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婚

  “大夫，他……怎麽樣？”陸宛玉壓抑著哭腔。


  “回陸小姐，王爺他……”


  醫者還沒有說完，陸宛玉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宛兒，我沒事。”上官睿謙握住了她的手，安慰著她。


  “三弟，本宮聽聞你受了傷？”上官宏宇趕來。“你可還好？”


  “多謝太子關心，臣弟已無大礙。”


  上官睿謙掙紮著想要起身。陸宛玉忙製止了他，“你身體不適，想必太子是不會怪罪你的。”


  “陸小姐說的是。”上官宏宇咬牙切齒，想發作都發作不了。


  “多謝太子體恤。”上官睿謙緊緊握著陸宛玉的手。


  上官宏宇看著他們的樣子，接收到來著上官睿謙的目光，在他看來，這無異於炫耀。


  ……


  二月二十八，上官睿謙一大早便帶著聘禮去將軍府了。


  “將軍，本王來下聘了。”上官睿謙施禮。


  “嗯。”陸將軍看了看他身後抬著聘禮的人，嘴角一抽，“這麽多？”


  “將軍，這不過是十之五六而已，還有一部分放在謙王府中，謙王府中的東西包括本王都是宛兒的。”


  陸將軍在心中感歎，這些個花言巧語……真的是……“進去吧。”


  倚葭閣中。


  “小姐，謙王來下聘了。”白芷搖晃著陸宛玉，“現在正在和老爺在正廳喝茶呢，夫人也在，老爺讓您快些過去。”


  “好。”陸宛玉應一聲，任由白芷白薇幫她梳洗。


  陸宛玉來到正廳，上官睿謙的眼睛一亮，“宛兒。”


  “嗯。”陸宛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上官睿謙，隻看向自家爹娘，“女兒見過爹娘。”


  上官睿謙也不惱，含笑看著她，左右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


  ……


  轉眼就到了三月初六。


  陸宛玉被喜慶的鑼鼓聲吵醒。


  白芷早早起了，在給她做準備。


  見她睜開眼，便笑著走近她，端著一盆洗臉水，手上托了塊紅帕子。


  陸宛玉笑道，“怎麽洗臉的帕子，也變成紅色的了？”


  白芷笑道，“小姐，今兒個是您大喜的日子，自然從這洗臉開始，就得用喜慶的紅帕子！”


  陸宛玉洗完臉，白芷又端來一堆妝麵，“小姐，奴婢一定給您描一個漂亮的妝麵，您絕對會是京城最漂亮的新娘子。”


  陸宛玉淡淡的笑，渾身都透著喜悅。


  蛾眉淡掃，一點朱唇，顯得陸宛玉格外動人。白芷還在她的眉心處畫了一個牡丹花形的花鈿。


  “謙王昨日便派人送來了您的嫁衣，聽說，是鳳凰錦和天蠶絲共同織就的，這樣的嫁衣，恐怕在這世上隻有這獨一件。小姐，奴婢幫您換上。”


  火紅的嫁衣，上麵好似有金光在流動，極像是有一隻鳳凰在嫁衣上起舞，陸宛玉看向鏡中穿著嫁衣戴著鳳冠的自己，都不免驚訝。


  嫁衣甚是合身，也甚是襯她，想必，他花了不少心思。


  “娘。”陸宛玉看著站在門口的母親。


  “誒，我來給你梳頭。”


  白芷將梳子遞給陸夫人，陸夫人接過，念念有詞。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白薇的聲音傳來，“夫人，謙王到了。”


  陸夫人給陸宛玉蓋上蓋頭，由白芷白薇扶著陸宛玉向外走去。


  陸將軍將陸宛玉抱入花轎，一向冷漠的他也流下了男兒淚。


  這時管家端來一盆水，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端下去吧。”陸將軍揮揮手，看向陸宛玉離開的方向，久久，“陸家，永遠是她的家。”


  上官睿謙在陸宛玉上轎之後，騎上自己的馬，慢慢的，往謙王府歸去。


  大周很少有新郎官親自來接新娘子，更遑論是這些皇親貴胄了。


  如今，上官睿謙親自來接她，陸宛玉說不感動是假的，上一世……


  陸宛玉搖搖頭，不能再想上一世了。


  在她愣神之際，花轎已至謙王府。


  上官睿謙握住她的手，讓她從花轎上下來。


  又是如太子大婚的那一套，陸宛玉感覺自己都要累垮了。


  不過，想到和她成親的是上官睿謙，又覺得這都沒什麽。


  好不容易拜完天地。


  陸宛玉去給上官誠璟和韻貴妃敬茶。


  上官誠璟喝了一口茶，說道，“從今以後，你便是皇家的兒媳婦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陸宛玉卻如僵住了一般，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淺淺笑道，“是，父皇。”


  上官誠璟笑了，很欣賞她的聰慧。


  ……


  回到房間。


  上官睿謙和陸宛玉喝下交杯酒，異口同聲，“①此生永矢相愛，海枯石爛，貞情不移，誓不願有異生之子。”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上官睿謙極為正經的說，“夫人，為夫想‘抱’你。”


  ①此生永矢相愛，海枯石爛，貞情不移，誓不願有異生之子。


  此為隋文帝與皇後獨孤伽羅之誓言，在此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