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後來又有好多次,那些人都找來家中了。
記得最害怕的一次便是那次她剛好在家,那群追債的人來了,竟說要將她賣到那花樓去,最後還是哥哥說:“她已經賣個大戶人家了,賣身契都不在家中。”
那些人才作罷。
想到這些,小玉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感謝,家中隻有一個哥哥父母也是溺愛的不行,所以即便是他好賭成性家裏也隻有養著,如果真的能將那賭戒掉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如此就好,奴婢一會便回去告訴二老讓她們不要擔心。”
而小玉的哥哥這會就不太好受了。
他被人帶到了一處院子,院子旁邊站著幾個精壯的漢子,薄薄的衣衫勾勒出身形,張全咽了咽口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各位大爺,繞了我讓我回家我這就把欠你們的錢補上!”
張全也不知道這一行人是什麽人,但是他來回就賭場和家中這兩個地方,除了欠著賭場的錢他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他膽子小根本就不敢。
“張全?”
“是是,是我。”
張跪在地上低著頭話都不敢說一句。
“今後,你就跟著我們了。”
張全猛地聽到這一句,有些木訥的抬頭看著他們:“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跟著我們在一起。”
張全張了張嘴,剛想問問為什麽,就看見為首那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彎彎扭扭像一條蜈蚣貼在臉上的一般,衝著他看了一眼,張全便自覺的將所有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
小玉得到了自己家哥哥沒事的話,便趕了回去跟家中父母說親。二老紅紅的眼睛望著小玉:“你說真的?”
“可是你哥哥會不會吃不得那個苦啊。”
小玉臉色一變,看向二老:“什麽叫吃不得那個苦,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家裏一有錢他就拿去賭,等輸光了才回來,沒錢就在賭場借錢。”
“賭場的人來過咱家多少回了!”
兩人對視一眼,聲音軟了幾分:“我也是怕他們打你哥哥,畢竟我們就這一個獨苗,你也隻有這一個哥哥呀。”
小玉慢慢坐下:“我知道,可是小姐不會害我的。”
“你們放心就好。”
這幾日張全過的簡直生不如死,每天早早就被拖起來訓練,晚上半夜才睡,手癢的時候想去出賭兩把才到門口就逮住了。
回來便是一夜沒有睡,後來幾日張全再也不敢出去了。
張全的事情安排好了,沈柔便要著手自己的事了。
李濟和林嫣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算著時間蘇映雪和李濟成親的日子也快到了,不知道林嫣的日子還會不會有這麽好過,
李家跟蘇的家的親事定在十一月中旬,現在李家應該開始在忙了。
確實李家已經著手準備了,林嫣望著整個李家喜氣洋洋的樣子,心中恨極了。
要知道她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冷冷清清跟現在完全是鮮明的對比。
低頭看了看肚子,明明這段時間李濟一直留在這裏的為什麽肚子一點都不爭氣!
想到這裏,林嫣便看到李濟走了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李濟看著朝著自己過來大的林嫣,心頭有幾分愧疚,母親說過嫡長子沒有出來之前切不可出庶長子!
他知道林嫣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他卻一直偷偷給她吃著避子的藥。
想到這裏李濟一把將林嫣抱在懷中,低聲道:“嫣嫣,我定不會負你。”
林嫣聽著李濟動聽的情話,心中又暖了幾分,對於即將進門的蘇映雪也沒有那麽在意了,先前的委屈都散盡了。
隻要李濟心在她這裏,就算有蘇映雪又如何。
很快便到了李濟成親的日子,沈柔自然也收到了請帖,那日她跟於謹一同去的,單單看布置便知道李家很重視這場婚宴了。
對於這個熟悉的地方,沈柔心中覺得有些惡心,兩人隻待了一小會便離開了。
於謹最近也很忙,沈柔幾乎很少能見到於謹,但是這段時間她也要準備一些事了,記得十二月初的時候會發生一件大事,京城爆發了瘟疫。
京城死傷無數,最後出來了一位神醫才將這瘟疫平息了下去。
沈柔不有的想到於謹的身體,不知道那位神醫能不能治好於謹的病,可是轉念一想上一世於謹應該是找過最後沒有結果吧。
沈柔不知道瘟疫具體怎麽傳染起來的,她知道的時候城中已經有許多人染上了,傳染速度極快。
上一世江婉在李家後院,從開始一直到結束她都是隻從李濟口中聽說。
唯一能做的隻有防範。
十二月初。
一位穿著破爛的一家三口進了城,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女兒。
小姑娘用布包著臉,看不清模樣,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
夫妻兩說自己的女兒得了怪病,來京城求醫的。
夫妻兩看起來也算是正常,隻是穿著有些破爛而已,沒過幾日三人便死在了街頭。
最先生病的便是他們去的那家醫館,醫館是京城一家還算不錯的醫館,醫館的人最先開始發燒,然後神誌不清,在後來便臉上出現潰爛最後吐血而亡。
醫館的人開始生病,再後來便是那幾日去過醫館的人家。
同上一世差不多,瘟疫幾乎起來了江婉才知道,但是這一次她比上一世知道的要早上許多,而且還有與上一世不同的是,這次瘟疫朝廷派的人竟是於謹。
於謹晚上回來的時候,才將瘟疫的事情跟沈柔說,沈柔早就知道這段時間會出事的,早就讓小玉買了許多藥材。
於謹看著沈柔:“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去了。”
“嶽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看著,如果有什麽事我會跟你說。”
於謹輕輕咳了兩聲,臉色有些蒼白,抬手揉了揉沈柔的頭:“這幾日我不會回來,你好好照顧祖母。”
沈柔點了點頭,便聽於謹繼續說道:“上麵為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這次的瘟疫交給我處理了。”
“如果我處理不好,那便依罪處置,如果處理好了,那便不沒有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