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鋒利的……切割
這個平日裏總是嘻嘻哈哈的老趙，
能夠第一個的給衝了過來，而且還第一時間的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關於這一點，趙國棟還是感到很欣慰……感到很安慰的——這，應該就是友情吧。
就像是那句俗話給說的：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
因為上學，從而耽誤了當兵，耽誤了體驗那種傳說中的，生死相依的戰友情的趙國棟，對於那種傳說中的戰友情，還是帶有莫名的憧憬的……相比起學校裏麵的那種畢業以後，還要感激一番室友們的不殺之恩的人際關係，
顯然，這種更加安全，也更加單純的人際交往，還是更加的趙國棟的處世規則的——人生，如果能夠過的簡單一點，過的相互之間和諧一點，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像那種人世間隻要是他活著，那就怎麽都不能讓別人好好的活著的人……嗯，好吧，仔細的點算一下的話，在生活中，這樣的人，還是挺多的。
譬如，某些舞蹈……積極分子。
譬如，一些……站上了風頭便開始得意猖狂，進而開始綁架民意的……人間精英。
以及一些我弱我有理，你差你倒黴的……畢竟，自私，如果單純的對自己這一方麵來說的話，真的挺好的。
所以對於這種人，
一般來說的話，
趙國棟還是很願意……敬而遠之的。
而像老趙這樣的……大半夜的開著快車（要知道，隊裏，距離這裏的位置可是還很有一段……如果速度不快，也就沒法的保證，能夠在第一的時間給趕到現場，然後來到現在的這個……地方）
要知道，這兩地之間的路還根本就沒有修好……現在大多數的，還都隻是給挖出了路基，然後給鋪上了那種砂石的路麵基礎。
再加上黃土高原所必須有的，這種東拐西歪的羊腸一樣的築路規則……那種溝壑縱橫的地方，總不能，憑空的就給架起一座橋吧。
之前，還是得給下到穀底，乖乖的給建好橋墩，然後，才能夠在上麵給鋪上寬寬的路麵，最終的，讓天塹變通途——而這裏的地質情況，又不太支持建設那種大跨度的，從兩側向著中間延伸的弧形橋梁的建設方式（兩邊的地層土質都偏軟，根本就無法的建設那種將主要的重量都分擔到兩側，大拉力的斜拉橋結構）
所以，他們能夠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就給衝到趙國棟的身邊，那是真的，要冒著夜晚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狂飆的生命的危險的。
這點趙國棟還是心裏明白的跟個明鏡似的。
盡管他們都是曾經在大西北的高原上開過車。，身體素質和駕駛技術都過硬的值得信賴。
但是這種需要提著腦袋去幹的事情——也就是隻有他們，這些願意為了別人而付出……好吧，這些年，經過方方麵麵的宣傳，社會上看起來好像是這樣的人多了一些，但這並不是表示著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趙國棟因此就就不會為之而感動的原因。
更何況，在現在的這個世界（地球側），人們日常裏麵，能夠見到的還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更多一些——現代的新聞媒體，還是更加喜歡用這種人性的惡劣麵來吸引大眾，吸引眼球。來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給自己嘩眾取寵的增加流量。
全然不管在這種宣傳下，最終的引導下，整個的社會風氣都會向著哪一個的方向轉變——就像是看警匪片學會了仇視警察，看暴動遊行學會了敵視鎮府……有些時候，事情，真的並不是就像是人們嘴上所說的那樣，
會向著大多數的人，所期待的方向去前進的——真的到了事到臨頭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還是會按照最符合自己利益的方向，給去選擇的。
哪怕，這種選擇，都是自己平日裏所唾棄，所指責的……關鍵的時候，曾經的看過的那些類似的選擇，就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向著最符合自己利益的方向前進。
所以，
大家就都學會了……碰瓷。
幸虧，還有著老趙這樣的，關鍵的時候，能夠頂得上去的……好人。
而且他們還要準備很多的東西……說起來也是奇怪，
這在老趙——趙順國：順天承運，以國為重的意思（他說他爸說的）
給站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趙國棟就發現了——這一個個的，過來的人，背後都背著一大包的東西。
仿佛一個背甲一樣的，給嚴嚴實實的護住了他們的後背……剛開始趙國棟看著他們給背著這些厚敦敦的東西，他還以為，他們這，是在背後準備了什麽防禦性的設備……裝備。就像是類似於炊事班的，那個背在背上，仿佛大號的頭盔一樣的，能夠起到阻攔彈片傷害後背的內個東西一樣。
原本的，他都準備在事後，向著老趙調侃一下，問問他是不是的給調到炊事班去了……哎，是炮兵的那種炊事班嗎？
