容如下。


  “你還有沒有覺悟了,六子的地盤上你敢當著他的麵看先進性教育片卻不跟他一起評價這身體構造的不同,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六子容易嗎?一直在拉一個發廊的美眉走上正途,容易嗎?不容易!你倒好,不知道體諒他,還總是嗬斥他,韓忘川,我必須懲罰你,等你到大四方後不許給我調戲大胸大屁股的女人,聽到沒?”


  韓忘川差點想笑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敬了個很不標準的軍禮道:“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六子在底下鼓掌道:“也就六兩深知我的不容易,好兄弟,走一個!那誰,知道錯了就趕緊舉杯子,快點的!”


  韓忘川趕緊碰杯道:“六子哥我錯了!”


  六子大手一揮道:“知錯就改還是好同誌!”


  三人碰杯皆大歡喜,奈何隻是韓忘川和張六兩相互遞來的眼神在作怪,因為他倆都清楚的知道六子的性格,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還非常的喜歡聽恭維的話,為此張六兩指定是給其台階下的滿足他的願望。


  以此打趣的場麵很溫情,三人繼續喝酒。


  張六兩的廚藝一直都不錯,沒有理由不讓這倆人過足嘴癮和酒癮。


  六子和韓忘川喝了一斤半,每人七兩多,都沒喝多。


  酒罷反罷,三人一起做了收尾工作,這都是在龍山飯館跑過堂的主,收拾桌子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三人完工後,坐下聊天,張六兩提起了韓忘川的侄子劉傑夫。


  韓忘川被提及侄子也是一陣感慨道:“這犢子要是不給我練就一個跟九天那樣的身板,回來我指定狠狠的抽死他。”


  六子和六兩都了解這對奇葩叔侄的感情,也知道他倆的行事作風,不過對於劉傑夫不隻是韓忘川想念,張六兩和六子都很想念。


  看到韓忘川的神色不大好,六子就主動拉著韓忘川告別,說是不耽誤張六兩休息,這高考可是大事。


  張六兩跟六子留下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也沒客氣的留下二人。


  因為聰明的張六兩知道,六子要帶著韓忘川去瀟灑去,去解除他想念侄子劉傑夫的難受心情。


  至於去哪裏瀟灑,六子和韓忘川都會異口同聲的道出小發廊這三個字。


  送走韓忘川和六子,張六兩沒有在繼續磨刀的複習,而是打開了電視看了一檔這個時間段的財經類節目,大致內容是一個三流的經濟專家對現今樓市的剖析,雖然是負麵的例子,但張六兩喜歡看,他有時候都希望在一堆成功人士中間扒出來一些他們失敗的真實案例。


  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張六兩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太過於順風順水了,基本上大的挫折沒有,大路平坦的可怕,最大的對手也就莫過於李元秋了,這個昔日的王者倒台之後,張六兩真的是平步青雲的讓人垂涎了。


  張六兩對自己的期待值不高,僅僅就是最高的暴發戶目標,擁有一堆花不完的錢,能捐出救濟的捐款,不愁吃穿。讀上幾萬冊的書,進而滿腹經綸,出口成章。找一個持家的女人生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給他倆講他爹和她媽的故事。


  可是如今,張六兩不得不考慮一下挫折的事情,因為哲學上的東西很可怕,物極必反的道理他不是不懂,東北地頭昔日的話語權多重的主,那個姓喬的四爺是何等的牛逼,可是到了最後呢?


  張六兩不想有那麽一天,被大挫折敗得一蹶不振,防患於未然是張六兩考慮的方案。


  盡量把一切做細做足,至於剩下的天災人禍,那就都他嗎隨風而去吧!

  這是目前張六兩的生活態度,是這幾個月閉關的時候想出來的,跟常人不同,劍走偏鋒的張六兩怎會於常人相同?

  那個導演天龍八部的種豈能是如常人的秉性和思想?


