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黎明前的明天（72）
於是，宋弋陽等人兵分三路去尋找澹台子昭。
凡是赫連蕭提起的地方，他們都不放過即使會撲個空，宋弋陽仍舊希望他們跑一趟。
宋弋陽和雲淩還有榮天一起，風隱子本來是跟著榮天的，但榮天卻是冷漠拒絕與他為伍。
最後，風隱子妥協。
司空皓有些失落，宋弋陽笑他，“怎麽，這麽舍不得我，不就離開一小會嗎，又不是牛郎織女每年見一次。”
司空皓不語隻是無奈擠出一絲苦笑。
司空皓不知如何回答，他明白，有雲淩在，他司空皓永遠都要靠後站。
這就是司空皓掙脫不掉的命運，這就是司空皓甩不掉的束縛。司空皓比任何時候都清楚，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還是跑不過現實的冷酷。
他再一次被雲淩比了下去。
這本身很平常，但在司空皓看來，這一點也不平常。他心中委屈，但卻什麽也不能說。
司空皓一路上都是沉默的，即使風隱子找話聊，司空皓都是沉默應對。
最後，司空皓幹脆甩了風隱子獨自尋找澹台子昭。
風隱子隻對榮天糾纏不清，所以他並沒有纏著司空皓不放。
司空皓靜靜地走著，一切都在他腦子裏變得清晰起來。
九峰山……變成這樣子，他並不意外。
正當司空皓陷入僵局回憶之中時，他陡然驚醒，他意識到有人在暗處偷偷看著他。
他沉聲說道，“誰，出來！”
“司空，實力增進不少啊。”那人帶著一絲玩笑的開口回答道，
那人是誰，司空皓很清楚，音色很熟悉，即使沒有看清長相，他依舊知道是誰。
那人的廬山真麵目終於露了出來。
“你果真還是跟著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隻是雲淩的詭計嗎？”司空皓記得他有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但他沒想到這個人還是跟著離開了皇城。
“司空，你明白我的，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會不會被抓住，我隻是想要得到雲淩的認可，實現我的價值，讓世人都知道，我君夕曜是個有著過人之處的人，我要讓他們仰視我的成功。”
君夕曜說著他心中的抱負，可是司空皓卻並沒有心情去認真傾聽。
“你來了便來了，不需要跟我講這些話，我似乎不關心你的任何事情。”
司空皓如此冷淡讓君夕曜有點空落落的感覺。君夕曜苦笑道，“司空，這是做什麽，為何要如此冷漠呢，不管如何，我們以前都是盟友。雖然你現在要脫離，也不能翻臉無情啊。”
君夕曜的目地很明確，司空皓並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他心裏很明白君夕曜此話的意思。
五年了，司空皓和君夕曜相處了足足五年之久，當年，司空皓憑空消失之後，便一路南下，作別了皇城的一切。
他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竟是去到了穹蒼，在那裏，司空皓遇到了同樣嫉恨這個世界的君夕曜。
所以，他們在過去的五年裏一直都是合作的關係。
司空皓雖然一直都沒有拿君夕曜當朋友，他隻是認為共同利益維係著他倆之間的關係，所以，司空皓從沒有讓他對君夕曜抱著其他多餘的情感，即使是朋友之間的相互問候，司空皓都懶得去做做樣子。
君夕曜也很清楚他與司空皓的關係，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完全的付出真心，說來也奇怪，二人都各懷心事，卻格外的相處融洽。
過去的五年，司空皓和君夕曜非常的默契。
可是，隨著宋弋陽身份的揭開，司空皓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與君夕曜劃清界限。
這自然叫君夕曜無法接受。
司空皓知道君夕曜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但沒想到，君夕曜竟然如此快速的便來打擾他現在美好而來之不易的好時光。
“君夕曜，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難道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什麽嗎？”
君夕曜卻是走了幾步，嘴角揚起了一層漣漪，他漫不經心的回道，
“陌路人？再相見就當做是陌生人，司空皓，你可真是個不懂感恩的人，不管如何，我都是救過你命的救命恩人，你何必要把我們歸到陌路人的行列。說實在的，我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君夕曜說的真誠，但在司空皓看來確實胡攪蠻纏，牛頭不對馬尾。
“君夕曜，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問題，而是我離不離開的問題！”司空皓沒有那樣的閑心去哄君夕曜。
君夕曜分明是來找茬的，這隻是一場借著6磅來找茬的現實。
司空皓沒有害怕君夕曜，隻是，他真正擔憂還是宋弋陽會知道這件事。
若是宋弋陽知道了，他便不可能再擁有幸福。
所以，司空皓不願意讓君夕曜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宋弋陽對君夕曜的態度，司空皓還是了解的，但他還是擔心君夕曜會說漏了嘴，將他過去的罪孽一一道出來。
“君夕曜，我沒想到你是這樣難纏的家夥，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們之間除了利益沒有其他，現如今，你對我已無利用價值，我為何還要與你合作！”
司空皓非常輕蔑的說道，
他對君夕曜從來都不會客氣。
君夕曜似乎習慣了司空皓那目中無人的高傲態度。
“過去五年，我們合作的親密無間，你怎麽能說散就散呢？司空，你我如此的相似，為何要分道揚鑣呢，若是你不願意將我們合作的關係展現在人前，我們可以和過去一樣私下裏合作。”
君夕曜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但卻被司空皓一口回絕了。
現在，司空皓想要與過去的他告別。
他怎麽可能還會和君夕曜有任何的牽扯！
君夕曜沒料到司空皓會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君夕曜有些怒了，但卻忍住沒有發火。
“我說終止合作那便是終止合作！”
司空皓的終止宣言發自肺腑。
君夕曜卻是麵帶微笑，那笑容裏有著讓司空皓害怕的淡定與從容。
君夕曜如此淡然的態度……
“君夕曜，你……”
“司空，我們曾經在穹蒼一起做實驗，那些女人皆因你而死，你難道一點也不愧疚嗎？”
過去的事，司空皓不願去提起，所以司空皓沒有回答。
君夕曜則繼續說道，
“我們一起讓九峰山成為了一座空城，你現在來追查凶手，到底是想抓住誰呢。”
君夕曜笑容讓司空皓很不滿，但他依舊保持著該有的風度。
司空皓想要跟著問好，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因為司空皓直截了當的說不要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