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波斯來使
太極殿內,朱慈烜聽達勒說完,絲毫不為所動的道:“既然是貴國陛下的誠意,那咱就代父皇收下了,等你回去之後代我父皇謝謝你家陛下!”
達勒俯首叩拜,朱慈烜又說道:“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在北京城多待幾天,讓禮部官員帶你到處走走看看。”
達勒遠道而來自然不單單是為了向朱由檢獻寵這麽簡單,明帝國的繁華富庶一直在波斯流傳,吸引了許多冒險者前來。
這次他奉了阿巴斯二世的命令來大明與他們打好關係,並學習一些有用的東西。
那兩個女人隻是他帶來的東西裏的一部分,他還帶了很多東西用來購買其他物品和打點關係。
原先統治波斯王國的薩非早在1642年5月12日就逝世了,他在位的這段時間把波斯弄的烏煙瘴氣,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他這個禁煙者把波斯的禁煙事業弄得不錯。
薩非自己就是吸食鴉片的人,他對待吸煙者甚至可以用嚴酷的來形容,他把熔化的鉛澆在那些在公共場合被發現吸煙的人嘴中。
他死之後舉國歡騰,如果不是西邊的奧斯曼帝國、東邊的大明帝國都忙著應付歐洲局勢,波斯可能早就被朱由檢和穆拉德四世瓜分了。
薩非去世後,他的兒子阿巴斯二世繼位,阿巴斯二世即位時不足十歲。政權交由他的首相處理。
但是這位首相因打擊貪汙而四麵樹敵,最終於1645年10月11日被刺殺身亡,下一任首相蘇來坦協助阿巴斯二世處理朝政直至現在。。
阿巴斯二世與其父親薩非相反,他是一位有為的沙赫,他親政後勤於朝政。
曆史上他在位時相對和平,與西方的奧斯曼帝國和平共處,在1648年,阿巴斯二世更在東方從莫臥兒帝國的沙賈汗手中奪回坎大哈。
大明兵部一直在對國外領導階級的人進行分析,兵部對阿巴斯二世的評價是一位中興之君,和曆史對他的評價一樣。
作為中興之君,阿巴斯二世清楚,雖然波斯王國的內部局勢很糟糕,但真正嚴峻的還是外部形勢。
打開世界地圖,如果把大明帝國比喻成一個人的話,那波斯王國就是這個人腋下長的一顆肉瘤。
雖然不疼,但是放在那兒也礙眼。
萬一哪天大明帝國的皇帝陛下心血來潮發兵過來,都不用調集舉國兵力,馬祥麟麾下的幾十萬正規軍頃刻間就能南下以犁庭掃穴之勢收拾了波斯軍隊。
現在明軍之沒來進攻是因為朱由檢老了,雄心壯誌不比當年。
既然朱由檢英雄暮年,波斯跟未來的儲君打好關係就很有必要了,送出兩個女人,達勒千恩萬謝的退了。
看著達勒離開,沈洪道:“殿下,這個番邦來使似乎不安好心,奴才看那個兩個波斯娘們長得就跟妖精似的,一看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妖精。殿下您可當心著點,千萬別上了那個番邦人的當!”
沈洪跟在劉若愚身邊多年,早就練出了一雙不俗的眼力,他看得出來那兩個娘們表麵看起來十分清秀端莊的模樣,其實身懼內媚,尋常壯漢恐怕三五個都不一定能滿足她們。
“沈洪,你還有這份眼力。”朱慈烜喳了喳嘴,揶揄調笑道。
“殿下,奴才這都是小把戲,不值一提。”沈洪難得露出羞澀的表情來。
“嘿嘿,你也知道謙虛了,那兩個娘們是什麽貨色咱也清楚,不過既然人家一片好意,咱也不能弗了他們的美意,你把那兩個娘們帶去乾清宮,把事情前後說給父皇聽,咱得睡覺去啦。”
朱慈烜說著從座位上起來,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不親自去乾清宮報告朱由檢也不會怪他。
在太極殿見完達勒之後,朱慈烜清醒了許多,走路不用扶牆了,在幾個小太監的看護下腳步踉蹌的來到武英殿。
淩小小正坐在書桌前籌劃著朱由檢的壽誕流程,壽誕所需要的各種東西她都已經跟具體商家擬定好了一個大概的數字。
商家們已經在準備了,供貨商沒問題,那就是流程了。
按照以往天子逢十大壽那麽搞,排場是夠了,但那樣真的好麽?
