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節 六月七月
電話那頭被黃老喚作老史的老頭舉著電話溫和道:“著急了老黃?我都不著急你急啥?那孩子若是跟你一樣著急我不去見也罷,好飯不怕晚的道理多簡單,聽說他今天看了大半天的戲曲,這份耐力實屬不錯了。”
“老史你是在觀察他?”
“談不上觀察,就是覺得這孩子有趣的很,聽葉廣說他和他的那個跟班不急不躁的在大劇院看了好幾場戲曲,儼然沒有著急的意思,不錯不錯。”
黃老驚訝,愕然道:“你這一出是故意的?”
“算不上故意,確實是有點事情耽擱了,不過他的表現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見他的事情我自己安排吧,你就不用搭這個線了,這樣的年輕人應該給他個機會。”
“那好吧,我還覺得在你們中間弄得不好意思呢,不用我管正好!”
“生氣了?”
“沒生氣,哪能跟你生氣啊!”黃老笑著道。
“生氣就生,懶得理你,這小子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
“那就勞煩老史費心了!”
“拍馬屁的話不喜歡聽!”
“跟你才不拍馬屁,拍不著!”黃老心情不錯道。
兩個老頭也沒多聊,相互叮囑注意身體後就掛了電話。
電話這頭的黃老唏噓道:“有點意思!”
電話那頭的老史放下電話自言自語道:“老夫就助你一臂之力,看看你這條潛龍是不是真的能一飛衝天!”
兩個老人在為張六兩的仕途惦記著,而咱們的六兩兄則正在欣賞著最後一場戲曲曲目。
待大幕落下的時候,郭塵奎剛好把桌子上的糕點解決完畢,張六兩起身道:“走吧!”
郭塵奎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道:“這糕點真好吃!”
“德行!”張六兩笑罵道。
走出大劇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葉廣最後沒有露麵,張六兩全程的表現他都如數描述給了史計聽,儼然一位高級的傳話者。
張六兩坐進郭塵奎的車子裏灌了一大口礦泉水道:“葉廣應該跟今天咱們要見的老者是一個體係的。”
郭塵奎不明道:“從哪裏看出來的?”
“直覺,今天這一出戲估計黃老也被蒙在鼓裏的被史計和葉廣玩了一把,大體是在考驗我的耐心的意思。”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老史手段挺高啊,咱們莫名其妙的在這大劇院呆了大半天就為了一個耐心的考驗?”
“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這橄欖枝拋出來總得找一個他們覺得不錯的人,就是說被他們看上眼,黃老的道歉是真誠的,他可能也不知道史計在考驗我。”
“那這橄欖枝咱們是接還是不接?”
“接,怎麽不接?黃老努力了這麽久就為了讓我跟這個史計見上一麵,足以說明這個史計的不簡單,雖說咱們在天都市有老廖的庇護,可是放在整個K省咱們還是一隻小螞蟻,隨便出來個高官就把咱們捏死了,多個朋友多條出路,多簡單的道理。”
“六兩你成熟多了!”郭塵奎感慨道。
“少拍馬屁,開車!”
郭塵奎踩足油門,車子竄出大劇院的停車場。
待這輛張六兩乘坐的黑色奧迪離開,大劇院門口,葉廣背手而站,望著黑色車子離去的方向感慨道:“才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被老史看中了,這得羨慕掉多少人啊?”
黑色奧迪開向大四方,張六兩最近定的一個任務是盡可能的把南都市這所經濟學院的情況摸清楚。
已經學會使用電腦很久的張六兩也是借助了這項高科技的發明武器,檢索出很多條關於南都市經濟學院的消息。
這所雖然沒有被國家列入211工程的大學卻入了張六兩的法眼,究其原因還是這經濟二字,就如這掌握數學就能掌握天下一般,張六兩覺得掌握經濟也能掌握世界。
通過近日的了解,張六兩對這所經濟學院已經了然心中,已經做好入學準備的他對進入這象牙塔充電有些小小的期待,畢竟從未進入過學校學習的張六兩始終對學堂還是向往的。
六月的天氣隨著太陽愈發的離地麵近距離而變得燥熱,對於內陸城市而言,它們向往沿海城市的涼爽卻又忌憚沿海城市冬天的寒冷,於是乎適應成了代名詞,就如這地圖版圖上的幾大火爐城市而言,他們的市民不都是在適應中一直在過著嗎!
填報完誌願後,張六兩在入學的時間裏見了很多人,無非是因為要離開而去維護一下這天都市既有的關係。
六月底的時候,張六兩跟司馬問天喝了很多酒,這個世外高人雖然脾氣古怪,但是對張六兩卻是溫和了許多,收下劉洋做關門弟子的他也是言傳身教,由最初的死命捶打劉洋到如今的要求其養氣,而親自示範出錘煉多年的太極八卦招式,愣是把劉洋驚的一愣一愣的,大大感歎自己認了一個鼎好的師父。
跟司馬問天喝了很多酒也聊了很多,這個老頭的故事雖然沒有過多的跟張六兩提及,但是從其不願述說的言語中張六兩依稀的感覺到他跟自己的八斤師父很像,都有個不願講述的過去,也都有一副偌大的胸襟,承載了太多過往,卻有不得不抬頭去麵對,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就要如土的他們是要笑著走下去的。
七月初,張六兩跟老廖在一處典雅的茶餐廳碰了麵,聊了一通關於近期綠色經濟圈項目的進展情況,張六兩照事情匯報完畢後,廖正楷對這個項目由最初的驚訝到如今的默然,足矣說明在操控主流經濟項目上,老廖是默許了的意思。
廖正楷給張六兩提了幾點入學後的要求,跟天都科技大校長傅強的意思很接近,要求張六兩定好自己的目標,並在畢業前把這些目標完成他,大學是一道不可多得的分水嶺,充電也罷,錘煉也罷,這座象牙塔養過閑人,也養過牛逼的人,就看你自己如何去把握。
張六兩虛心聽取,廖正楷難得坐下來跟張六兩吐露心扉,兩個人從政治談到了軍事,從生活談到了人生,大有一副促膝長談的畫麵感。
七月中旬的時候,張六兩去了龍山飯館,應周大美女老板娘之約,在走之前在這裏吃一頓團圓飯。
趙東經因為放了暑假,鍛煉自己的沒有外出旅遊而呆在了龍山飯館幫著打雜,飯桌上這位女娃娃還喝了幾瓶啤酒,臉蛋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韓忘川喝了不少酒,依舊是想念自己的侄子劉傑夫。六子已經跟那位發廊小妹走在了一起,而且還有準備結婚的意思,說是最近在商量著見家長,飯桌上,張六兩見到了那個六子一直隱藏的選手,一位飽經風霜卻又花枝招展的美女。
年齡還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老家是四川的她個頭不算高,卻早早受到了北方人性格的影響,也不做作扭捏,該談的都談,絲毫不因為自己出身是那種職業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