  夜在繼續,張六兩沒有選擇熬夜,因為明天的綜合和英語還是兩場大戰,必須全力拿下後才可放鬆。


  張六兩洗了涼水澡,做完規定的百個俯臥撐,然後沉沉睡去。


  天都市的夜幕因為夏季的到來而顯得格外短,跟天都市的夜一樣很短的雅魯河畔的一座叫紮蘭屯名字的城市夜幕下,中央南路的盡頭這個時間還行走著一位一米八多的壯漢。


  他步伐穩健,大步子邁得勻而緊湊,一張看不出表情的國字臉上掛著剛毅的神色,他眼神深邃,目光如鷹,很快便鎖定了遠處那個一直慢慢挪動的爬行“動物”。


  國字臉的漢子依舊慢慢走路,不過方向卻朝著那個爬行的“動物”而去。


  在幹固的土地上爬著的其實是一個男人,說他是動物,卻是因為他的臉已經被揍的認不出爹媽了,他的腿也已經瘸了,甚至一條胳膊也已經廢掉,他用一條腿和一隻手臂在爬著,儼然是很快便被這個追擊自己的國字臉漢子追到。


  國字臉漢子也不著急,待跟上了這位爬著的男人後,他叼上了一顆香煙,點燃後卻又唏噓了一句蹲了下去,道:”何苦呢周瘸子?來抽根煙慢慢爬!”


  被叫做周瘸子的男人張嘴,國字臉男人伸手插入那顆自己點燃的香煙。


  然後這周瘸子也不爬了,用那隻好腿撐著,用那隻健全的手夾著香煙開始抽了起來。


  夏季的紮蘭屯比天都市稍稍涼快那麽一下下,國字臉男人給自己也點了一顆,然後坐在周瘸子旁邊,邊抽煙邊道:“把那東西交出來我就給你找一個清靜地方埋了,省的你再受這等苦。”


  周瘸子咬牙道:“休想!”


  “抽了我的煙還這麽不給麵子?”


  “一碼歸一碼,正如你替隋大眼辦事,我替納蘭東辦事一樣,咱倆都是仆人,平起平坐,你賞我煙不折麵。”


  “你也就這張嘴能喚起我不動你一根手指頭的同情心,我那幫手下下手真沒個輕重的,瞧瞧給打的,可惜了,昔日的周瘸子是何等的威風,一條腿都可以在老吊橋的冰麵上一躍躍上那三米高的橋鎖,如今卻隻能趴在這地上還剩幾口氣苟活。”


  “老子這一生值了,上了該上的女人,騎了該騎的孬種,跪了該跪的恩人,對得起任何人,等這最後一口煙抽完,就下手吧,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在你沒交出東西前我不宰你,這樣吧,我跟你做筆交易,最後的交易,如何?”


  “你將榮也要做這等傷天害理的勾當?我日你姥姥將榮!”


  將榮應該就是這國字臉男人的名字了,被罵了姥姥,將榮也沒生氣,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道:“當兵的時候,班長說無毒不丈夫,那個時候我還沒真正理解這句話,直到跟了隋爺,所以今個也就別怪老弟,你手裏的東西比你和你孩子妻子的命都值錢,如果在這兩者之間選一個的話,我想你周瘸子知道該如何抉擇的。”


  “將榮你他媽的生孩子沒屁眼,禍不及家人,你他娘的敢動我我家人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我就沒打算找婆娘,何來的孩子,我已經說了,無毒不丈夫,周瘸子我不跟你廢話了,你知道我將榮辦事風格,我再給你最後五分鍾考慮時間,給我東西,我留你一條狗命,不然,你自己知道什麽結果!”


  說完這句,將榮再次夾了根煙卷,然後蹲下來,將幾乎是整包煙的煙盒放在周瘸子身邊朝一旁走去。


  這個地上躺著的男人其實跟一旁抽煙的男人都是仆人,都伺候著一個牛逼的主子,這兩個主子,一個姓隋,一個複姓納蘭。


  這座城市,葉劍英曾寫下“雅魯河畔紮蘭屯,九派清流湘水村,鐵索懸空新瀑急,吊橋橋上憶長征”的詩句來以此地懷念二萬五千裏長征裏經過的這個地方。


  距離哈爾濱很近的這座城市大都是跟東北一樣的氣候和軌跡在慢慢滋長,複姓納蘭,單字一個東的納蘭東在哈爾濱一帶活動,而隋姓的這號人卻是隱秘在這座叫紮蘭屯的城市長達四年,隻帶了一個貼身打手的他卻卸掉了之前的戾氣,安生的在這座城市的鐵道旁邊的村子裏買了一套三間屋子的平房,建起了院牆,然後過起來世外桃源的生活。


