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震驚與震撼
“其他的,我就不一一例舉了,所以,做生意絕對是需要智商和知識的,隻不過這個知識和課本裏學的不是一回事。”轉頭看向展歡,“那麽,展學霸,敢不敢挑戰一下你在學校知識以外的智商如何?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誰在賺錢的方麵更有能力?”
展歡看著歡顏,過了一會兒,笑了:“不用激我,也不用說什麽比試,因為我已經想要加入了。我並不是個隻知道要贏的人,我加入你們,不是為賺錢,是因為我對你說的那些挺感興趣。我想看一看,也想試一試,我在課本以外各種能力,到底怎麽樣。”
說完又向歡顏習慣性地一挑眉,有一點挑釁的味道。
雖然她說不比試,但歡顏知道,展歡其實早就在心裏存了和她比一比的心思,在學習之外的其他方麵。
比如,歡顏的畫在學校畫展上出現,展歡最近就在很用心的學畫畫;比如,發現了歡顏會彈鋼琴之後,展歡也對音樂有了興趣;當然,還有在小團體中的組織管理能力。
女孩子間的友誼再純真,也會存著一些攀比的小心思,尤其是展歡那樣自信驕傲的一個人。
不過,正是這種自信和驕傲,讓展歡不屑於用什麽陰暗的小手段,她所有心思都明車擺馬地表現出來,非常大氣。
所以,歡顏根本就不在意展歡的小挑釁。
見展歡同意加入,歡顏在心裏悄悄歡呼了一聲“耶!”
想說服展學霸真累啊,比說服前幾個加起來都累。
要不是有後世幾十年的經曆,還真難打動她。
“既然大家都同意加入了,那麽接下來,我們就進入實施階段,出資入股,以後我們要按照股份多少,以及在做生意的過程中出力多少作用大小來進行利潤分配。”
又是幾個新名詞,“投資入股”“利潤分配”,聽著就都很高大上的樣子。
盧興宇最積極,從床底下把自己的小金庫掏出來,把裏麵的錢一劃拉:“我留五百當去羊城的路費,其他的……這是三千,都給你。”
遞錢的時候,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就差又叉會兒腰了,三千塊,準準的是大股東啊。
歡顏拿過錢看了看,有點不滿意:“上回你還有三千多呢,後來月考後你媽又給你一千吧,還有平時你家每個月給你郵的,現在還是三千,你真夠能霍霍的。”
這意思是還賺少?三千呢。
盧神留了個心眼,沒和林同學計較,他想先在一邊看著,看別人能出多少。
估計在場的加一塊都不能有他一個人的多,到時候他就有話說了。
接下來,盧同學有點兒傻眼。
先是徐麗,從兜裏掏出五百來。
竟然是四百?她不是和董振的情況差不多嗎?前陣子還因為家裏困難要不上學了呢,能拿出這麽多?太出人意料了。
在盧興宇的大數在前,徐麗還挺不好意思:“我在宏達就幹了一個月,除了昨天結的一百塊工資,就攢了三百的小費。”
一個月三百的小費?當服務員這麽賺錢?
董小振第一個坐不住了,都站起來了:“歡姐,那個酒店要男服務員不?咱們還做啥生意啊,到酒店當服務跋員啊,兩個月,六個人,小五千啊。”
他不知道徐麗已經預支了一百工資,少算了點兒。
還沒等歡顏說話,於同學不幹了。
恨恨瞪董小賤:“當什麽服務員?說做生意呢,你沒聽歡顏說,這個假期以後,她都不去酒店了嗎?”
小費三百,這個酒店真不能讓歡顏去了,那裏邊的人太有錢,再把人給腐蝕嘍。
盧興宇也說:“對,對,去啥酒店,當啥服務員?說做生意呢!”
笑話,為了一個月幾百塊,讓他去給人端盤子倒茶水?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再說,他還要當“大股東”呢。
董小振於是就不說話了,是真不想說了。不去酒店當服務員他也就是個出力的,別說是大股東,連個股東他都當不上,他沒錢,所以,就有點兒氣短。
於宏波也不太有錢,他能拿出一百來,但錢在家裏沒帶來,之前徐麗知道歡顏要做生意的事,他不知道。
歡顏點頭,說出多出少看各人情況,出資是為了湊本錢,更是為了大家能真正把這個事兒當自己的事兒幹。
盧興宇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就算是這裏麵最有錢的他,一下子拿出三千來,也會對這個生意更上心,不,是十分上心。
之後盧興宇這個“最有錢”的自我定位,就垮塌了,而且塌得特別嚴重。
展歡從小包裏拿出個對折的小卡片:“這是我的。”
遞給歡顏時,表情是那麽的風清雲淡。
歡顏打開存折看了眼,神情挺意外的。
其他幾人也湊過去看,然後,就都瞪大了眼。
董小振咽了口口水:“我去,真有錢的在這兒呢。”
存折上的錢是,五千!
其他人,包括盧神,就都挺無語的。
林歡顏也挺吃驚,不是因為展歡能有這麽多錢,畢竟人家家庭在那擺著呢,絕不會比盧興宇家差。
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展歡能拿出這麽多錢來,畢竟歡顏隻是提議做生意,而且是第一次做生意。
這份人情,這份信任,給大了。
展歡看出了歡顏的心思:“要麽不做,要麽就投入全部的去做,這是我的習慣。”語聲依舊淡淡。
展學霸的確是這樣的人,要做就做到最好,但歡顏還是挺領情,因為展歡的意思其實是,相信她們能一起做到最好。
如果說展學霸給幾個人的是“震驚”,那麽,歡顏接下來拿出的錢數,卻是一種震撼了。
她拿出來的,是……一萬。
整整一萬。
董小振,已經被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盧興宇也沒好到哪去,一萬塊,就拿個破書包,就背著到自己家來了?
等會兒得出去看看,外頭有沒有人跟著她來……
“這錢不全是我的。”歡顏說,“一千是我自己的,主要是在酒店的工資,我站吧台,沒小費拿。”
於宇波同學的臉,明顯的從發白,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