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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陷害

  “那陛下,又何曾一如既往的,信任過罪妾?”清秋苦笑言,“其實罪妾一直都知道,自從那日我被山匪擄去,南陽王不顧一切拚死相救,我和他在山洞中困了一天一夜後,坊間就傳聞我與南陽王有染,您雖然口口聲聲說,您不信,可後來還是暗中,對蘭君來了場滴血認親。”


  “朕同你成親多年,你卻一直未有身孕,就和南陽王待了一夜,你不久便有了,朕起疑難道有錯嗎?”溫政良氣勢洶洶的質疑。


  “陛下沒有錯,陛下是天子,怎麽可能會有錯呢。”清秋自言自語般的說,“錯的,是罪妾,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她,當年沒有看清局勢,抱著曾經他的愛意,自以為清者自清,直到南陽王死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原來過往種種,早已不負當初,明堂上那把冰冷的長椅,早已逐漸涼了少年的赤子之心。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開始不可收拾的生根發芽,潛滋暗長,最後將他完全吞噬,奪了他的心遮了他的雙目。


  如果,她能早日明白,決絕同南陽王一幹二淨,或許他就不會落得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都是她,害了那個一直默默,守候自己的人……


  清秋淚目,一顆顆淚珠,從眼眶中滑出。


  溫政良走近她,雙手放在了她肩上,說,“小秋,其實朕的心裏,一直都有你位置,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隻要你向我許諾忘了南陽王,朕還是可以像曾經那樣疼愛你的。”溫政良傾身想要擁住她。


  清秋抬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冷漠疏離的說,“還記得陛下求娶時,您曾說會疼愛罪妾一輩子,可後來您帶給我的,卻隻有疼。您說過此生身邊隻會有我一人,可後來您臥榻邊酣睡的女子,越來越多。”


  “朕是皇帝,一國天子,有些事朕不得不做,有些人朕不得不娶,你為何就不能大度一點呢?”溫政良不能理解的說到。


  清秋眼含淚珠,問,“那陛下娶罪妾時,是因為看中了,罪妾的大度嗎?罪妾記得起初嫁給陛下時,您也不是天子……”


  溫政良一怔,過往種種湧上心頭,他有些愧疚的說,“小秋,我們重新開始吧,把過去的都忘了,重新開始。”


  “破碎的瓷器,怎麽修都會有裂痕,忘掉過去,又如何重新開始?”如果過去都忘記了,那麽她對他便隻剩下怨恨和失望了。


  溫政良憤怒,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忘掉南陽王,你口口聲聲說朕失約,那你又何嚐不是隻心屬朕一人,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朕也不會去殺他,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怨朕,是你害死他的!”


  “我知道……”


  溫政良抓著她的肩,搖著她說,“不,你不知道!你若知道,為何還要怨朕如此多年!”


  “陛下當真全是因為罪妾,才要至南陽王於死地的嗎?”清秋冷笑推開了他的手,“我知道,是我害了他,但我更知道,或許我在陛下心裏很重要,但遠遠沒有重要到能讓您,為我弑兄。罪妾不過是您為了粉飾自己的嫉妒,所找的借口罷了,您嫉妒南陽王得民擁,您忌憚他會危及到您的位置,所以您非要除掉他不可,就算沒有我,您也會殺了他。”


  “放肆!南陽王是朕最親近的人,朕同他一母所生,朕怎會是那樣的人!”溫政良反駁。


  清秋蒼涼的笑著,說,“陛下難道沒有發現,自從您開始習權術起,您就開始變了,您看這世間,永遠都隻剩下了利益,人世間的溫情,對你而言便如洪水猛獸,讓你嗤之以鼻……”


  “一派胡言!”溫政良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可是他不願承認,惱羞成怒的憤然甩袖離開。


  房間又恢複了以往的死寂,清秋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以前的溫政良真的很好,他可以跨越千裏來尋她,可以半夜三更為她跑遍大街買糖糕,可以為她升起三千明燈,為她采遍天盛繁花……


  可是,這麽好的他,怎麽就變了呢?


