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節 初夏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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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兩正沉浸在整理文件中,冷不叮的被初夏這麽一擰耳朵,差點爆粗口的他看清是初夏以後,趕緊委屈的道:“咋了啊大姐?我這工作也犯錯了?”
不提工作還好,一提工作這兩個字眼,初夏更是火冒三丈,她先是示意高萌萌自動消失一會,在高萌萌帶著大部分委屈麵容和些許發笑的笑容離開以後,初夏撤掉手臂瞪著張六兩道:“你還要不要命了?把自個關在這裏是想幹嘛?在趕時間也不能不愛惜身體啊!你看你這垃圾桶裏的餐盒,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張六兩繼續委屈道:“也就三四天而已,不要這麽凶吧,怕怕!”
“我怕你一臉,停下手頭上的事情,去好好睡一覺,快去!”初夏是真生氣了,她是真擔心六兩的身體。
張六兩不敢不聽初夏的話,也不想傷她的心,他有一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隻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一攤手道:“我聽你的還不行,姑奶奶!”
“聽話就趕緊去!”
張六兩隻好給初夏陪著笑的讓其不要生氣了,而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張六兩洗了個澡,舒服感打來,與之而來的還是是疲憊感,他還真是感覺累,躺在床上不一會就呼哈的睡著了。
張六兩睡著以後,初夏走進張六兩的房間,幫其整理了一下屋子,不過卻是輕手輕腳的,而後初夏去了洗手間幫張六兩把換下來的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不過對於一些手洗的衣服還是搬來小板凳坐下後耐心的幫張六兩搓洗著。
初夏以這種關心來對待張六兩,正如她自己說的一樣,她要把那些個她沒在張六兩身邊的歲月裏,失去的那些本來一個女朋友該做的事情都如數做了,就算她跟張六兩不是那種關係,可她骨子裏還是認為自己從未離開過張六兩,當然還有她一直篤定的事實,那就是那些離開的歲月,她覺得六兩還是愛自己的,因為她也愛著六兩。
很快將搓洗的衣服洗幹淨再加上洗衣機的衣服也已經甩好以後,初夏把張六兩的衣服晾在了陽台上,隻是這一切都是初夏輕手輕腳的完成的。
完成這些事情之後,初夏走進臥室,看到張六兩睡的很香,她心底一顫,曾經很多次幻想過能跟張六兩一起同床共枕,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美好的機會。
她甚至都覺得自個一會要是躺在張六兩身邊都要帶著些害羞的神色。
初夏最終還是沒戰勝自己對張六兩曾經的一些幻想,慢慢的走向床邊,坐下後,靜靜的看了一會張六兩。
張六兩昏迷的那一周裏,這個女人甚至要比張六兩的正牌女友萬若都哭的徹底,哭的傷心。
初夏害怕張六兩一下子醒不過來,她擔心自己很多義務還沒盡完,她想著在多疼六兩一些時間,她想抱著張六兩告訴他,自己是有多麽的想拉著他的手,多麽的想捧著他的臉,多麽想親吻他。
可是在張六兩的正牌女友萬若麵前,初夏必須要收起這些心思,以一個別樣的身份存在。
初夏知道,萬若可能比自己還要愛六兩,哪怕是那個跟六兩一起共事過的甘秒,初夏都覺得她有可能是喜歡六兩的。
這樣的男人擁有很多追捧著,卻秉著一直堅持的不曖昧不濫情的價值觀低調前行。
初夏喜歡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敢擔當,有一個清晰的愛情價值觀,對得起人,對得起自己愛的人,不負人,不做負心漢。
可是張六兩如果在細心點去觀察初夏的話,也許就能感覺到為何初夏要這樣孜孜不倦的疼愛自己了。
可是,張六兩壓根就沒往別處想。
初夏以這樣關愛疼愛的方式去履行一個以前失掉女朋友的身份,她是以怎樣的價值觀來導向呢?
也許隻有她自己可以解答了。
如果張六兩能沒事的時候去初夏的房間坐一下,看一下,也許就會明白,這位傾國傾城的妹子卻是在研究一些醫學上麵的東西。
她要做什麽呢?
初夏為何要研究醫學方麵的東西呢?
有病的人才選擇跟病魔做鬥爭,才要去研究有關醫學方麵的東西,合情合理了!
初夏伸出手輕輕的觸摸到張六兩的臉龐,她此刻雖然是大膽的,卻還是害羞的。
她怕張六兩醒過來而感到尷尬。
因為實際意義上,初夏跟張六兩還沒有過肌膚之親,偶爾的小動作也就僅僅停留在牽手和冷不丁的被張六兩啄上幾口臉頰。
奉行在結婚之夜才想著把自己獻給張六兩的初夏跟張六兩也許真的就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他倆之間折騰了這麽久,從初夏開始喜歡張六兩,從張六兩愛上初夏,再到他倆因為初夏的母親沐瑟阻攔,張六兩要了一個三年之約,然後再到初夏出事,初夏的母親打了張六兩一耳光,然後倆人分手。
當張六兩已經做好這輩子跟初夏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意外的出現了,並且要選擇複合。
這樣的事實打來,張六兩的心其實是最糾結的。
他對悲情的夏小萱做了一次他認為的陳世美進而選擇萬若,然而當他摯愛的女人初夏回歸以後他卻堅持做自己,堅持讓初夏回去,讓這份已經結束的愛情不在萌芽發展。
可是倔強的初夏卻聯合秦嵐以大陸集團員工的身份入駐到了南都市。
這樣一個女人以這樣的方式選擇愛著張六兩,以一種別樣的身份去關心和疼愛張六兩。
她是如何說服自己的,她是如何做到的?
也許隻有那一紙醫院開具的證明了。
初夏帶著笑看著靜靜熟睡的張六兩,手指觸及到了張六兩略微冒出的小小胡渣。
她的手很嫩,而張六兩的胡子雖然不算茂盛,但還是紮了初夏的手,她略微一縮,而後卻是慢慢躺在了張六兩的身邊。
初夏的動作是很輕很輕的,她怕吵醒張六兩而把自己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
初夏撐起身子,拖著腮幫子,安靜的看著張六兩,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幻想著自己已經是六兩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