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她不愛他

  到了天啟後，司空皓仍舊是被禁錮在這三尺圍牆之內，他的自由依然是個不可能的夢。


  戚如焱知道司空伊喜歡植物，所以，吩咐人買了很多珍貴盆景。司空皓隻是盲目的接受，對於那些東西，他根本沒必要如此上心。


  所以，定時澆水，定時修剪什麽的，他根本沒有按時按點的去做。


  “這些好東西都可惜了。”司空皓小心的撫摸著發黃的綠葉，如此說道，


  站在一旁的宇文靖律沒有責怪司空皓的不管不顧，反倒是安慰他，

  “你若是喜歡，再多買幾個就是了。”


  司空皓苦笑著扯下那片枯葉，有點生氣的回他，“喜歡？我現在這樣的狀況談什麽喜歡不喜歡！”


  他厭惡這個地方的一切，一切人與事物，如何歡喜的起來。


  “扔了吧，把這些都扔了吧。”司空皓指著那些擺放整齊的綠色植物，如此說道，


  其實，他心裏多希望，戚如焱可以將他棄之如敝履，不管受多少委屈都行，他都不介意，隻要他是放他走的就好。隻可惜，這一天遲遲不肯來。


  宇文靖律見司空皓近些天，心情不太好，故不敢多說。隻得照他說的做。


  “都死了嗎？”


  戚如焱又來了，他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既然將他們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我為何不能扔了他們？”


  “小伊，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隻是，我想要多送點給你。”


  司空皓冷漠的拒絕了戚如焱的好意。“不需要，我不需要這些。”


  他想要的戚如焱至始至終都知道，而他至始至終都不給。


  自由，天空下掠過的飛鳥，池塘裏嬉戲的魚兒都是自由。隻有他不是。


  “小伊，你看你，又生氣了。”


  小伊？他也想知道小伊到底在哪裏啊。


  不知為何，司空皓近些天來越發的煩躁，尤其是戚如焱喚他作“小伊”時，他胸腔積鬱的怒火仿佛達到了頂端。


  “戚如焱，你累不累？你這樣低聲下氣，不覺得你自己很低賤嗎？！”


  低賤嗎，在他眼中，他戚如焱是如此的卑微不堪嗎。但就算是他下賤了，那又如何。她在他身邊就好了。


  “小伊，隻要對象是你，我樂意。”


  司空皓的話再怎麽尖端刻薄，再怎麽刻薄寡思，戚如焱依然是鎮定自若的。


  小伊，小伊，戚如焱總是喚他小伊，他真的煩透了。司空皓眸子一沉，居高臨下的看著戚如焱，“你愛司空伊？你很愛他？”


  戚如焱沒見過他如此嚴肅的樣子，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司空皓竟是繼續嘲諷道，“可她不愛你，她不可能愛上你。”


  司空皓故意字正腔圓的說話，有意將戚如焱的自尊踐踏到最底層。


  戚如焱果真生氣了，他危險的看著嘲笑他的人，“除了我她不能愛上任何人，是任何人，知道嗎！”


  聽到戚如焱終於暴躁了，司空皓仰天大笑道，“你說的話應該反過來，她可以愛上任何人，但不包括你。”


  宇文靖律真替司空皓擔心，就怕戚如焱一個情緒失控，會傷害了他，他時刻保持著最高的戒備。


  “不要這麽對我說話。”戚如焱是從牙齒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來的，“小伊。”


  司空皓終於有一些開心了，畢竟讓戚如焱如此情緒失控是非常難得的。


  戚如焱走後，宇文靖律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司空，你也太魯莽了，你不怕……”


  “我就怕他不生氣，他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


  宇文靖律長歎一聲，不知該說什麽好。


  “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戚如焱很久沒來跟他下棋，所以，他最後的一點念想也被啃噬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