開個玩笑，也起到一些緩解大家緊張情緒的作用。
想來，老趙也應該是不會因此而生氣的。
隻是這瞅啊瞅的瞅的多了，
他就發現了：這些人背著的，這些個東西，很可能的，還不僅僅的就是那種防禦性的裝備——畢竟防禦性的裝備，它裏麵不可能有水的吧：“哎，你們這背著的，都是啥，怎麽不給先放下來？”
主要的是看看那邊的那個哥們，
這他背著的背包（應該，可能是一種背包吧）怎麽，還在一個勁的，給向外淌水呢？
還走到哪兒淌到哪兒的，這會兒，看著都仿佛給淌光了似的，流的都有氣無力的。
而且他的那個背包的一個角，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樣的四愣子四方的，捆紮的，好像也不太的附和部隊的習慣性模式——好像是缺了一個角似的，一下子的，就有著一種……現代坦克的那種斜麵裝甲的模樣。
看著就太不順眼了——關鍵的是，它就缺了那一個角，其他的地方都是正常的。
這樣的就不對稱，不符合理工科的，美學標準了——雖然他學的是地質學，但是……也是能夠給劃分到理工科的範疇裏麵吧。
……雖然他日常裏見到的都是那種從不對稱地質現象，
但是你也不能就剝奪了他對於對稱的，簡單的理工美學的喜歡吧——天知道，要在現實中，給劃出一個等分線，該是一個多麽困難的事情：你總是要根據從不同的方位給測量出來的數據，然後修改你的等分線所經過的位置，總是要將一條原本應該是筆直筆直的線條，給花的如同畢加索的人臉一樣……
所以，
修路，那就是將這種繁複的線條，給精簡給提煉，給暴力的，化繁為簡的，將那曲曲彎彎的線路，給改造成一條筆直筆直的，一直向前的直線。
……雖然中間也會有著一些的曲折。
但是比起剛開始，
那還是簡單，好看了許多，不是嗎！
所以，
在花了幾秒鍾的時間，認真的眨了眨眼睛，扭過頭確認了一下趙國棟所說的背上背著的東西，確實是還給在自己的背上給背著的……老趙才眨了眨眼，一臉的恍然的，慢慢的收起手裏的鐵鍬，回過頭，用手從屁股後麵，給拍了拍……扶住了自己背後的大包。
也才感覺到：這玩意，它背在自己的肩膀上，還是挺沉甸甸的的呢：“嚇，還真的，好像是都給忘了哈！”
……
“嗬嗬嗬，這，太緊張了，這都給忘了。”一邊傻笑著（趙國棟的看法），一邊的，大家就都開始相互的幫助著，互相的解著身上捆紮結實的綁帶。
……
好吧，
你這麽說，那我就先這麽的信著吧……連背上背著的東西都能夠給忘了……你這也還真是……
趙國棟翻了一個白眼：這事兒，
還真是……
讓人無話可說：“好吧，”
風風火火的開著夜車，給來到了這樣的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想起來了：這到這個窯洞，還有一段的路，是車輛無法到達，隻能夠是給腿著的來的）
……這腿著的來到窯洞口，再給一溜煙的衝到這個世界，來到自己身邊……
這背上的東西，都能夠給忘記了給卸下……
這個說明了：這些個拿著個鐵鍬（哦，那邊，還有一個拿著鋤頭（也就是那種老式的，俗稱為砍土镘的那種厚墩墩的，一個就有七八斤的那種））
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給找來的——估計來的時候，都是先盡可能的，給選擇結實厚重的家夥事兒，做好準備為長期的戰鬥給做好物資準備的想法給選擇的吧。
折疊工兵鍬什麽的，鋒利是足夠的鋒利了，但是要是論起鈍力的擊打傷害模式的話，那還真的不如一個錘子——還真的有著拎著一個錘子過來的。
長柄，十八磅的那種——這，看起來，這位，這是真的抱著死戰的信念給來的啊！
平日裏，大家打架根本就不會選擇這樣的大殺器——不然的話，這一錘下去，那可真的是會像是傳說中的那樣，打著傷，擦著亡的那種啊。
真的挨上一錘的話……哪哪兒的骨頭都是會給打的粉碎的（包括頭蓋骨），
……
這些……
這些晃晃悠悠，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的漢子。
看起來，……其實，很可能並不是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這樣的……無所謂啊！
“那你為什麽還要過來？”連忙的，幫著老趙給托住……卸下了背上捆紮整齊的包袱，趙國棟不依不饒的，明知故問的又給再次的追問了一句。
“嚇，什麽意思？”在趙國棟的幫助下，趙順國卸下在背上捆紮的結結實實的背包，有些茫然的，回問了一句。
“我是說，”現在的這種情況下……
“嚇，我的這個，怎麽給散了？”那邊的，也就是那個背包後麵一直的給漏水的那個，現在是終於的給發現了自己的背包的異常：“這，這怎麽的就給破了？”
怎麽的就給破了！
“行，來我看看我看看。”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所以他們就給自己多加了一些預備的物資什麽的，也算是無可厚非。
現在，這帶到了這個世界的東西給突然的給出了岔子了……趙國棟當然的，要去看看到底是這麽個回事了：事關穿越……通道，以及自己所處的周圍的安全性了，盡早的發現異常什麽的，也好盡早的，做出一些對應的防備：他估喲莫著，這件事，可能會有些讓自己膽戰心驚。
但是那也是得去給看看。