  那一個冰冷的長椅,怎麽就把他變得暴躁易怒,變得疑心重重,變得會開始打她,罵她,羞辱她,變得宛如陌人。


  十五才屏風後緩緩走出,她不知自己會看到聽到這樣的局麵,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清秋開口苦澀的言,“你說,曾經那麽相愛的人,怎就走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權利真的就那麽重要嗎?都說權術成就帝王,可我怎麽覺得,權術成就的不是帝王,隻是一個個被操縱了的傀儡罷了。”


  十五若有所思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腦中一直想著剛剛清秋娘娘的話。


  她想,真的會有帝王,因為嫉妒,而不惜除掉自己手下的忠臣嗎?

  而自己一直視為神巔的權術,當真會將一個人變成傀儡嗎?


  十五想不通,一邊走,一邊抬頭望向了天,試圖從當中尋得一絲答案……


  轉眼,到了孟盂節,各家官員的女眷,要隨著賢仁前去燒香拜佛,為天盛祈福。


  司徒流螢最討厭這個節日,孟盂節實在是太無聊又太漫長,聽主持講佛經時,她總是忍不住打瞌睡。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用齋飯的時辰,司徒流螢迫不及待的就跑出了佛堂。


  用完齋飯後,悶了一天的司徒流螢,在後院散心透氣。


  “好累啊。”司徒流螢揉著發酸的脖子,這一天待的她是腰酸背痛。


  旁邊的婢女,說,“幸而也就一日,少夫人再忍忍吧。”


  司徒流螢無奈的歎了聲氣。


  然而,不湊巧的是,她遇上了長孫霏霏。


  “多日不見,別來無恙,霏霏這廂有禮了。”長孫霏霏向她福了個身。


  司徒流螢不想與她有多麽交流,敷衍的回了個禮,轉身便要走。


  未想長孫霏霏笑道,“此處如此良辰美景,姐姐不多看看嗎?”


  司徒流螢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她,疑惑,“姐姐?”


  “反正我都是要嫁入丞相府的,你早日習慣些也好。”長孫霏霏走上前,言。


  司徒流螢不爽道,“陛下並沒有答應你那日的請求,所以誰是你姐姐?佛門重地,還請郡主莫要胡言亂語。”


  “陛下是沒答應,但我也不會放棄蕭然,我長孫霏霏喜歡的東西,向來得不到誓不罷休。”長孫霏霏開門見山的說,“其實我也不想喚你姐姐,你若是能夠自行離開,那便是最好不過了,說實話你除了好看,其餘的同蕭然那是一點也不相配。”


  “閉嘴!蕭然也是你叫的嗎?長孫霏霏你怎麽那麽不知廉恥!”司徒流螢火冒三丈。


  “廉恥?”長孫霏霏掩麵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那您可知這二字嗎?說起來司徒姑娘,當真是好手段,一麵同永安王曖昧不清,轉身又嫁給了蕭然哥哥,我呀當真是自歎不如。”


  “賤人!”司徒流螢大發雷霆,上前就打了長孫霏霏一耳光,指著她怒罵著,“我才沒有同永安王曖昧不清,我們清清白白,長孫霏霏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長孫霏霏並沒有還手,反而還意味不明的笑著,然後上前瞬間抽走了她發髻上的發簪。


  “你幹什麽,把東西還給我!”司徒流螢怒斥道。


  長孫霏霏指尖轉著發簪,說,“這發簪,是蕭然哥哥贈予你的吧?我偏不。”


  “不要臉!”司徒流螢暴跳如雷,上前就跟她搶,兩人頓時扭打在了一塊,婢女上前分都分不開。


  司徒流螢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從長孫霏霏手中奪走了發簪,可叫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拿到發簪的那一刻,長孫霏霏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向她方向一拽。


  頃刻間,發簪刺入了,長孫霏霏的心窩處。


  司徒流螢頓時就愣,目瞪口呆的看著長孫霏霏,長孫霏霏居然還朝她笑了笑。


  而這時,賢仁帶著其他官眷剛好看到這一幕,司徒流螢看到那些人,心裏慌作一片,手忙腳亂的想要收回手。


  可她的手卻被長孫霏霏死拽著,最後長孫霏霏忽然又鬆了手,向後傾倒在了地上。


  “司徒流螢,佛門重地,你竟敢行凶!”賢仁當即質問。


  司徒流螢看著手上的血,瘋狂的搖著頭,說,“我沒有,是她抓著我的手,我沒有要傷她。”


  “來人,將她給本宮拿下!”賢仁語氣憤怒的命道。


  司徒流螢被當場按住,緊接著在場的楚夫人和司徒夫人,也雙雙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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