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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針鋒相對

  司徒鬱眸光深遂,沉默不語。思慮片刻才道:“命人摸清他的來曆底細,有情況隨時來報。”稍頓,臉色陰沉下來:“這次我們共損失了多少人?”


  “風閣隻是信使風吟受了內傷,手下死了六個弟兄,雲閣損失較重,死了隱使雲集和兩個堂主以及手下二十八個弟兄,以致雲閣在昌河郡的勢力全部陷入險境,我已讓葉超和小九中途折往昌河郡,一來轉移其餘暗樁,進行重新部署, 二來處置閣內奸細,肅清同黨餘孽。”青冥眉頭輕皺,眼神灰暗。


  這風雲堂是五年前他和司徒鬱共同創建,堂下設風雲二閣,兩閣分由隱、信、財、戰四使掌事,風雲八使直接聽命於二人的風雲令。其中風閣著重隱和信,“隱”為隱衛隊,“信”為情報傳送組織,以京城為主要活動範圍;而雲閣則重財和戰,“財”為遍布天下的各種產業,是風雲堂運作開支的主要經濟來源,而雲閣中的“戰”則是風雲堂中最為神秘和重要所在,雲閣布控範圍較廣,除京城外所有重要郡城包括桑越、西佑兩國均有據點。


  風雲二閣雖各自行事,卻唇齒相依,因此有“風起則雲動”之說,許多潛入風雲堂的奸細無不為打探雲閣戰使而來。


  青冥對事件的處理得到了司徒鬱的認同,他點點頭目光堅毅地說道:“厚葬死者,重賞有功之人,將奸細屍首吊昌河城門示眾!”


  “示眾?不怕打草驚蛇嗎?我認為應該先查出是誰在背後指使。死去的雲隱使非常可疑,那日你若不是撲身救他,又怎會受傷?現場我都查看過了,獨獨在刺傷你的兵器上喂有劇毒,還有對方似乎很清楚我們的行蹤,可見這根本就是圈套,想既拔了咱們在昌河郡的暗樁又借機除去你!”青冥一想到大哥差點丟掉性命就憤恨難忍。


  “不必了,除了他還會有誰!”這幾年從他回京到晉封為王,那人表麵看似平靜,背後可沒少動作。


  “你是說太子?他知道風雲堂是你的勢力?”青冥沉吟道。


  “他大概也是猜測。”


  這幾年太子一直緊盯著風雲堂不放,但司徒鬱都未曾理會,不是害怕和他交手,隻因時機未到。如今他這般心急,怕是見皇上龍體欠安,每況愈下,他擔心勢力不穩,到時不能順利登基。可他越是這樣急不可待,就越易自亂陣腳。


  “可是,太子似乎還不具備這樣的實力,竟可在雲閣埋下雲隱使這樣高層的暗樁,並且你中的是‘贖魂’!”青冥皺眉分析道。


  “你是說羅刹門!”司徒鬱嘴角微勾,露出邪魅的冷笑:“那又如何?本王還未將他們放在眼裏!”


  朝堂上太子以鎮國公奚伯昌為倚靠,如今又和江湖有名的神秘組織“羅刹門”扯上了關係,看來他是準備放手一搏了。


  司徒鬱說完起身離開,剛到門口忽然轉身:“將那馬車燒毀!”


  “燒了?”青冥心疼地問,要知那馬車可是紫檀打造,價值萬金,這說燒就燒也太奢侈了些吧,不過大哥做事向來不留蛛絲馬跡。


  司徒鬱沒有理會青冥的驚訝,剛到院子裏,管家李誠就上前來報:“王爺,奚家大小姐來了,此時正在花廳等候。”


  聞言,他頓住腳步,眼睛微眯望向花廳的位置,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轉而抬步向花廳走去。


  在花廳中等待的女子,雲鬢高聳,麵若芙蓉,目含秋水,笑意盈盈,一身淺黃色衫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真真是聘婷秀雅,婀娜蹁躚。


  這正是有著“昌黎第一美人”之稱的奚若雅,鎮國公奚伯昌的掌上明珠,也是皇帝親封的“元熙郡主”,是昌黎唯一的外姓郡主,自幼與皇子公主養在一處,並以兄弟姐妹相稱,其殊榮非同一般。


