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有仇必報(28)
宋弋陽心中更是焦躁,不知交代給宋煜烈的事情,他辦的怎麽樣了,郭桑的靈根真的可以重塑嗎?
“你在胡說什麽?!”正當宋弋陽陷於愁苦之中無法自拔時,樓下忽而傳來了喧嘩的爭吵聲。
好戲終於上演了。
樓下的爭吵聲,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目光,宋弋陽臨窗而望,看著聚集在一起鬧事的壯漢們,心裏一片寧靜。
雲淩他們應該也在隔岸觀火吧。
鄧尊倫不會下去調解,因為發生爭執的兩方並不是天樂樓的人。
在天樂樓的這段日子裏,宋弋陽已經摸清了鄧尊倫為人處世的方式,若有人在天樂樓鬧事,有一方是天樂樓的人,鄧尊倫作為老板自然會現身調解,不讓自己的人受到傷害這是鄧尊倫作為老板最基本的操守。
若是發生爭執的雙方與天樂樓無關,他不會出手。因為不是天樂樓的人,他根本不在意。
再者,事後,鍾離德仁會出麵。
所以,很少有人敢在這裏鬧事。
這一次,是蓄謀已久還隻是單純的巧合?
雲淩觀望著樓下的打鬥,沒有讓任何人下去阻止這場鬧劇。
這就是宋弋陽想要給他看的嗎,不過是一場沒有意義的鬥毆罷了。
看來,他是對宋弋陽抱了太大的希望,雲淩對宋弋陽有一點失望,可能,希望太大,失望才會更大吧。
戚如燼嘲諷道,“這就是宋弋陽演的一出戲嗎,她也不過如此。”戚如燼不同意風隱子的話,宋弋陽哪裏及得上郭好好千分之一。
“或許……還沒有完。”楚瑜目不轉睛的看著樓下的一片喧嘩,輕輕的說道,
鄧尊倫淡淡的說道,語氣雖然比戚如燼溫和一些,但卻並沒有帶著善意,“楚瑜,你對她抱太大的希望了。”
楚瑜卻是淡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是嗎,也許吧。”
戚如燼認真的說道,“楚瑜,你會失望的。”
風隱子笑嗬嗬的說道,“戚如燼,未必哦。”他手拿折扇,將折扇打開,捂嘴輕笑,似乎對宋弋陽很有信心。
戚如燼和司空皓皆一片迷惘,這楚瑜和風隱子什麽時候和宋弋陽打成一片了。
司空皓輕聲詢問道,“你們和宋弋陽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
風隱子隻是搖頭輕笑,沒有回答。
楚瑜想起了宋弋陽那倔強的小臉,也是毫不做作的笑了起來。
風隱子在雲淩的目光下,不得不回道,“就在昨天吧。”
雲淩問道,“芳華宮?”
楚瑜和風隱子點了點頭,雲淩繼續問道,
“她去那裏做什麽?”
楚瑜和風隱子麵麵相覷,無法作答,因為他們好像是不知不覺走到了那裏,並沒有什麽特殊目的吧。
風隱子解釋道,“她……或許隻是瞎轉悠,恰好走到了那裏吧。”
雲淩冷哼一聲,雖然不大相信,但這話似乎也沒有毛病,畢竟宋弋陽對皇宮並不熟悉,隻是宋煜烈為什麽沒有看好自己的妹妹,這才是讓雲淩困惑的地方。“瞎轉?!”
楚瑜也點了點頭,“瞎轉。”
下麵爭吵聲還沒有斷,一個體形龐大的壯漢還在那裏與人爭辯,忽而那個壯漢一拳頭將年輕的男子打倒在地,那年輕的男子因為身形偏瘦,完全不是那個壯漢的對手,那個年輕男子身上穿著的是喬深隊伍裏的隊服,所以,遠遠遙望的宋弋陽一眼就看到了喬深。
喬深出現後,那壯漢還是罵罵咧咧的,隱隱中,宋弋陽似乎聽到了那個壯漢罵道,
“我罵林虛子怎麽了,他不就是一個道貌岸然,假仁假義的江湖術士嗎,修行再高又怎麽樣,還不是被人給殺死了,你們不知道,當年攻打九峰山的時候,我可趁亂砍斷了林虛子一條胳膊。”
林虛子……是誰?
