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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可慢待』

  趙嬰齊想了想回道:“小王有個建議,不知姑娘可聽否?”


  “千歲請說,”樛雨詩微一低頭回道。


  “若樛姑娘不嫌棄,今晚可暫時在小王的府中暫避一下,待明日小王派人到四處查看,確認沒有危險了,再送姑娘回家也不遲,”趙嬰齊說道。


  樛雨詩聽後一臉疑惑的看著趙嬰齊有些猶豫不決,並未馬上回複。


  趙嬰齊見樛雨詩麵露為難之色,立刻明白,畢竟自己一個陌生男人邀請人家姑娘到自己家去住,知道樛雨詩肯定有些不放心,就趕忙補充道:“樛姑娘放心,小王府中房間眾多,姑娘可以隨意挑選,一切全由姑娘定奪。”


  半晌,樛雨詩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神才微微頷首回道:“多謝千歲的盛情,恕小女子不能從命,家中尚有親人在苦等小女子回返,小女子就此告辭了。”


  趙嬰齊聞言剛要再次挽留,可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一陣大亂,傳來雜亂密集的馬蹄聲響,似乎有大隊人馬在向這邊衝來。


  經過遭遇郭解這件事之後,樛雨詩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一聽見這聲音還以為郭解不死心又帶著人返回抓她來了呢,馬上驚得六神無主起來。


  趙嬰齊趕忙安慰她道:“樛姑娘不必擔心,或許不是衝你來的,就算是,有小王在也沒人敢動你分毫,”說完他就吩咐管家出巷子去打探個究竟。


  不一會管家就顛顛的跑了回來稟道:“回千歲,不是衝咱們來的,那大隊的騎兵是奔長安城西郊而去的,請樛姑娘放心。”


  趙嬰齊也鬆了口氣,但又疑惑的問道:“如此興師動眾的所為何事?”


  管家回道:“是這樣,陛下在祭天返京的路上路過長安西郊的揭水坡,南宮長公主被一夥賊人劫持了,陛下急令衛將軍公孫賀率領騎兵火速趕往揭水坡搜尋營救長公主。”


  一旁的樛雨詩一聽到“揭水坡”三個字心裏不禁抽動了一下,那不正是葉大哥和奧姑娘所在的地方嗎?而且揭水坡距離建章酒舍非常的近,南宮長公主被劫持會不會也牽連到了葉大哥和建章酒舍呢?


  這下樛雨詩馬上擔心起劉不周來,葉大哥的傷勢剛有好轉,但身體還很虛弱,萬一遭遇了那夥賊人可怎麽得了!


  想到這,樛雨詩哪裏還呆得下去,她急匆匆的向著趙嬰齊施了個禮道:“千歲恕罪,小女子這就要馬上回去,就此告辭,”說完也不等趙嬰齊搭話就不顧一切的向烏騅巷外跑去。


  趙嬰齊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等他反應過來後趕忙向著樛雨詩喊道:“樛姑娘稍等,此去西郊路途尚遠,用小王的馬車送姑娘一程吧!”


  長安城外,青雲山的青雲觀裏。


  道觀的最裏麵,一座孤零零的廂房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女道長楚服帶著兩個女弟子站在了廂房門口。


  廂房裏坐著披頭散發的衛子夫,此刻的她渾身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裏,原本一雙明眸現在卻流露出驚恐的神情看著門口的幾個人。


  楚服冷冷的看著衛子夫道:“衛夫人在此住的可好啊?”


  “道長,能不能給我一點水喝,本宮已經一天未能進水了,”衛子夫張著已經幹裂脫皮的嘴唇對楚服說道,她說的不錯,衛子夫被關在這個廂房裏將近一整天了,絲毫沒人過問一下,不給吃也不給喝,嗓子裏幹得都快冒煙了。


  楚服裝作不悅的對兩個女弟子怒聲回道:“混帳東西,怎麽能這樣慢待了衛夫人呢,”說著對身邊的女弟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吩咐道:“去,把水給衛夫人抬進來!”


  兩個女弟子心領神會,不一會就抬進來一個盛滿了髒水的木桶,髒水中散發出來的股股熏天臭氣頓時彌漫在整個廂房裏麵,讓人聞之作嘔。


  “衛夫人不好意思,小觀窮鄉僻壤的,遠離水源,隻有一些放了幾天的泔水和尿水,衛夫人就將就下吧,”說著,楚服不懷好意的對女弟子說道:“還不過去好生侍候衛夫人!”


