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茶來,孤燁倒是講了很多。
但白曇總是能夠從其中另挑到一重點。
比如,白曇可以猜到孤燁最喜歡的碧螺春,最喜歡用青花瓷的被子泡茶,最喜歡在茶水將要涼之時喝。
雖是猜測,但也足矣。
但白曇也從未想過,這些,她都才對了。
白曇從未那麽認真看一個人,和孤燁彈完茶後。
白曇禮貌著說,“公子,時候不早了,白曇改回去了。”
孤燁點頭,便叫人把白曇護送走。
其實……
這個人還是程曦請來的,大概有什麽意義,孤燁還是可以猜得到的。
而且,他也有要事處理。
孤燁看著遠去的背影,歎息,便起身。
白曇回去後,她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她從未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她想流淚,卻發現連流淚的資格都沒有。
白曇又想起了孤煙,她看著手帕,阿煙,你還好嗎?
白曇知道,阿煙肯定過得不好,那人肯定在欺辱她。
一想到這,本來還垂頭喪氣的白曇,安慰自己道
“就算不為了自己,她也要想辦法脫離苦海,帶著阿一起。”
“可是,她應該求助誰呢?她隻能靠自己嗎?”
忽的腦袋一閃,一模一樣的臉,隻要她告訴孤燁,世界上還有人跟他一模一樣的臉,定是她的親戚,她正受著苦,孤燁可能會救,而且,孤燁的實力也不差。
一想到這,白曇頓覺得神彩奕奕,但是現在不行,她得找個機會去向孤燁講明。
白曇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的。
她起身,洗了個臉,便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白曇曾說,如果有一天,我試著去救你,但中途放棄了,那絕對不是我。
第二日,白曇洗漱好,隻是不巧,她又遇到程小姐,不能說巧合,程小姐她是刻意,刻意去找白曇的。
她帶著嫁衣,看向白曇,“這是主子轉門找人給我繡的,據說還是前朝手筆,畢竟以前也是姐妹一場,就拿過來給妹妹看看。”
白曇看著嫁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能如何回答?
“孤燁待程小姐真好?”
“程小姐好福氣,有如此得意夫君?”
“程小姐必是很得孤燁孤大人的歡心吧?”
可無論這麽說,她的心都是孟的一痛。
她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麽,憑什麽她要承受這些?
一想到這,白曇冷冷一笑,“程小姐,你的嫁衣還是前朝手筆啊?”
她這一聲,倒是什麽也沒說,倒又是說些什麽。
無人感問,無人感管,也沒有覺得可惜。
“嗬嗬嗬!”
程小姐冷笑一聲。
你是嫉妒吧你?但程小姐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她離開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留在這裏也怕是白曇從未對人說過,她母親曾教導她讀心術,所以即使那些事兒真的隻要她稍微留心即可,但她還是半真半假的做著。
但同時,白曇也在謀劃,她一定要看看子期。
子期可是阿煙取的。
她猶記得,阿煙說過的,“未來可期。”
“若為子,就叫子期。”
但她從未想過再一次見到阿煙,那個時候……
那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完成任務,本以為如往常一樣,她把消息遞給韻媽媽後,就自行去沐浴。
韻媽媽卻叫住他,“主子讓你過去一趟。”
說完,她隻覺肩膀一疼,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起來是一個人的內室。
她很是疑惑,卻聽到床上有些許動靜,是人起來的聲音。
還未等白曇說話,便聽到裏麵怒吼,“出去!”
白曇雖是疑惑,但也不喜好窺探別人私事。
她便出去候著。
沒過多久,主子出來了,身上帶著一陣萎靡之味。
白曇倒也當做沒聞到,“主子叫……叫白曇來所謂何事?”
一聽到這,那人如鷹般的眼睛直盯著她,上下大量白曇一遍後,“你的消息,可是有誤?”
雖說是疑問,但那語氣已是肯定。
白曇內心一驚,麵上卻不顯,她說,“屬下隻有幾個時辰來觀察,有誤……在所難免。”
他卻是一笑,“白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會讀心術?”
白曇身子一怔,他……他怎會知道?
白曇握緊拳頭,立刻穩住自己,“主子說笑了。”
他卻真的笑起來,“是不是真的,當然也隻有白曇知道啊……”
白曇:“…………………”
看著這樣的白曇,他似想起什麽,“你猜,裏麵的是誰?”
白曇立刻回道,“屬下不知。”
“那可是你日夜想見的人哪。”說完,他便離開了。
白曇沉眉,日夜想見?什麽意思,還是說,主子在提示她什麽?
她想起主子最後走時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麽,白曇一驚,“是阿煙?”
會是阿煙嘛?
不可抑製的心跳加快,白曇迅速衝向屋內,她看到了……
看到了沉睡的阿煙,此時,屋子裏還是萎靡之氣。
白曇愈想叫阿煙,她剛要開口,眼前又是一黑。
待白曇再次醒來,早已到達房內,見韻媽媽,白曇想起昏迷之前看的,她大喊,“韻媽媽,求求你了,待我去見主子,好不好?”
但墾求著韻媽媽,卻不見韻媽媽眼裏一閃而過的譏諷。
韻媽媽扯開白曇的手,“哎呦,這聲媽媽很是清甜嘛……”
“以前不是……”
話還未說完,白曇正要下床,韻媽媽也懶得跟白曇囉嗦,便說,“你不是一向做任務不盡興,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曇一聽,不盡心?所以要帶走阿煙,為何?
就隻是這個原因嗎?
她心下一跳,不……不可能!
時間不對!
那是什麽,但無論具體原因是什麽,她都要救出阿煙!
此決定一下,白曇便知道,她與以前的生活,將會不一樣了。
沒有什麽意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