宋弋陽有些不解。
宋煜烈似乎知道宋弋陽想要問什麽,回道,
“林虛子是喬深的師傅,九峰山當年的掌門。”
原來如此。
喬深似乎是去勸架了,並沒有讓那個年輕人和彪形大漢就繼續扭打在一塊。
“這不是九峰山當年的大師兄嗎,這是怎麽了,跑到了風月場所給人當護衛了嗎,不就是一條聽話的狗嗎,神氣什麽,想當年,你多麽威風啊,我受刑時就是你將我捆綁上去的,你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們九峰山幹的好事。”那個彪形大漢繼續惡言相向,絲毫沒有給喬深麵子。
喬深今日來這裏,其實,是沈巫漠叫來的,因為這是宋弋陽吩咐的,宋弋陽借來皇城數日,遂宴請了喬深和他的部下,所以,他們來這裏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宋弋陽的調查裏,凶手就出現在九峰山靈使之中,但具體是誰,宋弋陽並不確定。
那惡漢將胸前的咒紋露給喬深看,喬深的臉色似乎沒有變化,依舊保持著一貫的風度。
“那都是曾經的事了,九峰山已毀,一切都已成煙,消散不見,往事何必再提。”
“說的很輕巧嘛,那我當年所遭的罪呢,你們該不會就這麽忘記了吧,我可是受了25道傷靈釘,我的半條命都差點被你們九峰山奪走了,你隨便幾句話就要我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壯漢似乎不想就此結束了這場紛爭,喬深無奈,隻得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
“跪下來給爺爺我磕五個響頭,還要當著大夥的麵說林虛子是一個假仁假義、道德淪喪的江湖騙子。我還要你罵你師傅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九峰山的諸位靈使顯然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都想要往壯漢那裏衝,似乎一場戰爭一觸即發。
但喬深似乎並沒有像他的師弟那般沉不住氣,“你覺得有這樣做的必要嗎,逝者已逝,何必還去打擾老人家清靜。”
“我覺得有必要,你說不說,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威風了,我們可不怕你。是不是!”那壯漢起哄道,
似乎還有很多當年受到九峰山責罰的地痞們都站了出來,他們都十分的支持壯漢的舉動。
“恕難從命,林虛子是養我長大,教我武功的師傅,我怎麽能夠出言辱罵他。”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壯漢沒有理會喬深的話,一拳就打在了喬深的臉上。
那些靈使自然不肯作罷,正準備幫他們的師兄出氣時,喬深卻擋住了他們。
喬深對那個壯漢說道,“這裏是天樂樓,你我還是不要在這裏鬧比較好,這裏是誰的地盤,想必你應該清楚。”
“我還打的不夠勁啊,要不你再讓我打兩拳。”那人得意的笑道,
“當今陛下也來了,就在樓上,你還是不要自找麻煩比較好。”喬深冷冷的說道,
“你還真會嚇唬人,我告訴你我今日放過你,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因為你,你太給你們九峰山丟臉了,沒想到林虛子竟是教出了你這麽一個不成器的徒弟,真是替林虛子感到可惜。哎,我當時怎麽就隻卸了他一條胳膊呢,我應該把他兩條胳膊都給砍了,你說是不是。哈哈……”
喬深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那個人離開。
喬深的耐力不錯,這樣都能夠忍,實屬難得。
宋弋陽不得不讚歎喬深的耐力。
所以,喬深的好心情被那個意外打斷了。喬深去廂房見過宋弋陽後就先行離去了。
宋弋陽沒有挽留,畢竟方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
喬深和他的師弟們離開後,宋弋陽便去見了雲淩。
雲淩冷冷的看著宋弋陽,似乎對於這場表演並不十分滿意。因為雲淩完全看不出宋弋陽到底在耍什麽把戲。
喬深和別人的爭執,他可是完全沒有興趣,虧得他今日特意騰出了時間來,沒想到竟是這麽一段毫無新穎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