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七章:初聞五方帝君名
葉雲飛聽了心中高興,說道:“李兄且慢,讓我試試看能不能使其開花。哈哈,說不定又要發財了!”
李三郎奇怪地看著他,眼見他走進園中對著回神草發起功來,盞茶工夫回神草長高了兩寸,然後漸漸綻出了花蕾,半個時辰後竟然開出淡紫色的花朵,在粉紅色的晨暉裏隨風搖擺,就像一場春夢一樣。
葉雲飛將回神草全部拔起,遞了三株給李三郎,剩下的收進乾坤袋裏。
李三郎隻留了一顆,將其餘兩株還給他,說道:“一顆回神草就可以使百人還魂,我要一顆足夠了,多了也沒用。你的功夫似乎是青天帝君的萬物複蘇神功,沒想到這種神功在人間還有傳承。”
葉雲飛自己卻不太清楚萬物複蘇功法的來龍去脈,禁不住問道:“青天帝君的功夫很厲害嗎?”
李三郎看著他嘿嘿笑個不止,似乎在笑他的無知,過了半天才說道:“玉帝之下有五位帝君,分別是東方青天帝君青宇唯;南方赤帝赤公明;中央黃帝文非凡;西方白帝白靖易;北方黑帝葉天昊。五帝之中青天帝君排在第一位。五帝在神榜中的排名都在前二十名之內,你說青天帝君的功夫厲害不厲害?”
葉雲飛伸伸舌頭,沒想到五帝不但在人間留名青史,在天上也是威名赫赫的五老大帝君。
李三郎怕他還不明白,又補充道:“‘青天帝君,字青宇唯。頭戴青精玉冠,衣九氣青羽衣。常駕蒼龍,建鶉旗,從神甲乙,官將九十萬人’;‘赤帝,字赤公明。頭戴赤精玉冠,衣三氣丹羽飛衣。常駕丹龍,建朱旗,從神丙丁,官將三十萬人’;‘黃帝,字文非凡。頭戴黃精玉冠,衣五色飛衣。常駕赤龍,建黃旗,從神戊己,官將十二萬人’;‘白帝,字白靖易。頭戴白精玉冠,衣白羽飛衣。常駕白龍,建素旗,從神庚辛,官將七十萬人’;‘黑帝,字葉天昊。頭戴玄精玉冠,衣玄羽飛衣。常駕黑龍,建皂旗,從神壬癸,官將五十萬人。’”說到這裏他停下來喘口氣,又問了一句:“青天帝君座下神仙有九十萬人,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葉雲飛聽得頭都大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拜對了菩薩,莫名其妙的成了青天帝君的門人。
李三郎道:“兄弟,我們走吧,這些東西可以路上慢慢聊。”
葉雲飛點頭稱是,接著騰空而起駕祥雲向西方飛去。
由於功力大進,葉雲飛飛行的速度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上次到鈞天隻有七萬裏就花了六個時辰,這次到穹頂山足有三、四十萬裏,看起來卻不用花那麽久。
李三郎並沒有幫他飛行,隻是緩緩地在前麵引路,低著頭似乎有什麽心事,大概是在為不能早日見到楊玉環而煩惱。
葉雲飛飛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緊趕幾步跟李三郎飛個並肩,打破沉默開口問道:“李兄,剛才你提到五帝,我現在知道了青天帝君練的是萬物複蘇神功,卻不知道其餘幾位帝君賴以成名的功夫叫什麽名字?”
李三郎從沉思中醒過神來,抬頭看他一眼道:“每個人都知道五位帝君功力非凡,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練的是什麽功夫。以前我也不明白,曾就這個問題專門問過師尊,師尊跟我講了半天,我現在將部分原話複述給你聽。”
葉雲飛趕忙致謝。
李三郎想了想,道:“青天帝君位於東方,行春令,於陰中起陽,使萬物生;赤帝位於南方,行夏令,於陽中升陽,使萬物長;白帝位於西方,行秋令,於陽中起陰,使萬物成;黑帝位於北方,行冬令,於陰中進陰,使萬物死;師尊黃帝位於中央,與每季之中抽出十八日歸其管理,陽中有陰,陰中有陽,陰陽平衡,主中樞運轉,演化萬物。”
葉雲飛點點頭道:“這些道理我隱約聽說過,隻是不知道他們練的究竟是什麽功夫。”
李三郎答道:“你且別急,待我慢慢道來。青天帝君的功夫是‘萬物複蘇’,就像春天小草剛剛發芽,講究的是緩地的柔和地滋生;赤帝的功夫是‘烈火炎炎’,就像夏天的莊稼拚命地拔高,一個勁的生長,講究的是至剛至陽,自強不息;白帝的功夫是‘嚴霜蕭瑟’,就像秋天的果實必須收藏起來,講究的是收斂製衡,不使生發太過;黑帝的功夫是‘寒冰凝止’,就像冬天的水凝結成冰一樣,講究的是至陰至寒,殺伐無情。”
葉雲飛聽他講了半天,其實隻有十六個字是自己想知道的,那就是“萬物複蘇”,“烈火炎炎”,“嚴霜蕭瑟”和“寒冰凝止”,當即反複默念幾遍,牢牢記住心中。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黃帝呢,他老人家練的是什麽功夫?”
