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針紮腦袋可否治療失憶
令人失望的是,黑狼卻是無力得搖了搖頭。
這時,柳黎陽卻劇烈咳嗽了出來,然後掙紮得睜開眼睛,忍著胸口上的撕裂般的劇痛,斷斷續續說道,“咳咳,在我、懷裏、就有解藥。”嘴角又開始滲出血絲。
紫衣宮主聽到後大喜,顫抖著雙手在他的懷裏摸索,最後搜出一個白色瓷瓶,打開後,聞了一下,正是解藥,便倒出了三粒藥丸,喂到了柳黎陽的嘴裏。
柳黎陽吃了解藥後,臉色稍微恢複些血色,但是眼睛無力得看著上空,又緩緩閉上,隨即就慢慢地昏睡了過去。
一天過後,白塵和水玲都被放了出來,她們亦步亦趨得跟隨侍從來到宮主所在的房間。
說實在的,她們的確有些緊張,自從她們被關起來,從來沒有踏出那個樓閣,這個宮主到底又想幹什麽。
到了一個房間後,白塵向屋中的那些人看去,除了宮主以外,還有兩個小男孩以及一個陌生男人。
白塵怔怔得看著那兩個小男孩,心中的某些東西呼之欲出,緩過神來的她快速得奔到他們的身邊,激動得拉住他們,眼中淚水泛濫,上下得看著他們,微笑說道:“是你們,真的是你們,讓娘親好好看看你們。”
那兩個小男孩對望了一眼,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他們已經從姨娘那裏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內心有種堵得慌的感覺。
他們看著自己的娘親,動情得叫了聲:“娘。”
白塵的晶瑩剔透的淚水不斷滑落,她等這一聲等了五年了,過於開心的她摟過兩個兒子,緊緊得抱住懷裏,不禁放聲哭了出來,為了這一刻她以往吃的苦似乎都不算什麽。
宮主看著這一幕心頭有些發酸,她真得沒有想到這個白塵就是自己侄子的妻子,還好沒有釀成大錯,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水玲看著他們母子三人,淚眼朦朧,嘴角帶著開心的笑意。
等到他們母子三人已經足夠熟悉了彼此,笑嗬嗬得擁在一起,黑狼便走過去,不得不對著白塵開口說道:“戀裳依,你應該回宮了,我們主子還在等著你呢。”
白塵鬆開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扭頭,滿臉疑惑得看著黑狼,問道:“你認識我?我就是戀裳依??那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黑狼看她這幅懵懂的模樣,有些吃驚,“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白塵點了點頭。
黑狼便知道戀裳依已經失憶,怪不得這麽多年她都不回宮,還以為她跟主子置氣呢。黑狼正色道:“你就是戀裳依,我們主子就是上官蠡,當今皇上,而你就是當今皇後。”
風清了,空氣凝固了。水玲瞪大眼睛,長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用手指了指白塵,又指了指自己,這麽來來回回比劃來,比劃去好幾回,最終大驚道:“什麽?”
白塵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看著黑狼,隨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暗自嘀咕著:我沒生病啊,怎麽有人突然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呢。真是瘋子。
黑狼的嘴角開始抽筋,額頭開始冒黑線。自己好不容易正經說一次話,竟然還被當成瘋子來看待,這都是什麽世道啊!
不過,他還是耐心得繼續說道:“我沒騙你,更沒耍你,你就是戀裳依。”眼中充滿了真誠。
白塵輕輕呼了口氣,她也許應該暫時相信這個男人,但是她真得要回到那種地方嗎?
想了一會,便淡淡說道:“是嗎?可是我什麽都不記得呢,還有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如果我沒有想起來的話,我是不會回宮的。”曾經的自己怎麽會在皇宮那樣的牢籠生活呢?幾年內在牢籠裏生活,她已經受不了了,一輩子被囚禁的日子,她又怎麽能夠忍受?
黑狼重重籲了口氣,這可怎麽辦才好,本來他還以為他可以很快帶著戀裳依回宮,沒有想到她竟然失憶了,還不願意跟自己回宮。
這時,宮主對他們認真得說道:“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她恢複記憶!”
所有的人都同時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隻有白塵則是用一種懷疑冷淡的眼光看著她,她不明白這個向來陰狠的女人為何此時對她這麽好,放了自己出來,還讓自己和兒子們團聚。
宮主看到白塵滿臉狐疑,無奈說道:“就當是我對你們這些年的傷害的彌補。”
這幾年她把自己圈禁起來,現如今倒是好心起來彌補自己,如何能彌補得了?
白塵眼神冰冷,語氣嘲諷得說道:“不知為何宮主要改變主意,你可曾經想要殺了我,為何又要補償我?”這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到底又要耍什麽把戲。
兩個小男孩自然知道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姨娘有很大的敵意,他們不禁拉了拉白塵的衣衫,用期望的眼光看著白塵。
宮主看了那兩個小男孩的動作,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她便沉吟了一會,妥協似的商量著說道:“白塵,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我是上官蠡的姑姑,曾經的九公主,按理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姑姑。”
白塵有一時驚詫,沒有想到自己和這個陰狠的宮主竟然有一定的淵源。但是讓她接受這個她曾經非常痛恨的女人的幫助,她真得做不到,所以白塵還是堅定得搖了搖頭,“恐怕我真的做不到。”
兩個小男孩和宮主都是滿臉失望。
就在這時,有一個男人吃力得扶著牆壁走了進來,微弱說道:“那就讓我試一試。”
黑狼趕緊得跑過去,扶住他,責罵道:“你丫的,身體剛能動,你就跑出來,不要命啦?”
柳黎陽微笑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黑狼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這個柳黎陽很少給他好臉色,今天竟然會對自己笑,而且笑得那麽風騷。為什麽自己有一種感動地要哭的衝動呢?
對於柳黎陽,白塵總是有些熟悉的感覺,而且自己也很希望能夠回想起過去的事情,所以便接受柳黎陽給自己的醫治。
三天後,柳黎陽幫白塵做最後針灸療法,幫她打通腦中血塊凝固住的位置。
其實,這種方法是否奏效,柳黎陽也不是很肯定,他給白塵號脈,隻知道她的腦中有一塊血塊凝滯,但是是否因此使她的記憶無法恢複,他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以往,白塵先忍住苦味喝下一碗事先調製好的中藥。
然後柳黎陽開始對她施針,一針一陣得插在她腦子的各個穴位,準而快。
白塵渾身不斷冒著冷汗,頭痛欲裂,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狠狠敲打著她的頭部,但是她隻能咬著牙挺住。
熬過一刻鍾後,柳黎陽才快速拔下白塵腦上插的銀針。
所有的人都滿眼期待得盯著白塵的一舉一動。
而白塵緩緩睜開眼睛後,盯著柳黎陽的臉龐卻是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