  “不要,不要啊,”衛子夫一見那滿木桶的髒水,心中不禁一陣的惡心,她連聲的哀求道。


  那兩個女弟子不由分說就衝上去,架起拚力後退的衛子夫,其中一個女弟子使勁的將衛子夫的雙手反剪到背後,另一個女弟子不顧衛子夫怎麽掙紮,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命的將她的頭按進了肮髒惡臭的髒水裏。


  頓時,滿是腥臊惡臭的髒水浸透了衛子夫的頭發和臉,她趕忙使勁閉住嘴,屏住呼吸不讓髒水進到嘴裏,同時腦袋拚了命的要向上抬起,本能的想要脫離,卻怎奈那個女弟子變態般的死命拖著她的頭發一個勁的往髒水裏按。


  衛子夫憋了沒一會就受不了了,臉被漲得通紅,一種窒息瀕死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張開了嘴想要呼吸,突然一股夾帶著讓人極度難以忍受的惡心味道的髒水直衝著她的嘴和鼻孔灌了進來,嗆得衛子夫絕望不已的劇烈搖晃著腦袋。


  “提起來,”楚服在門口嫌棄的用衣袖掩著口鼻喝道。


  女弟子揪住衛子夫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從髒水裏拽了起來,此時衛子夫滿頭滿臉沾滿了汙穢的髒水,臉色煞白的已經沒了人樣了,她不停的咳著,淚水橫流的喊道:“我與道長無怨無仇,為何要如此對待於我?”


  楚服冷笑一聲回道:“身為陛下寵妃卻私召畫師畫如此風月低俗的裸身自畫,禍亂後宮,令陛下蒙羞,做出此等下賤之事,還不該罰嗎?”


  “本宮從未做過此等事,我是被冤枉的啊,”衛子夫涕淚橫流的極力辯駁道。


  楚服麵無表情的斥道:“看來衛夫人還沒有喝飽啊,來呀,讓衛夫人喝個夠!”


  那個女弟子應了一聲,又揪起衛子夫的頭發將她按進髒水桶裏,嘴裏還不無泄憤的獰聲道:“喝呀,你倒是喝呀!”


  衛子夫在髒水中被嗆得死去活來,求生的欲望讓她拚了命的不停掙紮著,眼看著兩個女弟子都快控製不住她了。


  “好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楚服見到此,一邊咒罵著,一邊氣勢洶洶的幾步來到衛子夫的近前。


  楚服橫眉立目的一下揪起衛子夫的頭發,左右開弓就重重的扇了她兩個大耳光,又猛的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然後一腳踹翻了髒水桶,那滿桶肮髒無比的髒水全都傾瀉到了衛子夫的頭上和身上。


  渾身汙穢不堪的衛子夫悲憤交加的趴在一片汙濁髒水之中抽泣著,嘴裏含糊其辭的反複念叨著:“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


  “哈哈,沒想到豔冠後宮的衛夫人如今也落得到如此的下場,真是人生難測啊!”楚服卻一陣獰笑的指著衛子夫罵道。


  一個女弟子頗有些意猶未盡的問道:“師傅,要不要再教訓她一下?”


  “師傅累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給這賤女人好看也不遲,”楚服伸手撣了撣道袍上被濺到的泥土,輕蔑的瞟了衛子夫一看,然後轉身出了廂房。


  “呸!賤女人,今日暫且便宜你了,”兩個女弟子惡狠狠的朝著趴在地上仍在哭泣的衛子夫啐了一口後也退出了廂房,然後反手將廂房的門上了鎖就跟著楚服離開了。


  此時廂房內就隻剩下衛子夫孤零零一個人,好一會她才吃力的從地上趴起來,看著滿地的髒水不禁胃裏又是一陣惡心,差一點就吐出來,她趕緊向後退卻到牆角處,遠離了那些令人作嘔的髒水。


  衛子夫胡亂的將被潑到頭上和身上的那些汙穢之物全都扒拉下來,甩到了一邊去。


  深秋的晚上已是頗有些涼意了,身上被髒水全都濕透了的衛子夫感到身體上和心裏麵都是冷颼颼的,她不由自主的將身體緊貼著牆壁,雙手抱在膝蓋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也隻有這樣她才稍稍能體會到一絲絲的暖意。


  衛子夫此刻心情低落的都懶得去撫慰一下不時傳來一陣陣火辣灼疼感的臉頰,那是楚服剛才兩記力道頗重的耳光所致,她目光呆滯,神情恍惚的把頭緊緊的依靠在牆上,心中無比的淒涼。


  善良的她怎麽也搞不明白為什麽陳皇後會如此的陷害自己?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她?陛下去祭天肯定還不知曉此事,他回京後若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宮中了會不會來救自己?哥哥衛青正在京師巡防營當差,他能不能知道這件事呢?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心急如焚的四處尋找自己,他能不能找到這裏?


  腦海中一連串的胡思亂想把衛子夫搞的頭昏腦脹,她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衛子夫隱隱約約的被廂房的大門外傳來的一陣持續不斷的輕微異響給驚醒了,她警覺的抬頭去看。


  就在這時,廂房的大門竟然“嘩啦”一聲被從外麵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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