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身份
“就這麽一回事啊……”聽完謝水清說的事情後,司徒南嘖嘖了兩聲,放下手裏的筷子,乜了一眼謝水清道,“我這麽和你說吧,對於那一塊,未來肯定是會發展起來的,現在得知這個消息的人寥寥無幾,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這個消息。”
最後一句話,少年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甚至是帶了幾分審視。
謝水清看了此刻已經表情明顯複雜起來的楊樹一眼,又看向司徒南,輕聲道,“你放心,這個事情我隻是讓你來給他打一針定心劑的,別的都不需要你管。”
她知道這個少年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言,如果真的有違背他原則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哪怕是自己他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我知道,不然我就不會說這句話了。”撇了撇嘴,對於謝水清這聽起來“不信任”自己的話,司徒南有點不爽道。
“謝謝。”謝水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別跟我說謝謝,最聽不得這麽字眼。”揮了揮手,司徒南別過了頭去,“你記得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就是了。”
“好。”謝水清低低一笑,沒有半點兒猶豫的答應了。
對她來說,眼前的少年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就如同弟弟一般,又有什麽是不能夠答應的呢?
而楊樹,在一旁看著就不像是那麽一回事了,有的時候,他還真的不知道謝水清是真的遲鈍,還是因為當局者迷。
隻是他這個外人……是旁觀者清了。
這個事情,看吧……以後還得是個麻煩。
“既然說道了,那我就再說點吧。”看了一眼謝水清,司徒南拿起一根筷子,從杯子裏沾了點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看到他寫的那四個字,楊樹心裏微微一驚,抬起頭看向謝水清。
而謝水清,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詫異,仿若這件事情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又或者……這個丫頭如今當真是能夠如此能耐,談笑風生不說,還可以淡定如此?
“我知道。”看著司徒南用手擦去那幾個字,謝水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還要再說什麽,卻被少年揮手阻止。
“別又說什麽謝謝,我不喜歡聽。”撇了撇嘴角,少年看了一眼楊樹,“不過我這次來,主要是你讓我來的,別人的事情,還有後續的事情,都和我沒有半點兒關係啊。”
頓了一下,又道,“所以,你也別跟我說什麽謝謝,管你們之間有什麽合作,我都不想知道,你要謝就謝她好了,不過……最好別忽悠小爺我。”
楊樹聽著少年這幾乎是帶了幾分威脅的話,臉上的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怎麽覺得……他是怕自己欺負了謝水清呢?
開什麽玩笑,謝水清還真的不需要他這麽一個小屁孩兒去擔心好不好?
不過,這些話,他現在也不會說出來了,但是對於少年的身份,他是真的好奇啊,畢竟他年紀不大,但是知道的,好像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少。
“好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哈哈一笑,楊樹點了點頭,儼然一副“什麽都聽你的”的模樣。
“最好是這樣。”司徒南嗤笑一聲,漁夫帽下麵,一雙丹鳳眼滿是審視,幾秒鍾後,轉過頭,看向謝水清。
“好。”知道他的性格,謝水清也沒有多說什麽客套話,起身道,“那我去送你一下。”
聽到這句話,少年的目光在謝水清的身上徘徊了又徘徊,最後又看了一眼楊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表情糾結的,讓楊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搖頭嗤笑一聲,完了……這明顯又一個。
“你……”站在門口,看著謝水清那身裙子,司徒南眉頭皺了又皺,最後撇了撇嘴角,“你到底幹嘛去了,穿成這樣?”
“嗯?”謝水清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跟上少年的思維。
“我說……你以後別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到處走了,不對,白天也不行,你不知道有時候世道亂得很嘛,你這樣子,很容易勾引人犯罪的。”司徒南看著謝水清那明顯沒有跟上自己思維的模樣,心裏頓時更加氣了,一時間語氣也加重了不少。
這一下,謝水清算是聽出來一點兒味道了。
這孩子……感情是在擔心自己呢。
“放心,沒關係的。”歎了一口氣,謝水清一手伸手搭在司徒南的肩膀上,一隻手去幫他整理那有點兒歪了的帽子,“我都是打車的,不會有什麽事情,倒是你啊……回去之後給我一個消息。”
“我怎麽啦,小爺我可是……”司徒南哼了一聲,想要去拍開謝水清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是伸到半空中,又垂了下來。
“你啊,就別總是小爺小爺了,出門在外,別那麽橫,有句話說得好,不怕閻王索命,就怕小鬼難纏,你這得理不饒人的性格,萬一哪天給闖出禍來了,可讓你家老爺子怎麽辦才好?”輕輕歎了一口氣,謝水清頗有些語重心長道。
“哼,這有什麽事情是小爺我做不到的。”司徒南氣勢明顯落了下去,但是這話卻還是死鴨子嘴硬。
“你看看,你現在明明心裏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偏偏話還是說的這麽難聽,可見是死鴨子嘴硬了,不過有一句話我真的得跟你說,哪怕是老爺子有通天的本事,你在外麵還是得當心,一來總是有他鞭長莫及的地方,二來,你也要小心有心之人特意設計你,你別再說什麽別人不敢了,真的利當頭的時候,隻要夠大,眼睛紅了有什麽事情是那些亡命之徒做不出來的。”謝水清伸手捂住司徒南的帽簷,壓低了聲音道。
這個少年是囂張,是喜歡爭強好勝沒有錯,但是他比很多人都更加的真實,都更有那顆赤子丹心。
謝水清不想它被這世俗汙染的太嚴重。
聽到謝水清這一句又一句的教導,司徒南心裏說不出的古怪。
這事情,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呢?
他把她叫出來,不是為了訓她的嗎?怎麽就成了她訓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