  司徒鬱揮退丫環,看著向自己緩步而來的女子,麵含微笑地道:“若雅既要來,為何不早讓人傳個話,我也好早早吩咐下人備下豐盛的晚宴。”


  “若雅得知三哥出巡途中染了風寒,心裏擔憂,今日哥哥在城門口正巧見著三哥的馬車進了城,我得了消息立刻就過來了,如今見你並無大礙,我也算是放心了!”奚若雅關心地說道。


  自三年前第一次見到當時還是三皇子的司徒鬱時,奚若雅便對那雙淡漠的眼睛產生了興趣。從小到大她都是眾人中的焦點,家世顯赫,才貌雙絕,就連眾公主都要遜她幾分,自幼便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尋常男子對她趨之若鶩,卻根本入不了她眼。隻有這司徒鬱,那雙深邃沉冷的眸子,並不將她看在眼中,反倒激起了她強烈的征服欲望,誰知這幾年接觸下來,倒讓自己情潭深陷。


  “哦,說起來那是我的錯了,害妹妹白擔了心。如此,我倒要向若雅妹妹賠個不是!”說罷便似模似樣地對著她作起揖來。


  “你這是幹什麽,想讓下人笑我不知禮數嗎?”若雅趕緊製止他的動作,慌忙向四周掃了一眼,如今這司徒鬱可不比皇子身份,何況奚若雅是一心想嫁他的,在他麵前自然得拿捏分寸。不過見人人懼怕的辰王竟和她如此逗樂,芳心如抹了蜜般地甜著。


  尾隨司徒鬱而來的青冥見二人打情罵俏,心裏不悅,也不搭話,獨自走到花廳一角,執了棋子擺起棋局來。他實在不明白,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大哥,是從什麽時候起,對這個女人有了興趣的,雖說是“昌黎第一美人”,可青冥打心裏不喜歡她。


  “誰敢取笑你,我必重罰他。倒是你,這許久不見,除了探病,就沒有別的事了?。”司徒鬱話中有意地看著奚若雅。


  “事兒倒是有一件,不過也不太急。還有三個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壽,到時眾位王爺、將候都將齊聚京城,就連桑越和西佑國都會派使者前來賀壽,若雅便想著定要送份大禮給皇上,可實在想不出送什麽好,知道三哥向來有主意,這不就巴巴地跑來向你討教嗎。”說罷臉色微紅的望著司徒鬱。


  事實上奚若雅很想說,她已及笄了,皇上五十大壽後會給她賜婚,她很想知道司徒鬱的心意,但話到嘴邊卻實在不好意思講出口。


  奚若雅那點心思,司徒鬱豈能不知,隻是故意逗她卻不點破:“哦?這果然是大事,若雅妹妹有心了,這事就讓我幫你好好想想。”


  “這有什麽好想的,奚大小姐不是昌黎聞名的才女嗎?聖上大壽萬眾聚集,你就趁此機會獻上一舞,讓天下人見識見識咱們昌黎才女的風姿不是很好。”一邊呆著的青冥突然插嘴說道,嘴角揚起戲虐的笑容。


  奚若雅聞言,臉色微變,隨即也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青冥公子可真會說笑,若論才貌,昌黎國誰人及得上‘凝香樓’蘇姑娘的十分之一,不過是世人鮮少見得若雅,以訛傳訛罷了。青冥公子莫不是厭了蘇姑娘,連蘇姑娘的才情都看不入眼了?”說完挑釁地看著青冥。心想:你將我比作獻藝的舞女,也別怪我不留情麵,觸你的逆鱗。


  她的一番話裏,暗示自己身份高貴,世人難以窺其才貌,嘲笑蘇瑩瑩出身低賤,香名遠播,不過是青樓裏被人玩膩便扔的女子。


  青冥臉色晦暗地看著奚若雅。


  誰都知道昌黎第一青樓“凝香樓”的頭牌蘇瑩瑩是青冥公子的紅顏知己,雖身在煙柳之地,但質本高潔,世人因青冥公子之故,雖有覬覦之心卻無偷香之膽,因此蘇瑩瑩向來賣藝不賣身。


  見二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模樣,司徒鬱也沉下臉來。這時下人來傳話請膳,二人才對“哼”了一聲,心懷不滿地走出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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