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次發難
月惜筠看了看紅墨緣:“你要不回去吧,這一場戰,不好打,我不想連累你。”
“呸,你這死丫頭說的什麽話,我現在可是你們月氏的子民,你們月氏沒了,我的無雙也就差不多要完了,這是為了我們無雙的戰爭。”紅墨緣用胳膊肘,戳了戳月瑾霖,“是吧,月氏王。”
月瑾霖指了指月惜筠:“她才是月氏王,我就是個打下手的。”
“啊!”紅墨緣張大了嘴,“啥?她不是個女的嗎?”
“女的咋了,女的就不能當王了?這場仗打完,我就招你進宮,當大內總管,你等著唄。”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成嗎?”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部落的族長應該快來了。”月瑾霖製止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撞到一起,一言不合就打嘴仗,不過,倒是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下,多了幾分的歡樂,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月惜筠笑得這麽開心了。
“來人!”月惜筠朝著會議室外麵大喊,很快就進來了一個侍衛,“端個椅子來,在我旁邊加個位置。”
“是。”
在一切都差不多準備妥當的時候,陸陸續續的額有人進去了會議室,各式各樣的人,但是相同的是,每一個人進來,看見坐在主位上的月惜筠的時候,臉上都會有詫異的神色。
月惜筠麵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心裏卻在冷笑,看來這些人都認為,自己這個坐主位的人,很奇怪啊,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她還真的就坐在主位上了。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人都到齊了,月惜筠清了清嗓子:“各位都到齊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殿下,”一個看起來很有異域風情味道的俊秀男子開口,“您和這位姑娘的位置不換回來嗎?”
這位姑娘?換回來?
看來這些人打心底裏,就認定了這個位置,應該是月瑾霖的。
“不知道這位怎麽稱呼?”月惜筠淡淡的笑了笑。
“這位是雪族族長,雪千域。”
“哦,原來是雪族族長啊,聽說雪族人善奔跑,速度極快,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個位置是我的,我是月氏王,月令儀,初次見麵,還請多多指教。”
雪千域隻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眼神裏麵的神采一閃而過。
“這一次,請各位前來,是想與各位一同製定作戰計劃,畢竟這是我們大家的月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第一個不同意!”一個紅色頭發的粗獷漢子突然發言,月惜筠看向月瑾霖,月瑾霖壓低了聲音:“這是圖瓦族族長的大兒子,火烈。”
“火烈,你不同意什麽?”
“我們月氏有那麽多的人,我們憑什麽要東躲西藏啊,還要龜縮在這小小的月風關裏麵,我們所有的軍隊加起來有好幾百萬,赤罹派過來的,不過區區四十萬,我們幾個人打一個人,難道會輸嗎?”
“就是,就是。”饒奇可也開始起哄,“這是誰製定的計劃啊?簡直就是對我們英勇的月氏戰士的侮辱,我們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對決,我們不要當縮頭烏龜!”
不明真想的幾個族長,被饒奇可這樣一煽動,紛紛都附和起來。
“我們不要當縮頭烏龜!”
“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出擊!”
月惜筠淡淡的開口:“我做的計劃,各位有異議嗎?”
“一個黃毛丫頭!怪不得能製定出這樣的作戰計劃!”火烈的嘴上絲毫不饒人。
“掌嘴!”侍衛沒有動,月瑾霖先出手了,“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響亮的聲音,讓眾人都愣住了,火烈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你憑什麽打我!”
“憑我是月氏王!”月惜筠坐在主位上,比火烈整整矮了半截,但是氣勢卻絲毫不輸給火烈,甚至還給火烈了一絲的壓力,月惜筠的眼神,很冰冷,仿佛自己再多說一句話,月惜筠就能當場將他斬殺。
“第一,你作為圖瓦族的長子,給你爹丟臉了!你爹沒有教過你長幼尊卑的順序嗎?你爹沒有教過你,什麽叫做君為臣綱嗎?!還是說,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你爹示意你的?是你爹讓你侮辱王上?是你爹示意你出言不遜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先讓月氏少一個圖瓦!”
月惜筠的話語驚呆了眾人,在座諸位從來沒有想過月惜筠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看起來月惜筠是真的會這樣做的。
火烈咬了咬嘴唇,一臉的憤恨,但是還是乖乖的坐下去了。
月惜筠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們,這整個作戰計劃,都是我製定的,你們誰有意見?”月惜筠的眼神銳利,就像一隻正在捕捉獵物的老鷹。
“我有意見!”饒奇可不死心的說道,“我們為了這一場戰,準備了多少年,難道我們準備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躲躲藏藏嗎?有什麽意思?我們月氏的戰士不怕死!王上您的計劃,是對我們月氏戰士硬骨頭的侮辱!”
氣氛寂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聞,月惜筠輕輕的牽起了嘴角,直直的看著饒奇可:“我很欣賞饒將軍這種心直口快的性子,當兵的,就是這樣,有話就說,別藏著掖著的額,給我玩陰的就行。”
“不過,”月惜筠停頓了一下,“我希望饒將軍下一次說話的時候,能夠先在腦袋裏麵想一想,再說出來,身為月氏的主力軍將領之一的你,竟然會提出這種問題,我真的是感到很失望。”
“饒將軍不是三歲的兒童,應該知道,戰爭,不是一道算術題,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不是人多就可以勝的!決定勝負的因素有很多,天氣,地形,乃至可能是一花一木,都有可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想饒將軍,不會不懂吧?”
饒奇可瞬間就覺得,一盆冷水兜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