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動不動就酸氣衝天
葉文覺得俞恩說得很有道理,於是點頭道:「好,那咱們這邊就推薦周逸和宋灼灼演男一女一,過幾天邵經從國外回來我跟他聊一聊,找個時間約他們試一下戲。」
「嗯。」俞恩應了下來。
聊完工作父女兩人又說了點別的,這才掛了電話。
俞恩剛放下手機,身後就傳來傅廷遠涼颼颼的聲音:「你覺得周逸很帥?」
「是啊。」俞恩本能地就接了話,「他的長相和氣質在現如今的娛樂圈一眾男星中屬於出眾的。」
俞恩話音落下,只覺得身後寒氣更甚。
她不解地轉回頭,就看到傅廷遠正臉色難看地瞪著她。
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俞恩頓時明白了,他這又吃醋了。
不過她並沒有顧忌傅廷遠的感受立即改口,而是淡然自若地又說了一句:「我是實話實說。」
俞恩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對周逸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僅僅是評價一下他長相氣質出色,沒有必要心虛。
反倒是傅廷遠,什麼醋都吃,難道他不應該反省一下他自己?
難道她在他眼裡,是那種朝三暮四或者動不動就垂涎別的男人的人嗎?
她年少到如今,一直一直就只有他一個男人。
快樂是他,苦澀也是他。
傅廷遠可沒想到俞恩竟然一點都不收斂地肯定了她對周逸的欣賞,當下氣得說道:「作為一個已婚女人,你難道不應該收斂一點嗎?」
「已婚女人?」俞恩看著他若有所指地說,「那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
傅廷遠咬牙:「你這是想氣死我?」
「你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氣死的話,我恐怕早就已經繼承了你的億萬家產。」俞恩說完就轉身重新看向了自己的電腦,她完全沒興趣跟傅廷遠繼續就這個話題聊下去。
他動不動就酸氣衝天,也是夠了。
傅廷遠只覺得她這嘴皮子溜得讓他腦袋嗡嗡的疼,之前頭疼是裝的,這下可是真的疼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瞪了那道纖細的背影半晌,他最終拿著手機下床走了出去。
「哎——」俞恩想說他是病人,要是真有她不方便聽的電話她可以離開,沒必要他自己出去。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離開了病房,她只好作罷。
傅廷遠之所以要出去打電話,是因為他要打給邵經。
星創現在是他的這件事俞恩跟葉文本來就不知道,他當然要背著她,而且他現在在她面前還是「失憶」的狀態,就更不能讓她知道他與邵經有聯繫了。
傅廷遠剛剛給邵經發微信,讓邵經不準用周逸,邵經一直沒回,他只好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半天才被接通,邵經無精打採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傅總,有事嗎?」
傅廷遠蹙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邵經之前說他去了美國,找他老婆孩子過春節去,此時一家團圓,怎麼反倒聽起來失魂落魄的?
傅廷遠不這樣問還好,一這樣問邵經忽然在電話里痛哭了起來,把傅廷遠嚇了一跳。
他很是鄙夷地嫌棄道:「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傅總——」邵經嚎啕大哭著,邊哭邊傾訴著,「我老婆不肯原諒我,甚至連門都沒讓我進,我的兩個孩子也是,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是厭惡的、痛恨的。」
邵經此刻要多絕望就有多絕望。
他踹了白青青,懷著一腔想要回歸家庭的美好心愿去了美國,卻沒想到迎接他的是緊閉的大門還有他老婆站在二樓漠然看向他的平靜面容。
在這之前,邵經一直以為他老婆離不開他,一直以為只要他主動示好他老婆就會歡天喜地地重新接納他,不然她又為什麼死活不肯離婚呢?
現在他才明白,她之所以不離婚,原因很簡單,就是恨他。
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恨,所以不想讓他好,也見不得他好。
死都不會離婚,不會讓他跟外面的女人名正言順。
就是要拖著他,讓他這輩子都背上背叛家庭出軌的罵名,到死都揭不下來。
這些話,都是她站在二樓高高在上一字一句跟他說的。
那天之前美國剛下了一場暴風雪,他在雪后的冰天雪地里站了好幾個小時,聲聲泣血地表明自己想要回歸家庭的決心和誠意,他老婆卻連面都沒再露過。
他那一雙優秀的兒女,如今已是半大的小夥子和女孩兒了,他女兒同樣連面不曾露,倒是他兒子,出來將他勸走送進酒店。
他剛想拜託兒子幫自己求情,就聽兒子漠漠地說:「爸爸,我們跟媽媽這三個人的世界早就容不下你了,你回吧。」
「不打擾,才是成年人該有的風度。」
丟下這樣一句話,他兒子也頭也不回地走人了,徒留他自己在酒店,痛不欲生地過了一個年。
傅廷遠這番電話打來的時候,他剛從酩酊大醉中醒過來。
電話這端的傅廷遠也沒想到邵經會有這樣的遭遇,一時間他也沒法將周逸的事情交代下去。
不過傅廷遠聽著邵經的遭遇,忽然有些慶幸了起來。
慶幸自己及時認清了對俞恩的心意,慶幸自己及時出手挽回她,慶幸自己沒有像邵經這樣離譜得釀成大錯讓愛變成了恨。
畢竟女人們狠起心來,真的不是人。
「傅總,我現在要怎麼辦啊?」邵經又痛哭了起來。
傅廷遠捏著額頭說:「你覺得我能有什麼好主意?我要是有的話,現在也不用這樣費盡心機了。」
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裡還有精力給邵經出主意。
而且,他個人也覺得,邵經想要挽回他老婆,八成沒戲了。
原因無他,只因邵經前些年做得實在是太過了。
白青青只是他其中的一個女人而已,前些年他外面還有好多女人。
風流成性是他的代名詞,而在他花天酒地的時候,是他老婆獨自照料著兩個孩子,既要忍受丈夫各種緋聞帶給她的羞辱,還要忍受照顧兩個孩子的辛苦。
她的心,死得很徹底。
恨,也入髓的刻骨。
可他也不好直言邵經沒戲了,於是就只好說:「不行你就先回國吧,不是還有工作等著你。」
事到如今也只能讓工作讓邵經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