給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這，”
是給刀給砍的吧！
……刀砍，那也就真的未必的會有著這樣的……齊整：“這刀，可是真夠利的。”
老爺子也湊了過來了：作為在場的年齡最大的一位，有些時候，還是得需要他的經驗，給做出一些的判斷的：“看著，像是直接的給平著切下來的。”
把所有的東西拿著比劃了一下後（相互的給對照一下），大家就都做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背包，是給擦著一角，給斜斜的切出來一個斜角。
包括背包（也是睡袋），包括裏麵的一個鐵鍋，包括鐵鍋裏麵的，塑料水桶的一角（很小的一角，又恰好的就在水桶底部的一個尖尖上，給切下來小手指頭尖大小的一個小孔。）
所以水就一直的，像是小孩子撒尿一樣的，給呲啊呲的，給呲了個大半……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差點就給呲了個精光了。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給切的整整齊齊的，連一點的毛邊都沒有的……幹淨利落。
隻是將桶和鐵鍋一起的在背包上比劃了一下，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這些東西的位置，那是在一起的。
這一刀，是直接的貼著背包的一角，連背包，連鐵鍋，連水桶，是一次性的……給切的整整齊齊：“這都是一下子給切掉的。”
很簡單的判斷。
所以說，
在場的眾人，忍不住的就都給吸了一口的冷氣，然後相互的對視了一番：
所以說，
真是好快的刀。
比武俠小說裏麵的那種最快的刀，還要快的刀（這裏的快，說的是鋒利度，而不是速度）
雖然速度夠快的話，也應該是可以造成這樣的情況：
睡袋是軟的（哪怕是捆的再緊，它的本質，也還是軟的），鐵鍋是硬的（是那種新式的，不沾油的陶瓷鍋——硬度，自然是剛剛的），水桶又是軟的（就是超市裏買到的，那種兩公斤的塑料礦泉水，放到鍋裏麵扣著，本來的，就是想著能夠給護上一層，免得中途給破了）
……可是沒想到，
最終，還是給破了。
而且還給破的這樣的，幹脆利落——大家忍不住的，都有些凜然。
能夠做出這樣的一擊的，真的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夠對抗的嗎？
更何況，人家做出這樣的一擊以後，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毫無察覺——這樣的敵人，真的，還是人嗎？
所有的人，就都不敢肯定了——這，隻有傳說中的，那種武林高手，還要拿著神兵利器，才能夠做得到的吧！
當然，像那種能夠翻江倒海，拳碎星辰的就不用說了，那種，遇到了大家幹脆的就直接的躺平就好——就這還要看人家是不是會給留下這樣的一個機會呢。
所以，
然後趙國棟就發現：“切掉的東西呢？”
對方的蹤跡，是根本的就沒有給發現。
但是更加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這給切下的那些碎片（包括睡袋的一塊，陶瓷鍋的一邊，還有塑料水瓶的一角），居然的，也都給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就這麽大的一個小山洞，
就從那個穿越門到洞口的這一小段的距離。
地麵上也都是幹幹淨淨的。
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應該是原本就在這個洞裏麵的，那些應該是洞壁上給脫落的石塊以外，
其他的什麽都沒有……這個，一眼的就能夠給看的清楚。
而且這些石塊，也都還是……“雖然這些石塊也都還是有棱有角的，但是這些邊角，都也不是那麽的鋒利。”
也就是不是那麽的新鮮的意思：黑曜石的邊角，還是相當的鋒利的——古時候的人經常的會用它來做石刀，石斧，還有石匕首什麽的。
做好以後，在鋒利度上，較之現在的一些金屬製品，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洞裏麵的這些石塊，”拿著兩塊典型的黑曜石碎片，趙國棟給大家分析著：“你們看這邊角，完全的沒有人工打磨的痕跡……不是，這跟咱們沒啥關係。”
那是考古學上的問題，現在說的是痕跡學上的事情，兩者，不搭的：“關鍵的是這些石塊上，”
將石塊向著洞外的光線給舉起來，趙國棟讓大家給仔細的看著：“你們看，這石塊上，都落有薄薄的一層灰。”
這表示沒人動過他們。
“還表示著，這裏，應該是沒有刮過什麽風。”看著大家都有些明白了的樣子，趙國棟忍不住的，還是多了一次嘴：“這就表示著，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麽人……或者是沒有什麽生物，在這裏經過過。”
隻要是生物，隻要是在這移動過，那就會帶起風，
然後就會擾動這些細細的灰塵——這樣一說的話，大家也都明白了。
“那……”沒有人……沒有生物的話：“這個事兒，是誰幹的？”
大家的目光，就都探索的，落到了那個穿越門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