  可惜的是,江湖始終還流傳著這位昔日東北悍將的傳說,以至於跟其分庭抗禮的納蘭東都親自上門陪他喝了一壺上了些年數的花雕。


  那一日,納蘭東隻帶了一名隨從便是這瘸了一條腿的周瘸子。


  兩個主子喝茶,兩個仆人聊天。


  當時的周瘸子隻看了一眼便知曉這個叫將榮的家夥不好對付,一身與生俱來的蠻橫之氣,容不得別人近身的戾氣纏身,當然一張剛毅的國字臉頗賦威嚴。


  周瘸子甚至都記得,當時的將榮隻跟自己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便是“若是有一天你的另一根腿斷了你還怎麽爬?”


  當屋裏的主子納蘭東出來的時候,姓隋的男人相送的,隻記得那個蠻橫的相送男人比將榮還蠻橫的讓人懼怕。


  夜還在繼續,五分鍾時間不長,而對於周瘸子來說卻很短。


  將榮折返,對周瘸子道:“交出來吧!”


  周瘸子將那盒子香煙沒客氣的放入兜裏,而後對將榮道:“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麵你對我說的那句話嗎?”


  將榮平靜道:“記得!”


  這兩個字剛道出,周瘸子就單手抓起旁邊地上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狠狠的砸進了自己的膝蓋裏。


  這一下,力道很大,雖說周瘸子是瘸了一條腿的人,可是吃過他虧的人都知道,他的雙手和單腳也是能跟納蘭東的另一位貼身黑拳高手打成平頭的主。


  周瘸子驗證了第一次跟將榮見麵時候說的話,如果有一天他的另一條腿瘸了之後還怎麽爬?

  將榮愕然,咬牙道:“你要我放了你?”


  “我是告訴你我兩條腿都瘸了會怎麽爬走!”


  將榮歎了口氣道:“你走吧!”


  周瘸子笑著道:“謝謝!”


  兩個男人沒有再道出太多的話,周瘸子一點點蠕動,將榮慢慢轉身離開。


  待周瘸子爬出很遠,將榮離開許久,黑暗中走出一人,他搖著一把芭蕉扇,縷著可以蓄起來卻不符合他年紀的山羊胡道:“終究還是不如你剛硬的主子啊!”


  這人便是複姓納蘭,單字東的納蘭東。


  周瘸子去哪裏做什麽,納蘭東才懶得去管,他走向遠處一輛掛著黑龍江招牌的牧馬人汽車,邊走邊摸出電話打出道:“將榮留了周瘸子一命,就當我倆之間的第一筆舊賬購銷了,不過咱倆第二筆賬得好好算一算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點都不服軟的道:“我等你算!”


  納蘭東坐進這輛牧馬人,駕駛室的位置坐著一個不輸於將榮的壯漢司機,他開口問道:“用不用我跟上將榮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麽?”


  納蘭東搖著芭蕉扇笑著道:“姓隋的家夥怎麽會不知道將榮會放過周瘸子,剛才我打電話就是說的這事情,他就是要放走周瘸子,卻是利用了將榮的不忍心,到頭來,他姓隋的還能讓將榮戴罪立功,卻還要繼續跟蹤周瘸子這條線,他們要找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卻知道那件東西便是貔紫氣當年把北涼山變做一堆廢墟的開門鑰匙。”


  “什麽?你是說當年貔紫氣是把北涼山那堪稱世界經典的宏偉建築給隱藏了起來?”


  “應該是這樣,不然姓隋的為何一直在尋找這件東西的下落,這個周瘸子被我掃地出門以後一直就神神秘秘,他到底是怎麽得來的這東西無從查起,真是奇了怪了!”納蘭東提到周瘸子得到這件東西的奇怪就來氣。


  開車的壯漢司機接話道:“那我繼續跟蹤周瘸子,等東西一現身就立刻搶過來?”