一場傳統的壽宴是沒有任何新意的,而且排場也太大了,朱由檢20歲、30歲的壽宴都沒舉行過壽誕,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朱由檢不想鋪張浪費。
淩小小仔細考慮了朱由檢的性格,又結合從沈洪那裏聽來的信息得出一個結論——皇上就算是想,他的精力也不允許他參加為期十天的傳統壽宴。
那麽所有的流程都要在一天之內,甚至就幾個小時之內就弄完,要在這麽短的時間把壽誕的排場弄大,還要有能讓朱由檢覺得新奇的點子。
怎麽做?
這讓淩小小絞盡腦汁,但她還是想出來一個辦法,隻是這個辦法光靠她手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還得得到皇上默認。
她現在寫的就是她的想法,如果想法得到皇上的默許,這就是執行書。
她正專心寫著朱慈烜就進來了,朱慈烜前腳剛跨進門,一股酒味撲麵而來讓淩小小不禁蹙眉。
看到是朱慈烜,她眉頭輕佻,用誇張的語氣說:“這不是今天新郎官麽,怎麽不到新娘子那兒去跑小女子這來了?”
朱慈烜來到淩小小身後,從後麵抱著她嘿嘿傻笑,“小小,咱這不是惦記著你了麽,司明雪也說了讓咱今天先來你這兒,這樣以後你們姐妹之間的關係也好相處。”
這麽懂事?
司明雪的這個態度,反而讓淩小小覺得不對,謙恭也不是這麽謙恭的啊。
哪個女人會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把自己的另一邊推到別人那裏?就算推給的人是自己另一半的正妻也不行啊。
“她讓你就來呀,這要是傳出去外邊人還以為司明雪剛進宮就被你打入冷宮了,你讓皇上又該怎麽想?”
朱慈烜開動酒後的腦筋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聽我的,你今晚就在她那兒睡,以後你能多來看我就知足了。”
“睡覺不著急,天色還早,小小你寫什麽呢?”
“這是父皇壽誕的流程,夫君,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就咱倆這關係,有什麽事你就說唄,還商量啥呀。”
“那…”淩小小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那驚天動地的主意。
……
聽到淩小小的主意,朱慈烜被嚇了一跳,這個主意搞的太大了,而且很難實施,除非朱由檢親自點頭,不然沒人能做到。
淩小小想讓歐洲各國的國王君主,都過來參加朱由檢的壽誕。
這事一聽就難,普通人想要完成根本不可能,但對朱由檢而言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大明帝國一聲吩咐那些小國的國王誰敢不來?
敢不來就是不是不給朱由檢麵子,在這個天子即國家的時代,不給朱由檢麵子就是不給大明帝國麵子,奉行軍國主義精神的帝國正愁找不到下一個敵人呢。
主要問題在於路途太遠,而且還要那些洋鬼子國王放下自己國內的日常事務,用幾個月的時間來回參加朱由檢的壽誕。
淩小小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這就是我的主意,你看行不行吧,要是不行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個…”
這件事對於朱慈烜倒是不難,難的是他要到乾清宮跟老爹說,他現在就怕到朱由檢麵前,萬一朱由檢問他政務處理的如何,他該怎麽回答?
說政務就像一團麻繩把他纏住了?
“你也不用太為難,隻要皇上同意,這道旨意你就可以下,你可以讓沈洪去試試皇上的態度,隻要皇上默認事情就好辦了,”
“行,那小小咱倆…。”
朱慈烜的目光飄向了一邊的床榻,那張床又大又軟,他最喜歡在上麵跟淩瀟瀟玩打架遊戲了。
“今天不行,我要寫東西,司明雪的床也很大去她那兒吧。”
“無聊。”朱慈烜嘟著嘴來到床邊倒了下去,身體呈大字型倒了下去。
他就這麽躺著,一陣困意襲來,沒多久他就睡著了,他們夢到了自己在北方的那些弟兄們,他離開這麽久了,那些弟兄們也肯定早就有了新營長。
在夢裏他沒有回到北京,而是一直在北方軍中任職,北方很不安穩。
即使是在俄國投降之後那裏也是混亂的代名詞,馬賊、雪匪、遊牧部落還有城鎮裏的刁民,都需要明軍鎮壓。
對帝國軍人而言,那裏是創建軍功的好地方,憑借多年的廝殺,他取代曹變蛟成為北方邊軍的總指揮官。
在他成為封疆大吏之後,朝廷一道之意把他叫了回去,剛一回到帝都,早就埋伏好的士兵將他擒下。
宋應星在午門上攤開一卷明黃色的聖旨,宣讀對他執行死刑的命令,他心中一片冰冷,這是為什麽,他為什麽會被殺死?
