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蹤跡

  那就再等兩個月吧。


  許言一暗自決定，但他又想起剛剛那小婢傷心欲絕的表情，他臉色一凝，喚了剛跟在他身邊的衛一，“你多去調配些人手，每時刻都要看著紅衣。”


  衛一應了聲，知是這位孤煙孤大人怕是每刻都要被監視了。


  ——


  太子府，書房。


  太子坐在案堂上，神情帶著幾分倦色，他狠厲地看著跪在中央的婦人。


  那婦人穿著很平常，神情卻很淡漠，“太子，奴家早就說過，我丈夫死後，本想找個地方尋短見，誰知被人販子騙去，當時在場的大多人在京師就已經被人販子掉走了，還隻剩下五人，其它人怎樣我又怎會知道？”


  太子眼神更加淒厲一些，“你不是說你尋短見？”那為什麽你還活著？

  那婦人可能早已認為自己是將死之人，見著太子，也沒那麽恭敬，隻是冷笑一聲，“奴家到也想啊，可那人販子看得緊啊！”


  站在一旁的暗一見那婦人這麽無理，鼻子一吸，“你！”


  但暗一轉臉看太子並未在意，便也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婦人。


  而太子，端的茶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起來。


  人販子避免被拐賣來的婦女自盡，的確會看得嚴很多，那就是，阿煙真的沒逃出來……


  而杯子，自是受不了太子逐漸加重的力氣的，它發出清脆的哀鳴，以證明握著它的那隻手是何其的用力……


  暗一心裏一跳，“太子！”


  而那婦人見太子這般樣子，想起這幾天聽說的，大概也知道，這次被拐賣的，好像還有右相？

  她暗自思索著，忽想到一細節，而暗一剛好要推著她，把她打發走。


  她一頓，立刻不動了，大聲說，“奴家倒是想起一間事來。”


  暗一聽著，推促她的手停卸了些，也就是這一停卸，那婦人立即說，“好像有位穿紅衣服的姑娘，她被人販子叫出去後，回來就不太一樣了……”


  她低垂著頭，像是奮力在回顧的樣子。


  而太子眼睛一亮，麵上倒是不顯，“怎麽不一樣了？”


  紅衣服，阿煙最喜歡穿紅衣了。


  她尋思很久，也沒想出什麽，就如實回答，“倒也沒什麽不一樣，就是感覺……”感覺不一樣？

  暗一：“感覺？你是說她的聲音，還是身形，亦或者她身上的氣味？還是其他的？”


  那婦人搖了搖頭，“那紅衣姑娘剛醒來就一直問我問個不停，但被人販子叫出去回來以後，也就安靜許多，也沒找我說話……”


  “倒是也沒什麽不同，可就是說不上來啊……這感覺……”


  太子眼神逐漸暗淡，“那後來你有發現什麽嗎？”


  那婦人搖頭，“奴家後來就與其他人分開吃住了，而且，被人販子盯的緊緊的，根本就不會知道對方的消息……”


  她眯著眼，這回倒是真的沒想起什麽了，她歎口氣，便要走書房。


  可太子卻意識到什麽，又問出了聲，“那被帶出去後，她穿的衣服可與之前有什麽不一樣？”


  那婦人聽到，本要邁出門檻的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