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司徒家的院子裏,司徒衝靠在藤椅上,看著坐在自己四周的幾個人,忍不住搖了搖頭,笑了,“怎麽都沒有想到,到了最後,居然是我這個老頭子給你們添麻煩。”
“你既然知道自己添麻煩了,那幹嘛有病不看?”白了老爺子一眼,司徒南哼了一聲道。
“那你別回來啊,你回來幹嘛?我應該沒叫你吧?”司徒衝嘿嘿一笑,話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麵,但是那語氣怎麽聽著都沒半點兒生氣的意味。
司徒南呼吸一窒,半天被老爺子懟得說不出話來,最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頭一偏,“我看你剛剛出院,不氣你,免得氣倒了又得一大堆人幫你忙前忙後。”
聽到司徒南這麽說,司徒衝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說教了,淡淡一笑,便將目光投向謝水清,“你們那邊怎麽樣了?之前聽你說的那個蘇一紅……別的國家的人居然還敢跑到我們國家來撒野,真的以為沒人治她了嗎?”
老人家的語氣始終淡淡的,但是到了最後,卻帶了幾分冷意。
“老爺子不必擔心這個,現在她……應該在自己國家也寸步難行了。”眯了眯眸子,湯殊緩緩開口。
“哦?”聽到湯殊這麽說,司徒衝不禁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頭,沉吟了一會兒笑道,“看來……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本事啊。”
他還在擔心那個蘇一紅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大麻煩,卻不想這都已經暗搓搓地解決了。
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了。
畢竟,之前他也有特意查過蘇一紅的背影,算是比較麻煩的了,雖然沒有多久,但是和國內不少人都有牽連,要是在國內將她怎麽樣,說不定還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所以湯殊能夠把這件事情移出國內處理,的確是讓他有點驚喜。
湯殊知道司徒衝為什麽會這麽說,這也是他一開始頭痛的原因,但是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太過於自負,所以忘記了根本,這才讓他鑽了這麽一個空子。
想到這兒,湯殊搖了搖頭,“其實我沒有做什麽,他們家裏的情況,本身比較複雜。”
“他們家……”司徒衝點了點頭,心裏有了些眉目,“聽說一直在找家裏的長子對吧?”
“現在找到了。”湯殊點頭道。
司徒衝眼睛一亮,看著湯殊那淡定的表情,終於忍不住樂了,連說了三個好字。
這麽大一個家族,找了二十幾年的人都沒有找出來,卻被湯殊辦到了,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做得是有多麽漂亮!
這麽一來,他們蘇家,怕是還得對湯殊這個小子感激不盡了。
“我也是拜托朋友做的。”搖了搖頭,湯殊並沒有因為司徒衝這句話而變得歡喜起來,反而淡淡的搖了搖頭。
更多的細節,他也不願意再多說,畢竟……司徒衝的身份擺在這裏,那個人的身份,也擺在那裏。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看到湯殊的反應,司徒衝活了這麽多年,哪裏會不知道是為什麽。
能夠做到一個家族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手段?隻不過這個世界上,有黑才有白,有白就注定有黑,很多事情,說到底,做到底,無愧於心就夠了。
“那還在國內的那個周嚴呢?”皺了皺眉頭,司徒衝想了想,“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年紀大了,不太記得清了。”
“他……”湯殊眯了眯眸子,緩緩地放下手裏的茶杯,眼裏閃過一抹深邃,抬起頭道,“看他自己怎麽選擇吧。”
“算了……反正蘇一紅不在,他也就算不得什麽,翻不出什麽水花,你反正有足夠的手段去對付這些。”點了點頭,司徒衝低低一笑,別有深意道,“隻要……你別心軟就行。”
聽到老爺子這句話,謝水清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他的目光裏帶了幾分探視。
察覺到謝水清的目光,司徒衝“嗯”了一聲,轉頭眨了眨眼睛。
有的事情,他老頭子不說,可不代表不知道。
那個周嚴,雖說是湯殊的弟弟,可是沒有一點湯殊的影子和風骨。
就這樣的人,換了名字,改了麵貌,都不知道該說是做得好還是做得妙了。
反正,如果他是湯殊,麵對他是不可能再留半分情麵。
不過,湯殊想要怎麽樣做,到底還是看他,這是他的私事,同時……也是屬於他們湯家的私事。
“老爺子提醒的是。”湯殊點了點頭,緩緩道,“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身邊的人了。”
聽到湯殊這麽說,謝水清看向他的目光裏多了幾分複雜,嘴角動了動,最終隻是淡淡一笑。
不管做什麽,如今……她都隻要支持這個男人就好了。
給司徒衝麵前的茶杯續上一杯,湯殊端起了自己麵前的茶杯,“另外,還得多謝老爺子幫忙。”
“你是說陳宏的事情,還是王利鋒的事情?”司徒衝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沒什麽大不了的,做了錯事總是要得到懲罰的嘛,陳宏他上次不是讓這個丫頭受傷了嘛?這一次不過是把上一次的債給還回來了。”
司徒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神色淡然,一旁的管家卻忍不住暗暗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還是有一些話沒有告訴湯殊的。
譬如,王利鋒雖然做了很多肮髒事情,但是看在老一輩的份上,還是有不少人想要保他,老爺子為了解決這些,連續多天奔走,否則又怎麽會累倒住院,差點兒回不來呢?
有一些話他不說,那他就替他瞞著,他知道他對於謝水清,其實是帶著愧疚的,這也算是……還清了。
陳宏的事情,將幾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沒有人看到……一旁的謝水清,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瞬間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