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盧衝就是盧先生!
李雲祥是這次宴席上地位最高的人物,他久在官場,善於察言觀色,馬上就意識到有些不妙。
他是剛剛從其他地方調來江城,在此之前沒有親眼見過盧衝,並不認識盧衝。
不過,當他看到盧衝第一眼,憑借他多年官場混跡的經驗,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的氣質很特別,是他見過的所有年輕人裏麵,最特別的一個,跟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李雲祥甚至有種錯覺,這個年輕人的地位可能不比自己低。
這種錯覺讓李雲祥覺得很可笑,他花了三十年時間慢慢往上爬,這才成為江北的四號人物,地位不比他低的年輕人,隻可能是京城豪門的嫡係後代,畢竟他可是掌握實權的江北四號人物。
可當樊子凱說出“盧衝”兩個字,李雲祥的臉頓時變了。
李雲祥沒有見過盧衝,但他身為江北的四號人物,盧衝的名字對他而言是如雷貫耳,而且再看盧衝一眼,他就確定,麵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盧衝,整個江北除了那個傳說中的盧先生,再也沒有一個年輕人能夠給他這種感覺。
當李雲祥確定盧衝的身份之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想站起身,勸阻樊子凱,讓盧衝離開。
但是,李雲祥覺得自己是江北的四號人物,過了幾年就有可能升到二號人物或者一號人物,如果他出頭說什麽,那顯得他們李家怕了盧衝。
而且,他對盧衝的身份來曆隻是知道一小部分,甚至還不知道盧衝就是龍魂的龍神,因為信息的缺失,使得他沒有丟掉自己的驕傲,依然端坐著。
但他也不想因為這個便宜的侄女婿而得罪盧衝,便希望有人能夠出麵來勸一下樊子凱,讓樊子凱收斂一下,不要往死裏得罪盧衝。
很快地,現場有個年輕男子看到李雲祥臉上的表情,連忙站起身,舉著酒杯,走向盧衝,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盧先生,沒想到您也來參加這個宴會,上次我在李老教授的壽宴上見過您,我敬您一杯。”
盧衝認出那個人,在李文山的壽宴上見過一麵。
李雲祥也認出那個人,正是他手下的一個副處長,從言辭中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曲處已經理會了他的意思,正在通過揭示盧衝的身份來敲打樊子凱。
那個曲處說出“盧先生”三個字,再想到樊子凱剛才提及“盧衝”二字,現場那些地位低的普通人都沒有什麽反應,但那些跟李雲祥比較靠近的、身份地位高的那些人一片嘩然:“盧先生,他不會是那個將王家、項家覆滅的盧先生吧?”
“就是他,不然曲處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那麽恭敬。”
“名叫盧衝,這麽年輕,還敢在這種宴會上主動挑釁,除了那位傳說中的盧先生,還能是誰呢?”
“我覺得肯定是那個盧先生,你們看看他身邊的女人就知道了,實在是太漂亮了,比今天的新娘子漂亮太多了,我聽說,盧先生一向喜歡收集絕頂美女,就連天劍集團總裁江雪晴都是他的女人,江北航空最美的空姐嚴樂樂也是他的女人,王福成之所以覆滅,就是因為他兒子搶奪了嚴樂樂。”
“看這個樣子,新郎明顯是想要弄死盧先生的節奏,可他卻又不知道盧先生的厲害,嘿嘿,咱們今天算是來對了,能看到一場好戲。”
“你們小聲點,沒看到雲祥書記的臉色很難看嗎,要是讓他聽到咱們的議論,那可輕饒不了咱們。”
現場中有些人跟李家、樊家、黃家關係都很一般,隻是迫於李雲祥的權勢,不得不來捧下場,但他們都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瞪大眼珠子,好奇地看著。
樊子凱本來一臉得意洋洋,正要繼續說些奚落挖苦盧衝的話,但他很快發現,現場的氣氛很不對勁,再聽到臨近的幾張桌上的議論聲,頓時心寒如冰。
雖然樊子凱剛從黴國回來,卻也從同一個檔次或更高檔次的紈絝子弟那裏聽到了那個傳奇人物盧先生的各種牛逼傳說,比如把王家、項家覆滅,不過,他沒有聽人說盧先生名叫盧衝,更加不可能想到,當年那個被他弄得遭到全校排擠孤立的吊絲同學竟然就是名震江北的盧先生。
現在,樊子凱從鄰桌那些處級碩鼠蛀蟲們的議論聲中,馬上明白,這個被他一直看不起、以為能夠輕易碾壓的窮癟三同學,就是那個傳說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盧先生。
得意洋洋的笑容頓時僵硬在樊子凱的臉上,然後慢慢轉化為苦澀之色。
現在,他隻有一個僥幸的希望,那就是,別人認錯了,盧衝根本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盧先生,隻是他的那個吊絲同學。
樊子凱扭頭看著李雲祥,想要尋求李雲祥的支持。
李雲祥衝樊子凱點點頭,表情非常嚴肅。
樊子凱頓時明白,李雲祥的意思是,他支持自己,但自己必須要做好做對。
他連忙上前,想要息事寧人。
盧衝卻搶先說道:“樊子凱,首先,我必須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現在婚禮上最美的不是你身邊的女人,而是我身邊的女人。”
他的話並沒有刻意提高音量,但現場1000多號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且,盧衝的話語裏仿佛有了神奇的能量,就算那些蜷縮在角落混吃混喝沒有認真聽的人,也都能清楚地聽到他的話:“這一次,我來你的宴會,有兩件重要的事。第一件事就是為了慶祝你的婚禮,我特別製作了一部短片,以此來表現你的兄弟情誼,回報你那些年對我的恩德。”
聽到盧衝這番話,樊子凱猛然一喜,難道盧衝不敢得罪李雲祥,所以跟自己示好嗎,他說的短片到底是什麽內容?
盧衝繼續說道:“當年你不但在學校裏麵散布謠言,汙蔑我,讓同學們孤立我,還在外麵找來很多混混圍堵我,還時時刻刻到處阻撓我,不論我辦什麽事情都辦不成,寸步難行,全都拜你所賜,幸好我隻在學校待了一個學期就走了,不然會被你惡心死!”
樊子凱的臉色青一陣子紅一陣子,被盧衝當著這麽多人說出他當年做的惡心事,偏偏他卻不敢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