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節 落差感
河孝弟道:“我能懂你的意思,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坦然接受比較好,畢竟你的八斤師父也想一睹北涼山那些宏偉的東西,這也許就是他一輩子守在山上最大的心願了!”
河孝弟道出這句話,張六兩才釋然,也許真的就如河孝弟所言,八斤師父始終不下山,不跟自己一起下山去大城市生活,他心裏惦記的就是這北涼山上偌大的那座宮殿,他的夙願也許還是段侍郎叔的夙願,甚至還是司馬問天和貔紫氣的夙願,在加上一個人那隻能是自己的老爹隋大眼了。
張六兩歎了一口氣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隱約的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總覺得這次回北涼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肯定是多心了,這些天你累壞了,別想那麽多了,來之安之,很簡單的道理,李老和史老都不是一般人,他們來到這裏自然是已經考慮好了很多事情,安然接受吧,來喝酒,喝到天亮,然後回北涼山,車上可以睡覺!”河孝弟笑著道。
“好!”張六兩端起酒杯跟河孝弟碰了杯。
倆人隨後又聊了很多,關於大陸集團未來的走向,關於北上對對付納蘭東的事情,當然還有張六兩明年暑假參加商業杯的事情。
夜晚就在兩人的推背盞影中過去了,天大亮的時候,河孝弟起身去做早餐。
張六兩叫醒了趙乾坤等人,而史老和李老也沒用人叫,倆人倒是睡得挺好,安穩的吃完河孝弟做的早餐,而後張六兩安排了一下東海市的事宜。
因為這次要去北涼山,一下子就得耽擱兩天,他自己還得跟學校那邊請假,而且答應孫富德的學車事情也得推辭。
張六兩讓韓武德暫時留在東海市坐鎮,把楚生帶著,趙乾坤也跟著去,王小強和錢多多等人就留在了東海市。
河孝弟要忙活新能源建設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去,這樣一來,去北涼山的就隻有楚生和趙乾坤了。
李老和史老乘坐的是一輛軍用車子,紅色黑底的拍照彰顯威嚴,而且一個連的兵給其保駕護航,張六兩就跟楚生坐在趙乾坤開著的賓利車裏。
周瘸子則被安排在了一個士兵的車裏,他自然不敢多說話,能帶他去北涼山已經是史老對其最大的寬恕了,他再敢多嘴肯定會挨削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因為史老和李老的車裏備用東西很多,張六兩隻能是借著光的沒再去超市采購。
張六兩昨晚跟河孝弟聊了一晚,心情也調整的差不多了,不過他眼皮總是一直跳,張六兩以為自己可能是沒睡好的原因,就交待楚生看好前麵的幾輛車子,畢竟車裏坐著的人可是北京地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怠慢不得!
張六兩交代完楚生之後就給自己的班主任馬強打了個電話請假,馬強也沒多說,知道這小子肯定又要去幹大事了,校長都喜歡的學生,他自然也得一路綠燈。張六兩又給孫富德那邊打去了電話,推辭了一下學車的時間,確定好這幾件事情,而後張六兩就靠在後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穩的睡去了。
路上的時候,史老跟李老聊了很多,關於張六兩日後的仕途。
史老的意見是不用太多引導他,雖然骨子裏還是想讓張六兩走仕途這條道路,但是依照目前張六兩自己發展的路數,史老斷定的是張六兩不喜歡當官,喜歡打拚商場。
而李老的意見則是盡量讓其走仕途,畢竟中國大小的官員難得碰到一個如張六兩一樣學識淵博的人,黃八斤多年培養的這樣一個人才不能就這麽付之東流了。
倆人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討論出一個折中的辦法,隻好等著去問問張六兩的師父黃八斤的意見了,人家的徒弟人家的孩子自然得問問他的意見不是。
史老當初就留下過‘張六兩不需任何人雕琢’的話,如今看來還真就是如史計的話一樣,張六兩根本就無需任何人去指引,甚至都沒用隋家的勢力去發展自己,隋家出事的時候他都能靜下心來力挽狂瀾,這樣的家夥可怕的沒人不豎大拇指。
李老這次出來也算是見到了張六兩這小子,一直聽史老聽別人念叨張六兩的故事,當真正看到他的時候卻是有種先發的預感,這小子遲早是要飛高的,虎虎生威的感覺,北涼山黃八斤的徒弟果然是名不虛傳那!
張六兩這一覺睡得挺香,實屬是累了,睡了將近七八個小時,要不是因為餓了還真是想在多睡會。
張六兩醒來的時候正趕上史老幾人在車裏吃飯,於是不怎麽會客氣的張六兩就跑到了史老和李老的車上吃了起來。
史計笑罵道:“你小子睡了一路啊?”
