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雲靈門
季銘此人真的是相當的溫和有禮了,明明是程輕淺先做了失禮的事情,但全程下來,他的臉上始終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他一直秉承著良好的教養謙和有禮的同程輕淺進行著交談。
他不會問一些過分的問題,更不會問個人或是宗門的私事,他們的話題始終遊離在邊緣,但又不會讓對方感覺很無聊。
君洛關注了這人一段時間便轉移了目光。那人看起來教養相當不錯,想來也不會讓師姐吃虧。
雲靈門的入山台階真的很長,他們幾乎連續走了兩個時辰,才終於看到了雲靈門的石碑,而石碑的後麵便是雲靈門的入宗大門。
到了這裏,他們終於看到了接待的雲靈門弟子。
雲靈門弟子整齊有序的分別站在左右兩列,每個人後背都背著自己的法寶,青色的長袍,延綿的流雲圖紋,皆是獨屬於雲靈門的特征。
不過位於其中一列的最前端的某個弟子比較特殊,他沒有和其他弟子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宗門前,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小冊子,每進去一個人,他便會低頭寫上幾筆。
不難看出,這弟子多半是被派遣至此來專門錄入來客身份的存在。
程輕淺抱臂低聲道“還以為雲靈門的心真的那麽大,完全不調查呢,原來這關口卡在了這裏。”
排在君洛等人前麵的是兩個散修,此時,也在就著此事私語。
“大哥,他們原來是有劍查身份的,我們……我們能混進去嗎?”
“別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你都走了一路了,看到有幾個人返回了!你要知道,在我們之前來的散修可不少……”
“那我們……我們也編個身份,反正靈雲門也不會特意去核實。”
“也行,那我們就編個低調點的身份……”
“那……清羽宗!你覺得清羽宗如何!這個宗門實力不太強,往年幾乎都沒有來參賽的,想來這次也不會有弟子來參賽,我們頂著清羽宗的名號,被發現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一時間,季銘身上立刻落了五道整齊的視線,季銘“……”
他現在是真的有幾分哭笑不得,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清羽宗的名號還能這麽使用……
這邊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前麵的兄弟倆已經先一步來到了登記處。
君洛能感覺到這兄弟二人其實還是緊張的,所以幾乎二人沒說幾句話就暴露了。
那登記弟子頭也不抬的,一邊查找有關清羽宗的記錄一邊對那二人詢問道“今年清羽宗隻登記了一個……”
“我師父臨時改了決定,讓我師弟陪我一起前來。”
那弟子點了點頭,倒也沒懷疑什麽“也行,那你們給我看一份請柬就行了。”
兄弟二人傻了,請柬?怎麽還要請柬?
因為兄弟二人遲遲拿不出請柬,一直低頭翻找記錄的弟子終於舍得抬起了頭。“你們的請柬呢?”他的聲音有些清冷,不過倒也在還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其中一人口吃道“請……請柬我們忘記帶了……”
那負責記載的弟子終是停下了筆杆子“兩位不用緊張,沒有請柬的話,也是可以進入的,但這裏可不支持撒謊哦。散修的話,可以另登身份,也不用請柬,但如果是受邀請的話,那麽就必須出示請柬。”
兩個散修麵麵相覷,這才知道自己這是弄巧成拙了,早知道憑借散修的身份就能自由出入,他們就不扮作宗門弟子了。
現在拿不出請柬,他們反而尷尬……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承認自己的身份,那弟子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麽,隻默默的錄了兩人的信息便放二人進去了。
然後便輪到了君洛一行人。
季銘先抱拳做了一揖,然後聽到那錄入弟子詢問道“有宗門嗎?”
“清羽宗,季銘。”
錄入弟子,執筆的手一頓,微微抬頭挑了挑眉頭“你們今天都是商量好了可著一個宗門霍霍嗎?”
季銘哭笑不得,取出自己的請柬交予對方。
那錄入弟子這才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呦,這回是真的,那剛才那倆傻子做的一切,豈不是被眼前這人全都看在了眼裏?”
他不禁感歎,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這麽小的概率竟然都能碰得上,還正好被本尊給看了個完整的笑話。
那弟子在錄入完季銘的邀請函之後,又將君洛幾人的信息一一錄入。
然後,他們便算是正式的踏入了雲靈門。
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感覺,君洛覺得雲靈門的門內和門外完全是兩個世界。門外尚且感覺不到這裏的靈氣有如何的特別,直到入門的一瞬間,濃鬱的靈氣鋪天蓋地而來,幾乎瞬間編打開了她的每一個毛孔。
丹田中的心法,更是隨著靈氣的衝擊不自覺地運轉了起來。
君洛的臉色很快就因為靈氣的衝刷變得紅潤了起來,眼底波光流轉更顯明媚動人。
月影隻看了小師妹一眼,便悄然別開了自己的眼睛,生怕冒犯了她。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好似並不是很平穩,就好似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鼓動著自己的心髒,強烈的跳個不停。
同時,段離和程輕淺也被眼前的這副景象驚的定在了原地。
幾處拔地而起又金碧輝煌的宮殿,一眼望不到頭的白玉石磚,好似仙雲一般飄來飄去的嫋嫋青煙,四處皆是一副雲中宮殿的景象。
段離有些別扭的笑了笑“十年不見,這雲靈門的景色還真是又創新高啊。”
程輕淺也一臉的羨慕“為什麽人家的宗門是一年比一年繁榮,我們的宗門就是一年比一年破爛。也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我宗崛起的模樣。”
段離斜睨了程輕淺一眼“隻要你肯努力,別天天想著往好看的男修身上撲,便總會有這麽一天的。”
程輕淺不甘示弱冷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不是天天想著溫婉女修。”
兩個人就像兩個小孩子一般,互相冷哼了一聲,便誰也不再搭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