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徐徐圖之
“怎麽就因為我們了?”
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麽一部分人笨的無可救藥。
他們完全不明白秦天話裏的意思。
而就在這些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秦天頓時就哼了一聲:“怎麽就因為那麽了?若不是你們在長安城鬧事,南方士子說北方士子不是,北方士子說南方士子不是,甚至還為此大打出手,擾亂我大唐穩定,朝廷會想要把科舉考試退後嗎?”
這話出口,那些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不過,他們雖然明白過來了,卻仍舊覺得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我們看不慣對方,那是小事,何至於把科舉的考試給變了?”
“你這樣做,是在危害大唐。”
“…………”
一群讀書人又嚷嚷了起來,秦天眼眉一沉,喝道:“危害大唐?我看你們才是危害大唐,不管南方士子還是北方士子,都是我大唐人,你們這樣不合爭吵,難不成是要分裂我大唐嗎?”
秦天話音落下,整個秦府門前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隻能聽到呼呼風聲。
那些士子相互張望,臉色都有點難看,因為他們的胡鬧,導致他們讀書人科舉考試時間發生了改變,他們很不甘,同時也覺得很不舒服。
就好像一個人因為一個小錯,導致了很大的失誤一樣。
許久,許久,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小公爺,我們以後不鬧就是了,這科舉考試的時間也就別變了吧。”
這個人說的有點失了骨氣,但為了所有讀書人的未來,他也隻能低頭,而他這麽說完後,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說了起來。
“我們以後再也不鬧了,時間就別改了吧?”
“沒錯,沒錯,時間別改了。”
“…………”
大家說著,秦天神色卻是如常,道:“事情已經提出來了,實行與不實行,那已經是聖上的事情了,不是我秦天的,不過你們既然這般悔改,我會在朝堂上幫你們爭取的,不過我警告你們,若是誰再這般胡鬧惹事,一律取消今後的科舉考試資格,你們想做官,就好生安分,莫要惹事。”
說完,秦天揮手道:“聽明白了就散吧。”
一眾士子相互張望,秦天給了他們一點希望,但又好像沒有給,可是,他們知道他們不能再這樣鬧下去了,朝廷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們。
一個不讓參加科舉考試,就讓他們這些人心中生出了一些忌憚之意。
許久後,大家搖頭晃腦的離開了,雪白的長安城隻留下了他們的一道影子和腳印。
秦天轉身回府。
事情並沒有結束,對於這是士子來說,想讓他們徹底的接受三年一考,可不容易啊,所以接下來怎麽做,還必須好好商議一番才行。
不過,雖然長安城現如今仍舊有人議論紛紛,但鬧事的人卻是沒有了的。
沒有人鬧事,李世民自然也就多少清楚了那些士子的態度,隻要不是特別強烈,李世民基本上就可以拍板了。
——
大雪之後的第二個早朝。
長安的天氣更冷了一些,群臣站在大殿上說著事情,不過可能因為昨天的事情吧,朝堂上的氣氛總給人一種有點怪異的感覺。
每個人都仿佛有心事。
有人激動,有人憂愁,有人不時的向秦天這邊張望,比如說高士廉和張士貴他們,因為跟秦天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他們都希望秦天可以被那些讀書人給圍堵,給鬧的。
結果那些讀書人圍堵了半天之後就散了,今天就再沒有聽到動靜,這讓他們很不爽。
而秦天,則神色平靜的站在了大殿上。
等事情討論的差不多的時候,李世民自己把這件事情提了出來。
“諸位愛卿,科舉時間的改革,你們可有什麽意見?”
李世民詢問,朝中群臣就又站出來說了起來。
“聖上,臣覺得這科舉時間的改革是可以的,特別有利於人才的選拔啊。”
“沒錯,沒錯,而且來京城的讀書人少了,對於長安城的穩定也很有幫助。”
“聖上,臣不同意,隻有每年都選拔,才能夠把真正的人才給選出來,三年一選,間隔時間太長,臣如論如何都不同意。”
“聖上,臣也不同意,這對讀書人來說太痛苦了……”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推讓,情況可能跟昨天一樣,不會有什麽結果,哪怕李世民站出來表示同意改革,隻怕也還是會有人反對。
除非李世民堅決一些。
隻是,李世民堅決一些沒有問題,可民間的讀書人亦或者是朝堂上的一些人不支持,那對大唐的發展來說,也不是很有利吧。
李世民眼眉凝著,在這些人說的差不多後,他才望向秦天,道:“秦愛卿,此事你怎麽看啊?”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秦天,雖說鬧事的是士子,但科舉改革的卻是秦天啊,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怕不行。
秦天這裏,倒也平靜,被問之後就站了出來,道:“聖上,朝堂之上,有人支持,有人反對,有人覺得一年一考好,有人覺得三年一考好,其實這事也好解決。”
“嗯,怎麽解決啊?”
“聖上,明年春試照常考試,明年之後,就三年一考,不管那一種,我們都試一下,然後看看結果再決定用哪一種,如果三年一考不行,我們就還一年一考,如果三年一考行,那我們就三年一考,如果那年人才缺失,我們還可以再臨時增加一場考試,這些都可以靈活著來嘛,不必太過介意。”
秦天準備徐徐圖之,隻要三年一考試用了一次,那麽以後想要廢掉,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現如今長安城的那些讀書人,都是準備明年考試的,隻要明年還讓他們可以考試,他們就不會反應激烈,其他地方的讀書人想反對三年一考,可奈何距離遠,他們怕也沒有其他辦法吧?
隻要交給時間,一切都好辦,而且,凡事不要逼的太緊,就有緩和的餘地。
秦天這樣說完之後,朝堂之上的群臣神色頓時就鬆了下來,他們覺得這辦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