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罪魁禍首
法警也驚呆了，還沒遇到過這種事兒，哪怕知道王老四不是人，可是這種場景還是讓他們不知所措。
法官道：“趕緊把人分開。”
張小凡和王正拉住王美美試圖把王美美拉開。
鮮紅的血液，從王美美嘴角往下流，染紅了王老四的臉。
王美美嘴裏似乎罵著什麽，卻死死不肯鬆口。
“我的耳朵要掉了，趕緊把她弄開。”
王老四趁著一個法警放開他，掄起拳頭朝王美美的臉打去。
這一下子，張小凡看著都疼，可是王美美根本不鬆口。
抓住王老四的手腕，防止他再次出手，張小凡喊道：“院長，快過來幫忙。”
現場一片混亂，王美美就像是下了死口的平頭哥，被人拉起了身子，嘴巴依舊死死的咬住。
忽然兩人分開，王老四的半個臉都被染紅，耳朵被咬掉大半個。
王美美滿臉是血的把耳朵吐出來，又要撲上去，被眾人拉住。
法官宣布休庭，把王老四送去了醫務室。
證人休息室內，王美美呆呆的坐著，眼淚不停的往外流，那個陪伴了她三年的布娃娃，被扔在一邊兒，似乎沒了吸引力。
忽然王美美朝牆上撞去，張小凡手急眼快一把拉住，兩人一起滾在了地上。
眾人急忙上來把人分開，生怕王美美對張小凡不利。
被按在沙發上，王美美號啕大哭。
“讓我死……讓我死……嗚嗚嗚……媽媽對不起你……嗚嗚嗚……你們怎麽不讓我去死……”
張小凡喘著粗氣，剛才那一拉他差點兒沒拉住。
“王美美，你的確有錯，但是你也是被蒙蔽了，如果你就這麽死了，你對得起你兒子？不要忘了罪魁禍首是王老四。”
再次出庭，王美美的精神狀態十分頹廢，可是眼神卻恢複了清明。
包紮好耳朵的王老四剛走上被告席就開始抗議。
“王美美是個精神病，她的口供不具備任何效用。”
法官道：“是不是精神病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王美美你願意接受測試嗎？”
王美美哭道：“我願意。”
王老四急了。
“你們這是串通，你們這是侵犯人權。”
不管王老四如何抗議，王美美通過了測試。
就在法官宣布采用王美美的供詞時，旁聽席上一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我自首……”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中年男人，王美美也看了過去，忽然瞪大了眼睛。
“就是他給我的藥……”
張小凡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被秦蘭說中了。
中年人走向王老四的方向，伸出了雙手。
“王老四的確是讓我準備一些麻醉藥劑，但是我心懷不滿，偷偷換了致死藥劑，這幾年我的內心一直惶恐不安，今天我要自首。”
張小凡冷聲問：“三年了，你都沒想過自首，今天才來你不覺得太過於明顯了嗎？”
中年人道：“這個就不勞煩張總操心了，我願意交代一切。”
隨著中年人的交代，王正的臉色難看起來。
“小凡，證據對王老四有利。”
整個環節，隻要中年人承認有私心，是出於報複更換了藥物，那麽王老四最多也就是敲詐未遂而已，而他兒子的死卻再和他無半點兒關係。
王老四大笑起來。
“聽到了吧？是他害死了我兒子。我是被冤枉的。”
法官再次休庭，法警把中年人扣押。
隨著警局的人到場，錄取口供，一切似乎都在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第三次開庭，王老四滿臉輕鬆。
就在法官宣布結果的時候，副庭審遞過一張紙條兒。
“休庭。”
王老四有種不妙的感覺。
“法官……事情已經很明確了，你們為什麽不宣布結果？”
法官沒有理會王老四，徑直去了休息室。
半小時後，重新開庭，當看到押進來的幾個漢子時，王老四的瞳孔瞬間放大，險些沒有站穩。
幾個人低頭被帶到了證人席，跟在他們身後的是秦蘭。
看到秦蘭坐在張小凡旁邊兒，王老四幾乎要瘋了。
“秦蘭，你……你……”
秦蘭道：“我今天隻是來旁聽的。”
張小凡笑著和秦蘭握手：“我以為你不來了。”
秦蘭笑道：“這麽重要的場合我怎麽可能不來？你就是王美美？”
王美美低下頭，沒有說話。
審判繼續進行，王老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隨著第一個犯人，提供證詞，王老四幾乎要瘋了。
“你放屁……我從來都沒有指使你殺人，是你們自己做的。”
“四哥……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嘴硬了，爭取寬大處理吧，嫂子已經把咱都賣了，你頂嘴還有什麽意義？”
隨著第二個犯人作證，替王老四頂缸的中年人臉色捉摸不定，就這兩件事兒也足夠王老四槍斃了，那麽自己頂缸還有什麽用？
“法官……我要改口供。”
噗……
王老四一口血噴了出來。
“秦蘭……你好狠的心。”
王美美猛的站了起來，憤怒的看向中年人。
“你的意思是，王老四指使你幹的？”
中年人急忙道：“王老四救過我，三年前的事兒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要嫁禍張小凡，我和張小凡無冤無仇，我怎麽會針對他？請法官明察啊。”
張小凡問：“那你剛才為什麽要幫王老四頂缸？”
中年人道：“有人從國外給我匯了一筆錢，還把幾年前的錄音發給了我，如果我不幫忙錢拿不到還會被曝光，我就會人財兩空，我考慮了好久這才……畢竟王老四也救過我，我……”
王老四再吐一口鮮血，慢慢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
看到法警把王老四抬走，秦蘭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假寐，又似乎是不忍。
張小凡和幾個大夫，拉住王美美，把王美美也送去了等待室。
王美美再次哭的撕心裂肺，情緒的起伏讓她的精神狀態變得不穩定，大夫們急忙上去給她打針。
看到這一幕的秦蘭，微微搖頭來到張小凡麵前。
“事情已經定了，接下來的事兒我就不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