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解惑開悟
“軒禹,你這是犯傻了。”錦太妃捂嘴偷笑。
若不是戴著麵具,肯定可以見到獨孤軒禹已經滿臉通紅了,但是他耳朵後的紅暈卻透露了他的懊惱。
獨孤軒禹無奈地說:“母妃,本王不是小娃娃了,幸好眼下隻有你我,若是被其他人聽到了,本王那裏還有半點威嚴。”
“什麽威嚴,在母妃這兒你永遠是個孩子。好了,言歸正傳,曌汐個性愛憎分明,若不是對你有情她會小氣嗎?”錦太妃想起往日曌汐的灑脫又笑了,“難得她也會吃醋了?”
“吃醋?”獨孤軒禹心頭湧起了狂喜但是不過片刻隨即又消失了,母妃是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才會這麽說的。
錦太妃經過這段時間與曌汐的相處,彼此之間不隻更了解了,還發現她身上有眾多的優點。
在站在當母親的角度看來,曌汐的這些優點正好與獨孤軒禹互補,他們倆是天生一對,因此錦太妃對曌汐是愈發喜愛了。
想到這裏錦太妃臉上露出讚賞:“見多了八麵玲瓏的女子,本宮倒真的喜歡上曌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爽直性子了。”
“過去母妃不是不喜歡她嗎?現在對她倒是挺了解的。”獨孤軒禹故意說道。
錦太妃朝獨孤軒禹白了一眼:“是,本宮沒有我兒子那麽厲害,一眼就相中個好媳婦。”
被錦太妃這麽一調侃獨孤軒禹的心情好了許多,仔細想想他知道曌汐的確就是錦太妃所說的性子。若是依照她的性子和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獨孤軒禹瞬間倒是想開了,雖然心中有疑惑但起碼不會感覺到心塞得難受。無論如何他應該找到曌汐後問個清楚,實在不應該聽梅逸翰一個外人三言兩語就懷疑她的清白。
明顯感覺到獨孤軒禹的心情好了許多,錦太妃笑著牽起獨孤軒禹的手:“你快把她找回來吧。有什麽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是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獨孤軒禹抬頭望著錦太妃。
在獨孤軒禹心裏頭最難受的時候,還有自己親娘的慈愛的笑顏溫暖他的心,這樣一想他的心情平複了許多:“母妃,真的能解釋清楚嗎?”
“當然,民間常說夫妻打架還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麽解釋不清楚的?”錦太妃說完這些有點不好意思捂嘴偷笑。
獨孤軒禹聽了錦太妃的話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算是表示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自己的兒子性子當娘的心裏頭也明白得很,既然獨孤軒禹已經將話聽進去了,錦太妃倒是不擔心他找不到曌汐,畢竟戰王爺的能耐她多少也是知道些許的。
正經事說完了錦太妃隨口說道:“軒禹,以往是莊師傅帶著莊小姐父女倆一起來京城的,那住在咱們府上也無可厚非。”
“嗯。”獨孤軒禹答應一聲有些不明白錦太妃的意思。
見獨孤軒禹還沒有反應過來錦太妃將心裏話說出來:“你別怪曌汐誤會,莊思儀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沒什麽緣由在府上借住幾日還好,若是時間長了委實不好。”
聽到錦太妃這麽說,獨孤軒禹倒是覺得詫異了:“以前,母妃好像挺喜歡她的啊。”
聞言臉上露出抹慚愧之色錦太妃卻是答非所問:“以前,本宮最喜歡的是雲湘。”
獨孤軒禹想了想之後點點頭:“沒錯,隻怕本王在母妃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及雲湘。”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錦太妃感慨地說。
“母妃是因為雲湘使計對付曌汐的事情才對她失望的吧?”獨孤軒禹知道錦太妃肯定已經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錦太妃先是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是也不是。若說她因為愛慕你而心生恨意對付曌汐本還可以理解,畢竟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本宮見多了。”
“那母妃是發現什麽了嗎?”獨孤軒禹立即推測道。
“是啊。”錦太妃欲言又止,“算了,說多了本宮心情不好。反正你記著,不管是莊思儀還是雲湘在母妃心中都不及你重要。”
“我明白了。”獨孤軒禹點了點頭。
錦太妃卻瞬間眼眶中有盈盈淚光,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來:“軒禹,對不起。當年不是母妃嫌棄你,而是因為那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了。”
說話間,錦太妃的手輕輕按在獨孤軒禹的黃金麵具上眼淚滴落:“無論變成什麽模樣,你都是母妃唯一的兒子啊。”
沉默了許久後獨孤軒禹才悠悠地說:“是,我是母妃唯一的兒子。”
獨孤軒禹麵具後的眼眶也紅了,多年來縈繞在他心頭的那個噩夢因為錦太妃的一句話完全釋然了。
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痕,錦太妃露出真心的笑容:“你”
“去吧。”錦太妃趕著獨孤軒禹離開,“快些將曌汐找回來,沒她在府中,本宮現在都不習慣了。”
“是。”獨孤軒禹答應一聲嘴角含笑站立起來。
獨孤軒禹向錦太妃告辭後剛走到外麵,寒風他們四個就朝著他齜牙咧嘴。
順著他們幾個的目光望去,獨孤軒禹見莊思儀就在前方必經之路站著,顯然正等著他呢。
因為之前英姑的事情,雖說是雲湘借機報複,但不可否認肯定也是因為莊思儀不依不饒,獨孤軒禹的心雪亮著。
微微歎息,對於莊思儀獨孤軒禹也無可奈何,若說對於雲湘他是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那不可否認,在他的心目中還真當莊思儀是妹妹。
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年來隨著莊思儀日漸成長,不可否認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是獨孤軒禹卻是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剛才錦太妃的提醒令獨孤軒禹一下子領悟了,他當莊思儀是妹妹,可是她卻未必當自己是哥哥。
對於男女感情當斷則斷,獨孤軒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莊思儀保持距離了。
思及此,獨孤軒禹一聲不吭朝前走,當來到莊思儀跟前的時候,眼看她笑吟吟迎上前來,他卻從她的身邊走過,仿佛沒有見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