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道門寶典
“你說這是什麽玩意兒?”
李瑁瞪大了眼睛,一會兒看看李白,一會兒又看看手裏的“小黃書”。
臉上寫滿了“老子不信”四個字。
“此乃道門秘典《黃道經》,我也隻是聽說,未曾得見,不過這一冊應該隻是殘本。”
李白果然又說了一遍。
“你說這東西是很高深的道門武學?”
“的確很高深,但又不能簡單的稱之為武學,算是長生術的一種吧,武學隻是其中一小部分罷了。”
李瑁有些激動了:“練了就能長生不老?”
“也有可能突然暴斃。”
“…………”
李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唬我?”
李白卻是斬釘截鐵的答道:“我唬你作甚?這上麵寫得清清楚楚!”
“你認識這些蝌蚪文?”
李白皺了皺眉頭,然後決定忽略掉蝌蚪文這三個字:“我所習功法,也是源自道門,這道門古篆,我自然認識。”
“趕緊翻譯給我聽,別拽文,要通俗易懂!”
這可把李白給難住了。
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算勉強讓李瑁弄明白那小黃書上寫了些什麽。
果然沒有猜錯,這還真是房中秘書。
那些小人兒旁邊的配文,說得全是應該如何調動全身氣血來配合這個姿勢,而且還注明了時間和頻率。
更過分的是,居然還規定了姿勢的順序。
大抵就是,你先這樣來五分鍾慢的,然後那樣來七分鍾快的,接著再用這一式修整調息三分鍾,調息完畢,就換下一式來個猛的,最後再用收式打個總結,鞏固所得。
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說,問題在於扉頁上那幾行蝌蚪文。
尤其是那“鼎爐”倆字兒,李瑁聽著十分別扭。
合著自己昨天晚上無意中把楊玉環當做練功的材料了!
這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更關鍵的,則是這類似總綱的玩意兒還說練此功法需要什麽狗屁緣分,緣分不到者,練著練著就會一命呼嗚。
但反過來說,若是緣分到了,那此功便能發揮奇效。
根據李白的解釋,這是道門常用的唬人手法,為的是防止有人得了這功法便到處殘害良家女子。
畢竟得此功法的男子,怕是很難忍受得住那般誘惑,而一般尋常女子,便相當於是質量不好的鼎爐,用不了多久就得換。
而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是能尋個身負同樣功法的女子同修。
若是尋不到,恐怕就隻能找齊全本《黃道經》,看看有沒有什麽法門關竅,能夠避免突然暴斃這種極端情況了。
總得來說,是個寶貝,但現在還不能亂用。
昨晚沒把楊玉環給弄出個好歹,算是運氣好,當然也是因為自己及時收了手,要不然還真是難說。
想到這裏,李瑁忍不住就冒出幾滴冷汗。
李白卻是誇他定力極佳,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閑扯了幾句,李瑁突然問道:“這東西說起來也該算是價值連城了,鬼兄怎麽這麽大方就給了我?”
李白便壓低了嗓音:“他好像不知道這是《黃道經》。”
李瑁就是一愣:“他說這玩意兒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他能不知道?”
“那就不好說了,有可能隻有他不知道,也有可能連他祖上都不知道,道門古篆,各成一派,而且大多艱澀難懂,當今世上,除我之外,怕是沒人能識此文。”
“你這麽厲害?”
“這就叫巧了,《黃道經》乃是我這一脈的某位祖師爺所創,同門之文,焉能不識。不過嘛……”
“不過什麽?”
“嘿嘿,我那位祖師爺被逐出師門了,就是因為創出了這《黃道經》,後來好像還入了邪道。”
“…………”
李瑁再次無語,做了足足一刻鍾的思想鬥爭才又問道:“太白兄,你說這玩意兒我是練好還是不練好?”
“若能補齊全本,又或自行悟出其中關竅,練一練也無妨,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拿王妃來練了。”
“那自然不會……可是你那祖師爺因為創出此功被逐出師門,還入了邪道,那是不是說這《黃道經》乃是邪功?”
李白便笑道:“邪不邪的,有那麽重要麽?人沒問題,再邪的功法都能造福蒼生,人不行,再正的功法也隻是助紂為虐。”
李瑁立時便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太白兄高見,我也是這麽想的!”
頓得一頓,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太白兄覺得,要不要把這事兒跟鬼兄說清楚?”
“那也隨你,反正我不會去說。”
“為何?”
“他都是個太監了,再跟他說這個,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麽?”
“哈哈哈,太白兄高見,我又是這麽想的,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啊!”
李白點了點頭,“我靈光乍現,偶然所得的詩句都能跟你所作一模一樣,確實算得上是心有靈犀。”
“……”
李瑁尷尬一笑,連忙扯開話題:“太白兄,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幫我送王妃出城,去法興寺暫避一段時日。”
“何時出發?”
“等環兒睡醒了就走。”
“好,那我先去找點兒酒喝……誒,不對,這等事你為何不親自去做?”
“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而且我待會兒還得去一趟大理寺,跟你的粉絲聊幾句。”
“粉絲?”
“就是崇拜者的意思,你認識王維麽?”
李白眉頭就是一皺:“那是何人?他因何崇拜於我?是覺得我武藝高還是詩寫得好?算了,不重要,找酒喝去,待王妃醒來,讓她到王府門口尋我。”
媽蛋,又又又被他給裝到了。
…………
趁著楊玉環還在睡覺,李瑁先去了一趟後院廂房。
李璡已經把事情跟寧王妃說清楚了。
寧王妃見到李瑁,少不了又是一番叮囑,讓他千萬要小心謹慎,莫要被壞人害了。
李瑁嘴裏答應得漂亮,心裏卻是暗暗好笑,要是讓老人家知道壞人就要被我給害了,也不曉得又會做何感想。
又說起要不要給寧王送個信兒去,免得他擔心時,寧王妃就表現出其不同凡響的一麵來了。
“別跟他說,就是要讓他急得上躥下跳,十八郎的敵人才不會生出疑心!”
見完了寧王妃,就輪到顏真卿的夫人韋芸了。
這也是個奇女子。
三言兩語便明白了李瑁的意思,當下就表態願意全力配合。
壽王如此看重自家夫君,將這等大事交於他手,自己母子吃點苦,受點委屈,那都不叫事兒。
更何況這壽王府環境優雅,清淨怡人,在這裏住上幾日,又算什麽委屈?
再次回到楊玉環的寢居,已近正午。
她居然還在睡!
看來昨夜是真的被累壞了,《黃道經》如此霸道,被一些老古董認定為邪功,倒也不算冤枉。
不過李白說得對,功法這種東西,哪有什麽正邪之分,隻有人,才有好壞之別。
像自己這樣的大好人,什麽功法練不得?
又坐在床邊等了小半個時辰,楊玉環終於一聲嚶嚀,悠悠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