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節 入夢
結果左二牛很快回複過來信息,大師兄還沒睡呢,我這就找人查!
張六兩發回去信息道:“不著急,早點睡!”
張六兩拿起床頭書看起書來,零點的時候夾好書簽,張六兩沉沉睡去!
夜再繼續,北方這種城市大部分地區已經快要被秋天這個代名詞包圍了,而對於北邊這個幅員遼闊的地頭內蒙古來說秋天還真就是季節分明的草葉開始漸漸枯黃了。
團結鄉這個被外人看來是鄉鎮的地方其實它就是個村子,一條大道隔開的兩百多戶人家,延伸北上的這條道在隔開一百戶人家,緊靠這個岔口的一個院子裏,三間瓦房,瓦房裏開著燈,坐著倆人。
兩個男人,一個叫隋大眼,一個叫將榮。
將榮便是之前放走納蘭東昔日手下周瘸子的大將,如今坐在隋大眼麵前他卻絲毫的不敢露著鋒芒,他小心翼翼道:“周瘸子跟丟了!”
隋大眼喝著茶水慢悠悠的道:“跟丟了就想想為何丟?怎麽丟的?是有人要他消失還是有人不想你把他找到!”
“我懂了!多謝主子提醒!”
“懂什麽了?”
“應該是納蘭東做的手腳,他也在找周瘸子!”
“既然知道了那就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這就去找!”將榮絲毫不敢多留,縱使他剛從距離團結鄉一千多裏地哈爾濱而來。
“喝了茶水再走,這茶是村裏老王送的,好茶!”
“好!”
將榮端起杯子喝起茶水,隋大眼打開桌子上煙絲盒子,撚起一張幾厘米長的白紙卷起旱煙來,而後嘴唇濕潤了一下卷成細狀的煙卷道:“讓你弟將光從新疆回來吧,我那扔了十九年的小子如今也成年了,該去看看他發展的怎麽樣了?當年冤枉吳夢雪不說還讓周婉言那娘們嫉恨我,都說男孩窮養,老子哪裏錯了?搞不懂這幫娘們搞什麽飛機!”
將榮喝幹茶水規矩放好杯子道:“周姐那是心疼孩子,至於吳姐抱走那孩子也是正好順了你的意,不過長生那孩子把隋家打理的不錯,縱使你離開了這麽久,這天都市依舊是隋家稱霸。”
“稱霸?你以為是古代呢?狗屁,我那大小子雖說沒長生年紀大但短短幾月變能把李元秋那傻逼幹廢了,徐情潮都跟他稱兄道弟,這才是我的種,長生太儒氣適合守家不適合打天下!”
“您還是喜歡那個被你仍在北涼山上的孩子!”將榮提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卸掉了滿身戾氣,溫和道。
“你懂個屁,我把他扔給黃八斤是為了堵他的嘴,貔紫氣這麽多年沒離開隋家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你以為他不知道啊,他壓根就不相信我已經死了,精得很,再加上那個司馬問天,這幾個老家夥玩的可都是高深莫測的東西,我比他們小幾歲,你可知道這小幾歲就是小好多年的造詣,比不了比不了啊!”
“您已經夠厲害了,黃八斤至今都不知道那孩子是您的種,這要是哪天知道了估計又該去說貔紫氣的不是了!”
“老貔就是個挨抱怨的命,當年秘密把這北涼山上的機關鎖起來,害的黃八斤至今提起來他就罵娘,再加上司馬問天那老頭的從中做局,當年那事啊不好說,還得找到那把鑰匙再說,這不僅僅是能了卻他們仨人之間的恩怨,還能給國家呈現一筆巨大的物資遺產,老將軍可是惦記了這麽些年了,一直沒閉眼的等著看那北涼山雄偉的建築呢!”
“說到底還是您老謀深算,其實照我說,不管是黃八斤也好,司馬問天也好,甚至貔老爺子也好,他們仨無非跟老將軍一樣的想法,都是為了一瞻那雄偉建築的真麵貌,沒啥恩怨一說!”將榮分析道。
“說的好,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但願他們仨就是這麽想的!”
“那我去通知將光,是讓他暗中看著六兩,還是直接露麵?”
“你那弟弟要是露麵非得被當成恐怖分子給抓起來,那張臉跟他媽黃土高原似的,跟你沒法比,算了,讓他暗中保護吧!”隋大眼抽著自己卷好的旱煙道。
“我記下了,茶喝完了,那我走了!”
將榮走出這不起眼的院子,鑽進了很起眼的一輛白色路虎裏。
這車適合遠征,在西北這種地頭上跑起來如一隻叫囂的野馬,絲毫就是碾壓的趨勢。
開出車子之際,將榮撥通了親弟弟的號碼。
“光子,隋爺讓你去南都市暗中保護一個人!”
“哥,保護誰? ”將光此刻還沒睡,正在地上做俯臥撐的他看到是自己親哥打來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
“叫張六兩,是當年隋爺故意丟在北涼山上的親兒子!”
