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節 兼職第一晚
張六兩走在去藍天KTV的路上,突然覺得柳怡這個女人很可憐,不是因為她道出自己騷嗎這句話可憐,而是覺得李明秋這個人會把她玩死。
李明秋最後道出的那句話才是其最想表達的意思,整個南都市以邊之敬為體係的邊家大底子不是那麽好撼動的,吳正楠之所以表麵上甘心屈服暗地裏四處籠絡人手,大部分的原因還是不想被踹的一幹二淨,於是,呼之欲出的事情很明顯的擺了出來。
李明秋是吳正楠的人,段藍天是邊家體係的人,而明爭暗鬥中已經從上頭的爭鬥下降到底下人的爭鬥了。
這便是南都市整體的格局,那個不露聲色控製整個南都市的邊爺指定跟邊之敬這個市委書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搞不好還是直係親屬,這樣看來,這裏的局要比天都市還要難撼動,一時間張六兩有種挫敗的感覺打來,自己可能真的來錯地方了,大四方集團如果要踏入這裏勢必要傾巢出動的把天都市的各位大將調來打這一場爭鬥了!
可是目前並非就能把這些跟隋張六兩征戰的大將從天都市調過來,因為那裏還有很多暗流在湧動,包括李元秋那些隱藏很深的舊部,他們可能還在等一個機會尋仇,況且還有一些小勢力也在慢慢發展集聚力量。
張六兩不知不覺的想了一路,抬頭看到已經到了藍天KTV了才緩過神來。
紀玉書從身後像個鬼一樣拍了一下張六兩的肩膀道:“跟了你一路了,你卻一直沒發現我,想什麽呢那麽入迷?”
張六兩收回心思,笑著道:“想一個解不開的謎呢,沒事,上班吧!”
紀玉書也沒多問,倆人開始迎接新的崗位。
第一晚上班,並未直接開始進入工作狀態,而是接受培訓。
負責培訓的是個女人,就是之前給張六兩等人麵試的女公關。
這次招募的兼職員工一共有十個,大都是學生,南都經濟學院的占了六個,其他四個則是市裏的一些高職院校的學生。
這個女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負責給你們培訓的專員,我叫化萍,今天的培訓課程我們重點講禮儀,之後我會帶你們熟悉一下藍天Ktv的內部情況,培訓隻有一天,請大家務必打起精神認真聽課。好了,下麵開始上課!“
化萍先照著名單點了名字,叫到張六兩的時候她著重看了眼張六兩,對這個家夥印象很深的她是那種跟多種多樣的男人打過交道的女人,所以在他看來,這個叫張六兩的家夥流露出來的東西指定不是一個學生身份這麽簡單。
化萍的猜測顯然是對的,這個已經被磨練的愈發讓人琢磨不透的青年卻已經是天都市人盡皆知的人物了,可是他到了南都市盡管是極力低調,可還是掩蓋不住他散發的個人魅力。
課程講述完畢後是晚上九點半,化萍帶著這十個新員工去熟悉KTV內部情況了。
張六兩和紀玉書托底走在最後,紀玉書已經照著張六兩的吩咐把其餘幾份兼職辭掉了,在得知張六兩背後身份以後,他完全對這個隻有十九歲的張六兩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紀玉書小聲道:“我覺得你今天有心事!”
張六兩從開始對紀玉書這個人的安排不單單隻是讓其跟左二牛聯手做這大四方集團分公司的事情,定義給他的要更多,這個家夥心思細的可怕了,對於剛才培訓課聽課的張六兩來說,他真的是在想柳怡和李明秋的事情,他在想要不要接下這個局,順了李明秋的意,跟其聯合先把段藍天打掉。
而細心的紀玉書隻瞥了一眼便斷定張六兩有心事,這種觀察入微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是需要很長時間與人,與不同的人打交道,進而才能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張六兩笑著道:“回去的路上再說!”