  “先這樣做著吧,這個打不死的周瘸子,周小強,到底有幾條命!”納蘭東一腳蹬在寬敞的牧馬人排椅上道。


  知道自己主子發火的司機不敢在發表言論,安穩開著車子。


  牧馬人消失的時候,將榮剛剛到達那個鐵軌旁邊的村子。


  這個村子不大,實際也就三百戶人家。


  一條大道隔開了兩百戶,在往北延伸出一條岔路,由此紮堆一百戶,便構成了這個村子簡單的地理結構和分布。


  如果你認為這三百戶人家分布在這樣簡單的地理結構上卻不團結,那麽你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這個姓隋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他如何把這三百戶人家團結在一起的,無人得知,仿佛一夜之間的事情,一旦有外村的人來犯事,三百戶人家齊上陣,一點都不帶含糊,不認慫的。


  這個男人的手段和城府也許隻有村子那條岔路頭那戶裏麵的老頭知道,閱麵相無數的老人怎會不知這個麵相是要天龍八部般奢華一世的!


  這個姓隋的男人是那個昔日在天都市橫著走,囂張跋扈的隋家大院掌門人隋大眼嗎?

  是那個從東北一帶敢跟納蘭東赤膊單挑的猛漢嗎?


  是那個想玩一玩天龍八部,卻被後人認為死了的隋大眼嗎?

  當這個叫團結鄉的村子中間那條大道上走出一個頑童的時候,我們便知道了這個姓隋的男人真實的姓名。


  那個頑童徑直走入一家院子頗大,院裏花草琳琅的宅子裏,他高聲喊道:“隋大眼,李寡婦說讓你晚上去她家打升級!”


  這一聲高喊,卻是讓隋大眼直接從屋裏竄了出來,一把把這年紀在六七歲的孩子抱進屋裏,作勢要打他屁股的道:“李寡婦不是讓你悄悄告訴我麽?你咋喊出來了?”


  這孩子也不怕隋大眼,借著一個巧勁鑽出了隋大眼的懷抱,叉腰罵道:“滾你的蛋,誰讓你上次說要給我一個十五年的核桃母子不給呢,老子生氣了,要揭穿你跟李寡婦這對狗男女!”


  這是紮蘭屯鐵路通道鐵軌旁邊一個叫團結鄉的村子裏上演的一幕,不一樣的夜幕下的城市自然會有不一樣的故事。


  天都市的高考一如既往的在進行,今天是收尾戰,剩下綜合和英語這兩門科目。


  早晨八點,張六兩準備就緒,即便是高考也沒落下站樁的張六兩如今都覺得自己這腳下的步伐和身體的延展性要強了許多許多,記得八斤師父曾經很簡單就把一個高手比喻了出來,八斤師父說,一個高手端杯子的雙手不抖動一絲,倒酒的時候酒水不灑一滴,這便是真正的高手!


  張六兩有時候還回憶起師父的那個示範。


  單手背後,一手在前,直奔酒壺,而後斜起,而後一滴沒有濺出的酒杯被師父慢慢端起,然而酒水的波紋卻是紋絲不動!


  張六兩沒事的時候實驗過,可惜的是始終達不到師父那個境界,不是這酒水灑出很多就是在舉杯子時候稍稍動了身子。


  不過張六兩知道,這需要慢工出細活,不能盲目的激進,到頭來隻能是急於求成的結果。


  依舊是跟第一天一樣,張六兩騎著二手自行車奔赴考場。


  綜合科目考試開始,張六兩從穩寫下第一題,由此展開了跟綜合科目的較量。


  三個小時內,張六兩一絲不苟的認真答題,縱使是早已做完試題,卻沒有著急交卷,研究起來這些題目的出題人到底是何種考查目的才出這樣的題目。


  綜合科目的考試落下帷幕,隻剩下最後的英語了,張六兩心情不錯,跟隨人流推著自行車走出學校。


  這一次張六兩沒有選擇在那家麵館吃飯,而是在路口看到了那個被楚九天教訓過的保安。


  他嘿嘿笑著朝張六兩跑了過來,開口道:“終於等到你了!”


  “找我何事?”張六兩倚住自行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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