“資料發給我,什麽時候動身?”
“越快越好!”
“那好,我把這邊的生意跟手下人交接下,明早有早機直飛K省,然後坐車去南都市!”
“好,早點睡,別熬夜!”
“你也是,哥!”
“我得跑再跑趟哈爾濱!找周瘸子要東西!”
“那你小心點哥!”
將榮掛了電話,想起來遠在新疆的哥哥,抬手打開音樂播放器,點開一首《在伊犁的路上》。
刀郎那沙啞的低音響徹整個車廂,將榮紅著眼睛踹狠油門道:“弟,咱倆的命都是隋爺救得,一輩子都報答不完!”
電話那頭的將光,拿起毛巾擦了把赤裸的上身,一張堪比黃土高原溝壑的臉上除了醜陋還有那雙清澈的眼睛,當然還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心!
有些人適合做什麽視乎早就定好了,正如這對親兄弟一樣,為隋大眼賣命多年卻從來不喊苦累。
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將榮走後的半個小時在隋大兩顆煙卷和一杯清茶裏過去,他起身朝空氣中打了一拳,晃著腦袋道:“八斤老兄,該找你喝幾杯酒了!”
這個在天都市幾年前炙手可熱的人物,在大部分人都以為死翹翹的時間裏卻活得有滋有味,他要做的事情卻是對一個老將軍的承諾,他要親手把那把打開北涼山堪比雄偉宮殿的鑰匙交給老將軍,隻因這個承諾是他當年跟老將軍喝下一壺老酒坐在北京老四合院榕樹下許下的承諾!
迷霧漸漸揭開,張六兩是隋大眼種的謎底將會浮出水麵,這個如今身份特殊,以前身份特殊的青年卻在睡夢中遨遊。
也許思念真的就如長了線的信息一般,從紮蘭屯這座城市的團結鄉傳遞到了K省的南都市,張六兩的夢中出現了一個稱自己為兒子的老頭。
他跟八斤師父站在一起,指著遠處他曾為見到過的雄偉建築對自己道:“兒子,看到沒,那是一堆能入世界物資遺產寶庫的東西,你爹我這些年就是為了找他還一個自己的承諾!”
而八斤師父隻是笑著,看著,望著,然後慢慢背著手歎了口氣,而後提留一動直接上了廟裏的院牆,背手而站立的八斤師父朝空氣中劃出一個字。
張六兩順著手勢卻看懂了這個字,因為那個字隻有兩畫。
一撇一捺!
這是個夢,卻是讓張六兩深深不能拔出的夢,他在夢裏看到了上山的司馬問天,看到了侍郎叔,還看到了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攙扶著一個頭發花白手裏拄著拐杖穿著褐綠色的軍服胸口掛著一堆軍功章的老頭。
這些人統統都入了夢,是什麽寓意?
早晨醒來的張六兩卻清楚了記清了這個夢,怔怔望著站在寢室裏用牙刷捯飭牙口的耿加強足足有五分鍾之多。
耿加強嘴裏白沫嗚咽指著張六兩道:“起錯邊了,有床氣,老子閃!”
張六兩哈哈大笑道:“老子做夢夢見幾個基佬把你圍成一堆呢!”
迅速起床下地的張六兩跟隨後醒來的王大旭奔向洗手間洗刷,歡樂的三人組就算因為沒有土豪劉在也依舊歡快如歌。
對於夢中的畫麵,張六兩沒太多去想,也許是自己太想八斤師父了,這些天也是忙的不可開交,縱然是想念就會入夢的道理吧!
而往前推一個小時的話,也即是張六兩等人六點起床之前的五點,那個滿臉溝壑的男人搭著早班機,從新疆遠赴K省。
將光霸氣返場,隻為一個被丟在北涼山上的孩子!
習慣性的跟王大旭和耿加強在通往經管學院的岔口分開,張六兩朝自己喜歡的圖書館奔去,他倆則規矩去上課,因為他倆沒這個特權,可以不上除了老頑固之外的課程。
因為下午兩點有這藍天KTV的麵試,張六兩準備惡補一下這有關麵試的注意事項的知識,於是乎進了圖書館便針對性的找了幾本這方麵的書。
奈何卻在找書的時候碰到了張六兩的女神夏小萱。
張六兩禮貌微笑道:“早啊!”
夏小萱見到張六兩如此禮貌也不好意思甩臉,微笑道:“早!”
這一笑直接把張六兩的魂差點勾走,他試探性的問道:“你也要麵試?”
因為張六兩看到這夏小萱要挑的書儼然跟自己要找的書是一個類別的。
“是啊,你怎麽知道?”夏小萱不明白的問道。
“不會是距離學校不遠的藍天KTV吧?”張六兩開心道。
難不成夏小萱也是為了下午兩點的麵試準備惡補麵試事宜的?張六兩心裏樂開了花,若是自己能跟夏小萱一起去麵試,然後一起通過麵試,那日後豈不是妙哉樂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