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穹蒼之行(8)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宋弋陽,你還敢狡辯!”
宋弋陽猝不及防,剛想躲避,卻是來不及。
司空轍也不知何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竟然擋在了宋弋陽的前麵,鐵劍殘忍的刺進了司空轍的身體裏。
宋弋陽:“司馬沁!”
司馬沁沒有想到司空轍會替宋弋陽擋住那一劍,她愣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拔劍,司空轍忍痛將劍拔了出來,由於受了傷,他的身子有些虛,要不是宋弋陽攙扶著他,司空轍一定會倒在地上。
司馬沁痛苦的申訴道,“果然,果然……”
她怨恨的深眸更加肆無忌憚的瞪著宋弋陽,似乎想要將宋弋陽生吞活剝了一般。
宋弋陽沒有退縮,她直視著司馬沁不友好的目光,“司馬沁,你到底知道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司馬沁也咆哮的回擊道,“宋弋陽,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你很得意是嗎,你現在非常的得意,是嗎!他為了你連死都不怕,他果然還是最愛你,他深愛的人果然是你!”
果然?
果然,這就是司馬沁所認為的果然?
司馬沁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宋弋陽怒道,
“司馬沁,別再發瘋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麵對宋弋陽的威脅,司馬沁完全的不恐慌。
她似乎對生死已無所畏懼。
司馬沁和司空轍這些年到底是經曆了什麽?
宋弋陽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司空轍會成這樣,而司馬沁又會變得如此不幸。
“殺我嗎?宋弋陽,你是想要殺了我嗎?死對我而言,隻不過是每個人都掙脫不掉的宿命,宋弋陽你也一樣,你也會死,沒有火海妖姬,你也會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一定要得到火海妖姬?而且,你為什麽要逼迫司空轍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其實,宋弋陽好奇的是司馬沁到底握有司空轍的什麽把柄,可以讓司空轍甘願為司馬沁做出有違道義的事,憑宋弋陽對司空轍的了解,司空轍似乎並不是一個會有什麽秘密不可為人知的人。
所以,司馬沁到底是拿什麽威脅司空轍,這才是宋弋陽真正關心的。
“宋弋陽,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原因,你憑什麽認為我需要告訴你真相!你以為你是誰?”
司馬沁如此暴躁的原因,宋弋陽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宋弋陽該如何跟司馬沁解釋呢。
當年,她什麽也沒有說,如今,她怎麽能開口呢。
司馬沁看到的真相,無論是什麽,都不是真的。
宋弋陽很清楚司空轍愛著的人是誰,而司空轍自然也明白他愛著的人並不是司馬沁所認為的宋弋陽,但是,他又該如何解釋呢。
有些事情,真的難以啟齒。
對司空轍而言,他永遠虧欠司馬沁,所以,他甘願為司馬沁背棄與宋弋陽的友情。
“司馬沁,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並不知道火海妖姬的下落,不管你問我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你想要從我手上找到火海妖姬,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火海妖姬根本就不在我手上。”
司馬沁的劍已經散發出冰冷的光,她劍指宋弋陽,“火海妖姬可以救你的命,你怎麽可能輕易告訴我它的下落,宋弋陽,你別想騙我,你覺得我會愚蠢的相信你說的話嗎?”
宋弋陽感到口幹舌燥,她似乎有種想打司馬沁的衝動,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司馬沁一定要如此的獨斷專行,她就不能聽聽她的肺腑之言嗎?
她宋弋陽有必要去欺騙她嗎,她哪裏是在撒謊騙她。
司馬沁的腦子裏裝的全是水嗎?
宋弋陽:“司馬沁,我不得不說,你的確很愚蠢。”
宋弋陽依稀記得,她已經不是一次說過她不知道火海妖姬在哪裏,在來穹蒼的路上,宋弋陽記得她已經很司馬沁和楚君灝談起過這事了。
但司馬沁為什麽一定要那樣的篤定是她撒了謊?
宋弋陽真的非常無奈了。
司馬沁剛想衝上前去和宋弋陽一較高下,司空轍卻是站了出來。
“小沁,或許弋陽說的對,為什麽我們不選擇相信她呢。”
司馬沁本來就為司空轍替宋弋陽擋了一劍心裏嫉恨無比了,現在,司空轍又站出來為宋弋陽說好話,司馬沁自然無法控製心裏那仇恨的火苗開始瘋狂的燃燒。
“司空轍,你讓開,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你就這麽的愛她嗎?為了她你將我一人丟棄在皇城受盡世人嘲笑,為了她你連死都不怕,也是為了她,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顧了嗎?!”
孩子?
他們的孩子?
宋弋陽完全懵了。
司馬沁嫁給了楚君灝,而楚君灝和司馬沁並沒有小孩,而且,從風起國那打聽到的消息,宋弋陽似乎沒有聽說過司馬沁生下過小孩。
所以,司馬沁口中的孩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宋弋陽困惑不已的看向司空轍,“孩子?你們的……孩子?”
“是的,你沒聽錯,是我和她的孩子。”
司空轍的解釋更讓宋弋陽陷入了久遠的啞然,這到底是什麽事,她竟然沒有從雲淩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或許,連雲淩都不知道吧。
楚君灝,楚君灝如何能夠讓這個消息播散出去,所以,楚君灝一定會想方設法封閉這個消息。
宋弋陽:“他,怎麽了?”
司空轍黯淡了眼神,他的嗓音有些幹啞,聽起來有些滄桑的感覺,“他死了,出生便夭折了。”
司馬沁聽到司空轍告知了宋弋陽這個秘密,這個埋藏在她心裏多年的痛,卻是輕易的被司空轍揭開了神秘的麵紗,這無疑是在戳她的痛,這根本就在搜刮她最後的尊嚴。
司馬沁似乎受到了打擊,她那死去的孩子就是她多年來不敢想又不敢忘的回憶。
“為什麽要告訴她,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她隻會更加的得意,她隻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我!”
宋弋陽終於知道那時候,為什麽司馬沁會發狂了。原來母親二字對司馬沁來說就是禁詞。
“司馬沁,我不會嘲笑你,我從沒有看不起你,真的是你想多了。”
司馬沁卻是反駁道,“我沒想多,你隻是沒有表露出來罷了,宋弋陽,你就是一個虛偽的人,你一定在心裏笑話我,一定在心裏嘲笑我的無能。”
司馬沁真的是一個倔強的人……
宋弋陽哀歎了一聲,她不想再多費口舌的去解釋什麽了。
因為司馬沁似乎真的不可能對她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