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顧深爵失蹤了
她在屋子裏,一口一口地喝著葡萄色的酒,坐在窗台前,陽光落在她的臉上。
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無法找回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她赤腳下了地,走到鏡子前,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堅強。
——顧深爵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恨你。
——顧深爵,其實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有男友呀,所以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愛我入骨。你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痛苦。
——後來,我的男友背叛了我,而你還在我的身邊,那時候雖然沒有說,但是我心底是慶幸的,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世俗的牽絆和道德約束了我,讓我無法對你專情,我傷害了你,我到最後還是嫁給了他,對不起。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愛你,結婚了,就還有離婚的時候呢,隻要我愛你,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而如今,我隻恨你。我過去有多麽愛你,我就有多恨你。
——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恨意有多麽恐怖。
……
錢芊芊覺得自己和張承奕一點也不合適。
男人長得帥,是一回事,能不能相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情。
錢芊芊一早起床,看著周圍幹淨到極致的屋子,覺得自己就是一坨粑粑,散發著臭味。
她睡眼惺忪,懶得梳頭洗臉,窩在被子裏玩著手遊。
張承奕有著潔癖,床單被罩每三天換一次,所有浴巾隻用過一次就必須清洗,家中所有的用品考究而又細致。
這種考究和細致滲透到了方方麵麵,就好像早晨煎雞蛋,錢芊芊就隨便倒點油就好了,可是張承奕就會用橄欖油灑黑胡椒還會鋪上一小塊兒綠色不知道是薄荷還是什麽的可以吃的草葉子。
雖然很好吃……和培根煎在一起也很美味,但是錢芊芊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這麽一個細致的漢子。
她從枕頭下麵摸出了一罐糖,磨磨蹭蹭的吃著。
每一顆糖上麵都撒著一層糖霜,甜到人的心裏。
是張承奕給她準備的,枕頭下麵還有一瓶睡前麵膜,錢芊芊快入睡的時候可以在自己臉上隨便塗塗。
——雖然每次都差不多全都蹭在了張承奕的懷裏。
張承奕每天都需要洗澡,在錢芊芊看來,這是沒有什麽必要的。
顧深爵當初回家洗澡,是因為在外麵奔波勞碌了一天,渾身汗腥味道,可是張承奕在這裏過的完全就是調琴弄鶴的悠閑日子。這樣什麽都不做的話,為什麽還需要洗澡呢?
這樣每天洗澡對皮膚也不好的吧?錢芊芊暗戳戳的想著,而且他洗澡了,自己不跟著一起洗澡,似乎還挺不合適的呢。
張承奕吹。簫很好聽,晚上吃過了飯,就在院子裏和她吹吹。簫,清談起來。
院子裏有池塘,養著螢火蟲,點著燈籠,偶爾他們就在水畔邊吃晚餐,喝著紅酒,一直聊到深夜。
他很博學,曾經留學國外,對歐美的哲學和心理學都很了解,講起來柏拉圖蘇格拉底木桶學派文藝複興前後的思想流派滔滔不絕,對國內古代的典故也很了解,李清照的兩次婚嫁一世生平,賭茶潑墨,司馬相如琴挑卓文君,諸史百家,不一而足。
錢芊芊托著腮,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總是記不住人名,隻覺得那些詩文很美,啊……張承奕清談的樣子挺帥的,比
張承奕還喜歡老牌的F國電影,好萊塢舊電影,錢芊芊就坐在他旁邊專心致誌的啃爆米花。
一句也聽不懂……一句也看不懂……錢芊芊長長歎了口氣。
“所以說,你一直和張承奕在屋子裏?他把你囚禁了?”
終於接通了錢芊芊電話的藍又青大聲怒吼出來。
“也不是啦……”錢芊芊道。”我覺得這日子過得挺舒服的,有吃有喝還可以玩電腦遊戲,挺好的。”
“你真的開心嗎?”
錢芊芊微微沉默了點兒,良心的譴責讓她不能說出違心的話。”他總是做一些老古董才會做的事情。”
“你原來不是說他是才子嗎?”
錢芊芊輕嗤。”我後悔了,就找一個沒有文化真可怕的男朋友就挺好的。能夠陪我打遊戲逛街看電影唱歌就挺好的。”
“錢芊芊,我怎麽聽著你這句話有點兒歧義?”
“沒有什麽歧義,我就是厭倦了他了。”
錢芊芊麻著膽子說出了這句話。
大聲喊出來之後,迅速左右去看,直到確定周圍沒有人,才放心的舒了口氣,一臉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有什麽意思。我就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孩子罷了,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了。”
“嗬,錢芊芊,如果你隻是想要玩玩而已還是趁早收手吧?你別忘了,可是有個教授為了你身敗名裂,有一個總裁為了你失蹤了。”
“哈?”錢芊芊不以為意地接話。”你是說那個跑來我們劇組莫名奇妙追我的教授?他身敗名裂和我沒有關係好嗎?至於你說的那個失蹤總裁……失蹤總裁怎麽回事?”
“你還不知道嗎?顧深爵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
心裏有點微微的疼。”不是在籌辦婚禮了嗎?這時候鬧什麽失蹤?”
“天知道,官方消息是什麽顧深爵出國旅遊了,現在白玥染儼然就是顧家女主人,聽說已經搬進顧宅了。”
“哦。”
“你就一個簡單的哦字兒?沒有什麽別的反應了?”
“我還能怎麽樣,他愛誰誰,不是我的,我不稀罕。”反正顧家已經被窩搬空了,占了這麽大便宜還賣乖,不是錢芊芊的風格。
“錢芊芊,我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
“你說……”
“聽說顧深爵不是失蹤,是跑去找你了。”
“啊哈……怎麽可能,我現在天天和承奕在一起,如果有什麽男人跑過來找我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幹一架的。”
“嗯,我也奇怪呢,最近總有人閑著沒事兒就來找我,和我打聽你去哪裏了。”藍又青扶了扶額頭。”我天天忙都要忙死了,哪裏還能顧得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