李三郎道:“師尊練的是‘皇天後土’神功。”他隻說了這幾個字,卻沒有進一步解說。
葉雲飛見他不說也不再問,估計“皇天後土”神功主要講的是像廣袤的大地一樣厚德載物吧。
琴萱在乾坤袋中不甘寂寞,笑問道:“師公,你前麵說的四大仙音後來都跑到哪裏去了?”
葉雲飛知道她心裏掛念的還是龍琴,禁不住在旁邊幫著問道:“是啊,小弟這裏有一隻笛子,據說是鳳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三郎聽見“鳳笛”兩個字,霍的轉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葉雲飛伸手將鳳笛取了出來,遞給他觀看。
李三郎接笛的手幾乎有些發抖,雙手捧著看了又看,過了半天才點點頭道:“這就是師尊昔年所用的鳳笛。不知道兄弟是怎麽得到的?”
葉雲飛將琴萱所述講了一遍,道:“那是民間獻上來的,已經沒有人知道它是究竟如何被發現的。”看著李三郎十分激動的樣子,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麽故事嗎?”
李三郎很是艱難地點點頭,說道:“師尊有弟子八十一人,我排在第三十五位。前四位弟子昔年在神榜上的排名都在五百名之內。四大仙音就由那四大弟子掌管。可是,可是……”說到這裏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琴萱聽了心裏著急,問道:“可是怎麽了?”
李三郎眼中含淚道:“可是在上次的天庭叛亂中四位師兄都戰死了。正因為這樣四大仙音也失去了影子。”
葉雲飛十分不解地問道:“難道天庭還經常有叛亂?”
李三郎“嗯”了一聲道:“仙界並不太平,跟人間一樣戰火連綿殺伐不斷。幾乎每隔兩千年就會有一次大的叛亂,上次叛亂是北方黑帝座下虛、危兩大星係數十萬星辰犯上作亂,黑帝無力壓製,向玉帝求救。玉帝命我師盡起麾下十萬精兵前去平叛,未曾想臨陣之時,叛軍首領梅傲視竟然憑借著一個三寸大小的布袋將所有人的兵器一下都收了去,其中包括那四大仙音。所以一戰之後,我軍損失慘重,師尊門下弟子傷亡過半,四大弟子竟然全部陣亡。後來幸虧玉帝及時趕到,祭起崆峒印,禦印從天空落下一次就有數萬賊兵傷亡不起,所過之處無不望風披靡,梅傲視身受重傷不知所終,後來過了好久有人發現他死在天琴星,而那個法力無邊可以收人兵器的三寸大的乾坤袋卻不見了,隻是在身上攜帶的玉符中畫了一張圖,圖下麵有幾句謁語:‘南海之南,西山之西,東澤之東,北河以北,寶玉天成,袖中乾坤’。”
葉雲飛聽到這裏心中“撲通撲通”亂跳,急急的問道:“後來呢?”
李三郎接著道:“當時整個宇宙都瘋狂起來,人人都想找到那個乾坤袋。大家把整個天琴星掘地三尺,可是最後也沒有找到。當時那幾句謁語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至於到今天還時有耳聞。”
琴萱聽了花容失色,幸虧是躲在乾坤袋裏別人看不到。這時她不敢遲疑,聲音有些顫抖的改變話題道:“那,那,那四大仙音呢?以後找到了嗎?”
葉雲飛也強自壓抑怦怦亂跳的元神海,勉強笑道:“看來是沒找到,否則李兄不會心情這麽激動。”
李三郎也覺察到他神態有異,隻是以為他是被自己講的故事嚇住了,聞言接著道:“我後來做明皇的時候有些百姓經常貢奉奇珍異寶,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寶物竟然是當年眾仙跟梅傲視交手時失去的兵器。開元十年的某一天,有個人呈上來一麵大鼓,我一見之下欣喜若狂,那竟然是師門四大仙音之一的虎鼓!我很小心地將其藏在宮中,準備將來重返天庭時獻給師尊,可是,可是後來沒多久竟然失竊了!”說到這裏,他恨得咬牙切齒。
停了片刻他又道:“我以師尊所傳的黃天羅經算法算了半天也沒算出來,似乎虎鼓已經被人加了禁製,所以無法算出。從那以後我看什麽都不順眼,所以懶得再理朝政,才有了後來的安史之亂。”
葉雲飛忽然想到楊國忠,於是問道:“會不會被你那親戚楊奎偷去了?”
李三郎吃了一驚,片刻之後咬著牙點點頭,怒火中燒的道:“好你個楊奎,跑到天邊我也要找到你!”說完他又將鳳笛還給葉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