當他看到朱和潯就在宋應星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隻螻蟻的時候,他明白了。
當金吾衛的屠刀揚起揮落,現實中,朱慈煊啊的一聲大叫,從床上驚坐而起,貼身的裏衣已經被汗水打濕,緊緊粘在身上。
“是夢啊…”
他鬆了口氣,身體倒在床上,腦中回想起剛才那個夢的細節,那個夢太真實了,仿佛預示著他的另一種命運。
如果之前那個時候他沒有回來的話,那麽他的命運可能真的會像他夢見的那樣,就算他在邊軍忠勇冠三軍,成為封疆大吏,他也依舊是皇帝的臣子。
皇帝想殺他,辦法非常多。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奪取朱和潯的皇位,但誰能保證朱和潯長大不會這麽想?
夢境的力量是很大的,尤其是夢境應對了現實。
劉若愚出身名門,就因為做了一個噩夢,自己把自己給割了進宮,這個夢給朱慈烜提了個醒。
過了一會兒他穩定了心神,坐起來掃了眼殿內,淩小小已經不知道幹嘛去了,
他起身走到桌邊,拿起茶壺直接對嘴喝了個飽,喝完向外邊走去,今天畢竟是他的大喜之日,他總得幹點什麽。
走到外邊天已經黑了,他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安慶殿。
“參見殿下!”守在門外的宮女看見朱慈烜急忙欠身行禮。
朱慈烜揮了揮手,問她道:“你們主子現在可曾安寢?”
宮女搖頭:“燈還沒吹,應該還沒就寢呢。”
“那就是還沒就寢,那咱來得真是時候!”朱慈烜嗬嗬一笑,揮手打發了宮女之後,便邁步走進寢宮之內。
寢宮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顯得有些昏暗,透過重重帷幔,朱慈烜看見身材曲線玲瓏的司明雪趴在桌邊,麵前的酒壺已經空了。
看到這一幕朱慈烜心生愧疚,多好的姑娘啊,自己的大喜之日主動把新郎推到別人懷裏,自己在新房裏喝悶酒。
看著司明雪的身軀,今晚無論她說什麽他都不走了。
他把司明雪抱起來,美人醉臥,別有一番風情,讓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嗯…好熱呀…”
司明雪喝了不少酒,察覺到有人碰自己還隻是一直好熱,身上的單薄的雲裳早已被她扯得不成樣子,身前有一大片景色露了出來。
“明雪你還真是害羞呀,今天過後我們就是夫妻了,咱一定好好對你。”
朱慈烜輕輕為她褪下雲裳,看著司明雪雪白的肌膚他看呆了,再不忍耐直接撲到她身上。
半醉半醒之間的司明雪突然被撲倒,受到刺激的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使勁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是我,你的夫君。”
朱慈烜吭了一聲,司明雪的恐慌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慌了,“殿下,不要,你快去姐姐那…”
她要推開身上蠻牛似的朱慈烜,但她的力氣哪能跟朱慈烜相比,在北方的時候朱慈烜一個人能在野外生存幾年。
死在他手上的俄國兵和野生動物那是不計其數,哪是司明雪能反抗的了的。
司明雪摸向自己的手臂,這才想起來那根刺已經被她鎖進首飾盒的抽屜裏了,她以為朱慈烜今天不會回來了,想起往事愁上心頭就喝了很多酒。
沒想到,她失算了,喝了那麽多酒的朱慈烜不在淩小小那睡一晚再回來麽?
司明雪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悲傷的淚水,她守身如玉十幾年,如今就要被這麽個男人占了去。
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