紀玉書沒在繼續追問,倆人跟上隊伍,聽著化萍對藍天KTV內部情況的介紹。
不過她的描述顯然沒有涉及到核心的東西,就比如之前張六兩和左二牛探查出來的情況,化萍隻是讓這新來的十個人把藍天KTV內部的樓層和每一樓層具體的服務項目記住,而對於這新來的十個人也隻是安排在一樓也用,儼然不會讓他們去碰觸二樓和三樓的違法勾當。
十點一刻的時候,化萍叫來當值經理給這新來的十人分配任務,當值經理叫來了五個老員工,要求他們每人帶走兩個新入職的兼職員工,也即是所謂的進門拜師。
巧的是張六兩和紀玉書分在了一組,帶他們的師父年紀卻不大,隻有二十五歲。
他叫陸明,人很好,沒有那種所謂的欺負新人的意思,閑聊間才得知他是這南都經濟學院畢業的學生,畢業後就留在了這裏發展,現在已經是幹到了小主管級別了。
陸明讓張六兩和紀玉書跟著自己,做事情的時候要求他倆上點心,眼疾手快四個字掌握好了,這份工作就入門了。
張六兩和紀玉書記在心裏,已經換成藍天KTV內部工作人員統一服裝後的二人還別說,真就是那麽一回事,張六兩一時間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天都市的大四方會所,不過卻是服務員的角色。
今晚由於不是周末,客流量相對較少,不過衝樓上走去的人卻是很多,他們大都不是學生,是附近廠子的一些員工,估計是憋久了來此找幾個小妹瀉火,或者是已經形成習慣的每周每月必須要來上這裏一趟,跟天都市的六子,擁有瀟灑飄逸名字的李瀑布一樣,每周必須光顧小發廊。
張六兩和紀玉書跟著陸明站在走廊裏,期間張六兩被召喚著過去送酒水,是給一個大包送的,客人點了一打啤酒兩瓶紅酒,點酒水的人還是個姿色不錯的女人,貌似喝了很多酒,看張六兩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張六兩規矩送達,婉言謝絕了被調戲和要求喝酒的要求,重新站回走廊,陸明笑著道:“剛才那個女人是這裏的常客,當值經理的朋友,以後慢慢熟悉一下這裏的客人對你有好處!”
張六兩點頭答應下來,陸明的意思很明了,對於一個學生而言,多多接觸一些社會人士,指不定畢業後就能被其寵幸的進入他們的公司上班。
由此,張六兩覺得陸明這個人其實是不錯的,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紀玉書被叫去送酒,陸明提醒張六兩跟去。
陸明的那個眼神讓張六兩覺得自己跟去顯然是防備著什麽的。
果不其然,紀玉書拎著酒水進去以後就出事了,張六兩打開包廂門的時候赫然發現紀玉書被一個光頭漢子摁在了桌台上。
張六兩趕緊上前,微笑道:“大哥這是做啥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光頭大漢給了幾分薄麵,可是並未撤手,指著紀玉書對張六兩道:“這小子偷看我女人裙底!”
張六兩瞥了眼沙發上一個翹著腿抽著細煙的女人,她吐著煙圈高聲喊道:“讓你們經理過來!”
張六兩微笑道:“美女姐姐,咱先讓大哥把人鬆開行嗎,有話好好說!”
“你是經理?”吐煙圈的女人冷眼道。
“美女姐姐,我不是經理,但可以去幫你叫經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咱讓大哥把手鬆了,了解完情況再說行嗎?”
吐煙圈的女人也許是對美女姐姐這四個字比較的中意,衝那個光頭漢子道:“老公鬆開他吧!”
光頭漢子大手一撤,張六兩把紀玉書拉了過來,小聲問道:“怎麽回事?”
紀玉書搖頭道:“不知道,我進來送酒水,按照慣例問要不要都啟開,他們答應後我就彎腰起酒,結果就被這家夥給摁到了台子上說我偷窺她老婆裙底。”
張六兩聽完紀玉書的話看了眼抽煙的女人和光頭漢子,包廂內就他倆,音樂已經停了,張六兩走上前,微笑道:“哥,這是一場誤會,我這兄弟第一天上班,可能是工作不熟悉,哪裏得罪了你們,別跟他計較,行嗎?”
“這是工作不熟悉的問題嗎?他偷窺我老婆!”光頭漢子絲毫不聽張六兩的軟話。
“叫你們經理來吧!”抽煙的女人揚臉道。
張六兩已經知道這兩人玩的是什麽路數了,偷窺這等事情顯然是借口,若是自己的女人被偷窺了,還用要求經理來,還用按在台子上,直接就是甩起酒瓶子開幹了。
這倆顯然是要找點事,或者說是想免單,再甚者就是來找茬的。
張六兩剛要說話,包廂的門被打開了,陸明進來了。
他看了眼張六兩和紀玉書,有看了眼顧客,開口道:“怎麽回事?”
抽煙的女人這下來勁了,站了起來,口氣很生硬道:“你是負責人吧,你們的員工偷窺我!”
陸明的處理要比張六兩穩健許多,他先是微笑給光頭和女人道了歉,然後微笑道:“兩位說說你們的意思吧,我們盡量滿足!”
光頭漢子哼了一聲道:“叫警察吧!”
陸明笑著道:“叫警察沒必要吧,不如我把你們的酒水和包廂費免了吧!”
“不行!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你們這裏的員工耍流氓,死變態!”抽煙的女人把煙頭摁進了煙灰缸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