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唐大國手
楚湘婷於這一刻,身心皆暢。與此同時,她也恍然而悟,燕輕塵那莫明地變化,到底來源於何處。
楚湘婷印象深刻。以前,置身於燕輕塵的周圍,一米以內的距離,這種自然的味道、舒心地感覺,楚湘婷就能體察到。隻不過,特別微弱而已。
現在,隻有靠近他的身邊,於二、三十厘米之內,這種自然的味道、舒心地感覺,才能清晰可感。
而且,相比之以前,卻凝實了許多、圓潤了許多、濃厚了許多。當然,也更為暢爽了許多!
此外,楚湘婷還朦朧所感,在這其中,又增添了幾分飄渺、空靈之氣。
楚湘婷得意忘言。因為,這是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地感覺。不過,卻讓她更加的心清、神靜,也更加地歡喜!
楚湘婷在這一刻,她也堅信,如果,對於燕輕塵這個人,不是極其得熟悉。那麽,他這絲細微地變化,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楚湘婷心跳稍快。他與燕輕塵兩人,正式地確定戀愛關係,已經三年多了。
然而,燕輕塵由於年齡之故,兩人直到現在,彼此表現親昵、愛意的方式,也僅限於普通地摟抱、淺吻,身體的表麵接觸。更為實質的關係,卻並沒有發生。
不過,這並未妨礙到,楚湘婷心甘情願、毫無戒備的,做一些很親熱、很密意地舉動。
楚湘婷身若無骨,緊貼在燕輕塵的身上,她懶洋洋地答道:“我一人待在候車室裏,感覺特無聊,時間過得也慢,有點難熬。哪有待在你的身邊,這樣得舒服。”
燕輕塵柔柔的一笑,他並未說話。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卻盡顯疼愛之意。
燕輕塵擁著楚湘婷,緩步走進了候車室。然後,兩人搭乘上班車,即將中午時分,才到達田山市火車站。再之後,從這裏改乘火車,前往帝都之中。
田山市去到帝都,這一段的火車車程,大約四個多小時,不到五個小時。兩人簡單地吃過午餐,略做休息之後,開始檢票蹬車。
這一趟火車,是從省城暮陽市始發,途中經停四站,終點站是帝都。田山市是第二站,距離省城暮陽站,約一個小時的車程。
兩人上車之後,找到所屬的座位。燕輕塵輕舒猿臂,將楚湘婷的行李箱,在貨架上安置好,二人便坐下身來。
這是一節硬座車廂。本來,依著楚湘婷之意,要訂兩張臥鋪票。不過,她詢問於燕輕塵之後,才更改為硬座票。
燕輕塵給出的理由,很樸素、很節儉:四個多小時的路程,並不算太長,兩人說笑之間,也就到達了帝都。
再說了,今天晚上,除了整理床鋪之外,並無特別之事待辦。兩人又都是學生,沒必要過於享受。
兩人相戀至今,已然三年有餘,燕輕塵的為人品性,楚湘婷自然很了解。
更何況,雖然,楚湘婷略有家勢,但是,卻並非驕慣之人。同時,她對於燕輕塵的說法,也沒有什麽不滿。
因此,楚湘婷從諫如流,訂了兩張硬座票。兩人所屬的座位,位於車廂過道的左側,是雙排座位的那一邊。二人對麵的座位上,則坐著一對老年夫婦。
楚湘婷打量了一眼,對麵的這對老年夫婦,約莫六十左右歲的年紀。從其穿著、氣度上,楚湘婷大致地判斷,不太像是普通之人。
老太太坐於裏側,很大得可能,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因此,她整個人看上去,稍顯精神頹靡之態。
老太太微皺著眉頭,靠在車廂上假寐。老先生坐在過道一側,他正在看著一本書。
楚湘婷很有禮貌,她點頭微笑,與這對老年夫婦,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就坐到裏側的座位上。
楚湘婷背窗側身而坐,她麵朝著燕輕塵,將兩條大長腿,並攏著抬了起來,搭在燕輕塵的大腿上。然後,身體盡現放鬆之勢,與燕輕塵閑聊了起來。
唐元伯是帝都人,他這次來到暮陽市,是參加一個學術交流。他的老伴是晉城人,老伴的親妹妹,嫁到了暮陽市。姐妹倆多年未見,老伴這次與他同來,是到妹妹家來省親。
唐元伯此來暮陽市,已然多日。本來,這次學術交流結束後,主辦方已經訂好了機票,他卻因老伴突發急病,退掉了機票。
現在,老伴的身體狀況,基本上予以恢複。於是,兩人這才改乘火車,返回於帝都。
其實,依著唐元伯之意,也是要訂臥鋪票,便於老伴多予休息。可是,老太太病情剛剛穩定,不想乘坐臥鋪,嫌臥鋪空間狹小,不如硬座車廂通透。
盡管,唐元伯頗具身份。不過,他卻並非享受之人。同時,考慮到車程並不算長,也就五個多小時。
因此,唐元伯並未固執己見,而是,順遂了老伴之意,買了兩張硬座票。
唐元伯放下手裏的書,輕輕地捏了捏眉頭。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眼睛稍顯疲勞之勢。
唐元伯略有印象,對麵的兩個座位上,在此站之前,是一對個體戶夫婦,身材有些發福、四十左右歲的模樣。二人此來田山市裏,做一點小本生意。
唐元伯與這對夫婦,簡單聊過幾句之後,便失去了興致。之後,他從包中掏出本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田山站停過之後,火車由慢到快,再次疾速地奔馳。這時,老伴睜開眼睛,說她有點口渴。
唐元伯放下手中之書,從包裏取出一瓶水,遞給了老伴。而他自己,則去泡了一杯茶。
唐元伯回到座位上時,他隻是自然而然的,看了對麵的座位上,這對年輕男女一眼。然而,也是在這一刻,唐元伯的心中,竟泛起一絲訝異。
唐元伯稍稍地凝神,再次打量了對方一眼。
女孩子到也罷了。盡管,她無論是身材、五官,還是內涵、氣質,皆屬上乘、一流之選。但是,這對於唐元伯而言,僅能稍作注目而已。若說能引起他的重視,那到還不至於。
畢竟,每一年之中,都會有部分容貌、氣質俱佳的女生,幾乎,與此女不相上下,甚至,還要稍勝一籌之人,考進帝都醫學院裏,或者,畢業離開學校。
唐元伯身為副院長、國醫學的教授,他對於這樣的女生,可以說是司空見慣,根本引不起多少注意。
其實,讓唐元伯感到訝異的,是那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