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威脅
“嗯!”獨孤軒禹裝出副茫然的樣子,“所以聽紫韻這話裏的意思還是要本王率領兵馬打一場嗎?”
“不。”紫韻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站起身。
紫韻走到獨孤軒禹跟前俯身說:“若是你將兵權歸還皇兄,那咱們西涼國的兵力可就翻倍了,東夷若是收到消息必定是不戰而退。”
獨孤軒禹抬頭望著紫韻眼神中透露出驚愕,獨孤軒堯則在旁邊不斷地點頭表示讚同。
過了半晌,獨孤軒禹突然仰天大笑:“本王今兒才發現,皇兄和紫韻一搭一檔,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聽著話鋒不對頭,獨孤軒堯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獨孤軒禹的張狂,就如同此刻,他的笑聲聽起來就是十足的諷刺。
“軒禹,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吃醋啦?”紫韻嬌嗔著靠近獨孤軒禹。
獨孤軒禹不著痕跡地退開些冷淡地說:“你有話就當著皇兄的麵說,不必遮遮掩掩的。”
紫韻故意露出小女兒的嬌態羞答答地說:“皇兄說了,隻要你交出兵權,他立刻封你為攝政王,以後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並且皇兄還將我許配給你。”
“不必了,本王有曌汐就足夠了。”獨孤軒禹對著紫韻冷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紫韻跺腳不滿地說道:“曌汐不過是個下賤的衝喜女子,你休了也罷。”
“曌汐是本王的王妃,你給她洗腳都不配,少自以為是了,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女子本王不稀罕。”獨孤軒禹看著紫韻眼中盡是嫌棄嘴角流露出不屑。
“獨孤軒禹,你……!”紫韻臉色大變氣得渾身顫抖。
雖說紫韻隻是太後養女,但向來深得太後寵愛,尤其是自小與獨孤軒堯和獨孤軒禹在一起,她的地位甚至遠在其他公主之上。
從來沒人敢這樣說紫韻,尤其是貶低得如此徹底,她盛怒之下提高了嗓音:“獨孤軒禹,你已經毀容了,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俊美無雙的戰神嗎?就你那鬼模樣,連錦太妃都厭惡,本公主不稀罕。”
獨孤軒禹雙眼驟然充滿了寒意,他緩緩轉向獨孤軒堯冷冷地說:“本王今日的模樣不就是拜東夷大戰所賜。”
話音落,獨孤軒堯和紫韻都愣住了,畢竟梅逸翰可是信誓旦旦說獨孤軒禹的記憶停留在東夷大戰前。
“你不是說他忘記了嗎?”獨孤軒堯沉下臉轉向紫韻。
“是國師說的,他十分確定。”紫韻急忙解釋說。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獨孤軒禹冷笑著反問說:“本王失憶了,難道其他人也失憶了?”
驟然間,獨孤軒堯和紫韻麵麵相覷,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卻連最簡單都沒有算計到,獨孤軒禹是失憶了,可是他身邊的人都沒有失憶啊。
“行了,這出戲你們倆自個兒唱吧,本王就不奉陪了。”獨孤軒禹緩緩站起身來。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求見。”海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宣!”本來陰沉著臉的獨孤軒堯瞬間似乎興奮起來,他站起身來邁上寶座。
門被推開,獨孤琫滿臉得瑟邁著大步走進門來:“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平身吧。”獨孤軒堯與獨孤琫交換眼色。
獨孤琫站起身來笑道:“原來皇叔和長公主都在這兒啊,看來本太子來得不是時候。”
“太子殿下來的正是時候,本王與皇兄該說的都說完了。”獨孤軒禹說完轉向獨孤軒堯,“皇兄,軒禹告退。”
“且慢。”獨孤軒堯坐在寶座上說道。
獨孤軒禹恍如沒有聽到獨孤軒堯的聲音依舊邁著步子朝門口方向走去。
“獨孤軒禹,你站住。”獨孤軒堯臉色一變大聲喝道。
“皇叔請留步。”獨孤琫身形晃動眨眼間就攔在了獨孤軒禹的跟前。
獨孤軒禹看了看獨孤琫,剛才他這身形移動顯示了深厚的內力,與平日裏吃喝玩樂、沉溺酒色的紈絝模樣大相徑庭。
“太子殿下好身手啊。”獨孤軒禹這聲讚歎倒是出自真心的。
獨孤琫完全沒有了往日見到獨孤軒禹那股戰戰兢兢的慫樣,他冷笑道:“不敢,比起皇叔來差遠了。”
“看來你是想同本王較量較量?”獨孤軒禹的目光冷冽,全身上下頓時散發出攝人的殺氣,那是經曆過九死一生在死人堆中爬起來的人所特有的。
本來還自信滿滿的獨孤琫被獨孤軒禹駭人的氣勢壓製住了,他感覺到周圍似乎無形中有股壓力從天而降。
獨孤琫立刻陪著笑臉說:“皇叔說笑了,琫兒那裏敢與皇叔交手,隻是父皇請您留步,一時情急琫兒才攔住您罷了。”
緩緩轉過身來,獨孤軒禹一步步朝著獨孤軒堯走了過去:“皇上留住臣弟還有何吩咐啊?”
“交出兵權!”獨孤軒堯露出了真麵目。
“嗬嗬!皇兄倒是直截了當。”獨孤軒禹冷笑著,“若是本王不肯呢?”
“王爺,有埋伏。”本來守在門外的冷雨突然衝進了禦書房。
獨孤軒禹朝門外看去,上百個禦前侍衛將禦書房團團圍住,手中的弓箭正對準禦書房的方向。
獨孤琫攔在獨孤軒堯的寶座跟前高喊:“獨孤軒禹意圖行刺皇上,來人啊,速將其拿下。”
話音落,禦書房的窗外飄進四個道飄忽的身影,從身形上看,這幾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突然出現的四個人從外表看長得竟然有六七分相似,估計是四兄弟。
從服飾上看這幾個人並不是宮中的侍衛,他們看似氣定神閑分散開站在四角,但是屹立在正中的獨孤軒禹卻感受到靈力籠罩著整個禦書房。
冷雨迅速與獨孤軒禹背靠背,看起來兩個人是被這四名不速之客圍在中間了。
“你們是什麽人?”獨孤軒禹肯定這幾個人自己沒有見過。
獨孤琫得意地笑著說:“他們兄弟四個是要你命的人。”
“琫兒!”獨孤軒堯突然打斷了獨孤琫的話,“軒禹畢竟是你的皇叔,不得無禮。”
“父皇,他圖謀不軌,您難道還縱容他不成?”獨孤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