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姐…”
“夜深了，你也該累了下去休息吧。”
沈柔起身坐到床邊，看著小玉離開，屋裏的燭光晃蕩，她臉上勾起一抹笑意：這才剛開始呀。
果然不過幾日，林嫣就妥協了，她現在名聲全無更沒有幾個家世好的會娶她了。
她現在最好的退路就是李濟。
一個月後李濟下送來禮單，沈府倒是熱熱鬧鬧李濟那邊卻很一半，就連成親前的喜慶都沒有。
正妻都是三媒六聘，一個不驟都不會少，雙方交換庚貼，而到林嫣這裏，李濟雖說是上門送的聘禮，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重視，還未到他李家他李家便這樣？！氣的林容發了好大的脾氣。
雖說上一世是繼室但好歹也是正妻，而這一世她僅僅隻是妾，過上不久李濟就會娶一門正妻回來，那她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林嫣的事逐漸確定了下來，沈柔算著時間，想弄清楚當初沈家為何會被攀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可是她卻是絲毫端倪都找不到。
爹爹一向正直古板，她怎麽也不可能相信會叛國，而且上一世林嫣說是跟李濟有關，那她就隻有往李濟身上查。
可是半點都查不出，通敵叛國是大罪，證據一點都不能馬虎，若是要陷害得提前部署好一切。
難道是現在還沒開始？
沈柔有些無力，上一世她滿心隻有李濟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對於實事了解太少了以至於她現在有些無措。
今日是將軍於謹回朝之日，外麵人聲鼎沸，對於這個於謹沈柔有些映像。
這次於謹雖然是打了勝仗回來，可他幾乎也已經是個廢人了。
聽說他被人陰了一把身中劇毒，此時能好好活著已經是很勉強的，要再上戰場已經是不可能的。
記得上一世於謹後來幾乎沒有什麽消息了，這個人很快就被人淡忘了，後來據說是死了。
戰神於謹也成了一個傳言，再後來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小姐，今天於將軍班師回朝，您要不要去看看。”
“聽說將軍長的壯碩無比，力大如牛，每次一出征便嚇得敵軍落荒而逃，城中對將軍模樣的傳言許多，咱們要不要去瞧一瞧。”
對於這個有著戰神名頭的人，大多數都是好奇的。
沈柔仔細回想了下，她其實見過於謹，上一世也是今天她跟著小玉兩人偷偷跑出去見的。
那個人鮮衣怒馬，雖臉色有些蒼白，氣勢卻不熟於任何人。
而且跟傳言的完全不一樣，他長得格外的俊秀。
跟京都中那些貴公子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看人多了幾分煞氣。
那是殺了不知多少人才磨礪出來的。
“我們出去看看吧。”
跟記憶中的一樣，男男女女擠滿了整條街，中間留出一條道，於謹騎著馬走在最前麵。
小玉有些激動，捂著嘴低聲說到：“小姐，這…這就是戰神？”
“傳言不是說的他奇醜無比？”
“這個竟比世子還要好看許多！”
沈柔抬頭看了一眼於謹，確實他比李濟好看太多，不僅僅是好看人也比李濟好了太多。
大多傳言都不屬實，傳言中他殺人如麻，是吃人的惡鬼，許多百姓嚇唬小孩都說：你再不聽話，就讓戰神將你去吃掉。
可於謹卻並不是那種人，他為人雖不說是那種善良過頭的人，卻也明辨是非不欺淩弱小。
沈柔目光掃過於謹，突然身後像是被人一擠，整個人被擠出人群直接跌到路中。
馬蹄落在她麵前，然後停了下來。
沈柔驚慌抬頭，正好對上那雙波瀾驚的眼睛，她一下子怔住。
“你沒事吧。”
小玉先是嚇到了沒反應過來，這會反應過來了連忙衝到沈柔麵前將沈柔扶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
沈柔輕輕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搖了搖頭。
“驚擾到將軍了。”
“無妨。”
沈柔退開，於謹直接繼續往前。
小玉雙腿有些顫抖，聲音帶著幾分結巴：“小…小姐，剛才嚇死我了。”
“不過將軍真好看。”
小玉眼中帶著幾分迷戀，有些呆呆的望著於謹離開的方向。
對於小玉這種已經算是很正常的了，哪個小姑娘不喜歡英雄，而且這個英雄還長得很好看。
自然是都喜歡的。
但高門貴女更多的是利弊權衡。
她記得這次於謹回來，蘇家那邊因為於謹成了廢人一個，連忙把先前訂好的親事退了。
說來也是有些可笑，於謹沒出事的時候，蘇家到處宣揚，引以為傲，可這一出了事立馬就把親事退掉了。
落井下石也有些太快了，不過於謹那邊什麽都沒有說很快就順利的退了親事，沒過多久蘇家就跟另外一家結成了親家，很快就成了親。
再後來，關於於謹的話題基本就沒了。
她後來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一次於謹，那時候他已經坐在輪椅上了，也不過是匆匆一瞥，直到死她也沒有在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關於他的半點事情。
“是很好看啊。”
沈柔抬眼，隻見那個背影挺的筆直，她恍惚從他背影看到他站在戰場上的模樣。
這樣的人，最後的結局他一定有些不甘吧。
這念頭隻是閃就過了，於謹已經看不見身影，人卻依舊很多沒有散去的跡象。
“現在人也看了，咱們該回去了吧。”
沈柔轉頭看了一眼小玉，隻見她還一直看著遠處：“您說，將軍多好呀，能嫁給將軍這樣的人怕是全城姑娘的夢想。”
沈柔伸手戳了一下她額頭笑到：“你一個小丫頭也不害臊，是你一個人想，別把全城的人帶上。”
“走回家了。”
林嫣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前幾沈柔見過林嫣一次，她眼底淤青嚴重粉餅都蓋不住想來是日子不太好過。
林容找過林嫣，隻要她不願意嫁，那她們就不會讓她嫁過去，等過幾年風聲平靜了些再找戶好人家嫁過去，也差不多。
隻是林嫣拒絕了。
婚期訂的挺近的，聽說在訂下林嫣的時候，李濟跟蘇府走的異常頻繁。
想到這裏，沈柔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