張六兩嘿嘿一笑道:“昨晚沒合眼,跟河孝弟聊了一晚上,還喝了酒,沒怎麽吃東西,真是餓了!”
李老笑著道:“能吃是福,多吃點!”
張六兩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敬了個軍禮道:“謝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李老哈哈大笑,史計拿筷子敲了一把張六兩笑罵道:“吃你的吧!”
解決完溫飽問題,車子重新上路,張六兩礙於兩位老人要休息,還是返回了賓利車裏。
這一次換楚生開車,趙乾坤坐在副駕駛,張六兩坐在後排。
趙乾坤這一路好像揣著話,他還是沒忍住,開口道:“六兩,你說你八斤師父知不知道咱們這次上山?”
被趙乾坤猛然間問到這個問題,張六兩也是這才想到這個事情,於是說道:“估計不知道吧!”
可是下一秒,張六兩卻明白了趙乾坤的意思。
張六兩想了想道:“不會那麽巧,史老和李老不可能坑我吧,他跟我師父也沒仇,怎麽會編造這樣一個謊言而上山呢!”
趙乾坤問這個問題其實是基於對張六兩師父黃八斤的擔心,他覺得李老帶了一個連的兵力,雖說也就那麽幾個人,可是他們幾乎是全幅武裝的,甚至於還配了槍,張六兩還看到了其中一個隊長角色肩膀上的軍銜是上校,李老和史老這麽興師動眾如果是揣著其他目的,那是很可怕的。
張六兩繼續道:“史老這人我放心,李老是出於安全的考慮才帶了兵保護他,放心吧,沒事!”
趙乾坤點頭道:“希望如此,不過三個高人在山上,再加上你神出鬼沒的侍郎叔,我覺得應該是沒什麽擔心的!”
“正解!”張六兩打賞了這兩個字給趙乾坤。
趙乾坤的話不假,這四個老頭在一起,那幾乎是無敵的節奏了,誰敢去犯?誰能敢犯?
車子繼續前行,一直到了淩晨時間才踏入北涼山的地頭。
舟車勞頓置於,眾人選擇在距離北涼山不遠的一家旅館休息,等到明天一大早在登山。
張六兩沒去叨擾李老和史老,著急見師父的心情也是愈發的濃烈。
出來也很久了,過年的時候跟師父在天都市的隋家大院吃了一頓年夜飯,這一晃就是九個月過去了,又快到秋天了,滿打滿算離開北涼山已經是滿滿的兩年了。
當初下山時候張六兩極力隱忍著留下的淚水,如今再次踏入這個地頭,他也是有感而發。
張六兩帶著楚生和趙乾坤坐在旅館外邊聊天,安保工作交給了那些士兵們。
張六兩望著遠處能看見北涼山山頭,開口道:“乾坤,楚生,那個山頭我曾經上去過,登高望遠實屬不錯,那時候才十歲,後山那些機關我可是每天都去踩,如今想起來也怪自己不懂事,那可是師父精心做的東西,離開北涼山滿打滿算兩年了,還真是想那個倔強的老頭!”
楚生道:“你師父教了一個好徒弟,他即使把你趕下山卻也能敞亮的喝酒,因為他覺得你在大都市裏才不被隱沒,一座山,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孩子,那時候的他肯定也是躊躅滿誌的,因為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趙乾坤也跟著道:“楚生說的沒錯,你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九天這漢子跟我聊的最多,他說,第一次跟你對打的時候把你摔了,他雖然沒用全力,不過你這種不肯認輸的勁頭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他還說,如果一個男人肯打了洗腳水給一個見完第一麵的男人洗腳,而且還說這不是親情牌,就算他要坑死自己,他也認了,這是九天的原話,九天是真服你,所以他才這麽拚命的護著你,擱旁人還真沒這個福氣!”
“誰不說呢,六兩,你可能覺得我倆一直在誇你,可是我和乾坤真正誇過的人很少很少,你可以問他,乾坤你誇過誰?”楚生道。
趙乾坤想都沒想,跟著說道:“我誇過梟雄李元秋,然後就是六兩!”
楚生道:“這就是我們真正願意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你跟你大哥長生有相似的地方,你倆都顧家,都知道親人的重要,而你倆不一樣的地方則是,長生身上缺少你的霸氣,他最多的希望是寄托著隋爺讓其守好隋家的夙願,而對你,我們不止一次的討論過,你適合在外征戰,打天下你牛,守天下長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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