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感動
教導處主任冷著臉，把倆人帶去了隔壁一個房間，拿來軍訓給教官準備的被子，讓兩人休息。
“謝謝老師……”
教導主任幫兩人關燈的時候，張小凡由衷的感謝。
“謝謝就不必了，別給我惹麻煩就燒高香了，早點兒睡吧。”
說完，教導主任關了燈，幫兩人帶上了門，接著外麵傳來拉動椅子的生硬。
“主任，我盯著就行了，你也去休息吧。”
“都兩點兒了，打個盹兒就行了。”
秦峰也被感動了。
“以前覺得這家夥挺凶的，現在覺得也不壞嘛。”
張小凡長長吐了一口氣。
“他本來也不壞，隻是經常板著臉，所以給人感覺不好而已。”
張小凡沒說下文，那就是教導主任後來死了，原因是救學校外一個落水的孩子。
當時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張小凡大為震驚，因為教導主任一直給他的印象，也是一個冷著臉，專門給學生找茬兒的壞人。
甚至學生們給教導主任編了很多謠言，比如和女老師怎麽樣，和女學生怎麽樣，某天被人打了之類的，反正但凡世界上不好的事兒，都可以是教導主任幹的。
後來張小凡想想，如果教導主任真的那麽罪大惡極，早被警察抓了，還輪到他最後坐到副校長的位置，最終成為了烈士嘛？
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很快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是被教導主任揪起來的。
兩袋熱乎乎的包子，加兩袋熱乎乎的豆漿，已經給兩人準備好了。
“起來吃飯，一會兒準備考試了。”
“謝謝老師。”
“謝謝老師。”
“不用謝我，趕緊吃，清醒清醒。”
吃過早飯，休息了一會兒，教導主任又帶著兩人分別去了各自的考場，這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或許是教導主任的關心，讓張小凡重新安下心來，物理發揮的非常不錯，記住的大題自然沒什麽可說的，小題也做的十分順暢。
初步估計分數兒，張小凡去明城經濟學院完全沒有問題，甚至綽綽有餘。
從考場出來，校園裏已經是一片狂歡，撕書的，唱歌的，甚至還有跪在操場上嚎啕大哭，慶祝高中生涯結束的。
就在同學們商量著要去哪兒慶祝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找到張小凡的影子。
“小凡呢？”田欣墊著腳尖兒在人群中張望著，張小凡的各種提問，讓她對自己的成績十分自信，哪怕國內的一等學府她都要挑一挑了。
“不知道啊，考完就沒看到了。”
“聽說昨天張小凡和秦峰打架了，可能被教導處抓去了吧？”
“教導主任很凶的。”
“都畢業了，教導主任這麽管的著？”
班主任走過來。
“沒給你們發畢業證之前，你們就依舊是一中的學生，怎麽就管不著了？”
“老師……”
“老師……”
“嗯，小凡呢？怎麽沒看到他人？”
“我們說的就是張小凡啦，不但他沒看到人影兒，秦峰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秦峰被他爸接走啦，他不是受傷了嗎？說不參加活動了。”
“好可惜，我還想和他表白呢。”
“呀……原來你喜歡秦峰呀？夠能忍的呀？”
同學們笑成一團。
張小凡出了考場就直奔醫院，終於考完了，他也終於可以全身心的去處理王老大的事兒了。
醫院裏劉秋菊恢複的很快，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而李強和王小翠恢複的也不錯，畢竟有專業的人護理，兩人又年輕，恢複能力在那兒擺著呢。
至於王正，肩膀上雖然貼著膏藥，也已經差不多好了。
來到樓道裏，張小凡臉色凝重。
“王哥，說說你這兩天的收獲吧。”
“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順著王正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從樓道洗手間那邊兒走了過來。
仔細看女孩子應該很漂亮，可是隻要不認真看，就會讓人覺得很普通，很普通。
“王正，這位就是我們的金主？你好，我叫李雅，私人偵探。”
張小凡看看王正，看看李雅。
“你找來的？”
王正點了點頭。
“這件事兒以我的個人能力已經很難擺平了，所以也隻好請她來了，不過你放心，她的業務能力還是非常強的。”
李雅伸出小手和張小凡握手，同時做了自我介紹。
“本人李雅，曾經在國外留學四年，學的是生物學，但是我對生物學沒什麽太大的興趣，於是加入了一個偵探俱樂部，有三年的國外私人偵探經曆，曾經撰寫過燈國著名明星，史蒂芬伯格，戴瑞兒安娜以及其他一眾明星的私生活。”
張小凡聽的一臉尷尬。
“你這個是狗仔隊吧？”
李雅哈哈笑了。
“狗仔隊？我和狗仔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比如我曾經幫上百個雇主找到了他們的寵物。這種事兒狗仔隊是絕對不會幹的。當然，幫雇主尋找他們需要的信息是我的職業素養，這一點兒請你放心，找不到信息不收費。”
張小凡總感覺李雅是玩票性質的，但是聽個人履曆似乎又很厲害的樣子，再結合李雅給自己的感覺，張小凡發現了，這個人似乎還真有那麽點兒神秘，就比如她的長相，雖然好看，卻能讓你感到普通，就很離譜兒。
“好吧，我現在……”
李雅直接打斷了張小凡的話。
“王老大，真實姓名王柱，男，四十九歲，十五歲那年，父母雙亡，獨自帶弟弟逃荒到了東山省，因盜竊罪被公開審判，七十年代，王老大帶著弟弟來到六平村趕上運動，從此落腳在了六平村。”
“七十年代末，高考恢複，王老大靠著自己運動的朋友關係，把自己的弟弟送去了大學讀書。從此兄弟倆徹底分開。八十年代，王老大開始糾結本地無業遊民組成了本地一股黑惡勢力，盤踞劉平村以及附近鄉鎮，去年因聚眾賭博，被判處九個月有期徒刑，因表現良好，提前出獄，上個月二十二號，剛剛出獄，匯報完畢。”
張小凡震驚的看著李雅，這些事兒自己作為本地人都不知道，她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