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小黑和方朔的談話
成為普通人之後的君洛,開始有了睡眠,有了睡眠便會有夢境。
不過奇怪的是,自從她恢複之後,在接連的幾個晚上她都會開始重複做同一個夢。
便是之前那個關於匕首和玉簡的夢。
夢中的一切都十分的模糊,唯有匕首和玉簡在她麵前會變得越發的清晰。
隻是也僅此而已了,其他再沒有什麽值得留意的東西。
君洛醒來之後,怔怔的看著上方用於支撐小屋的橫木,神色顯得有些呆滯。
她閉了閉眼睛,眼中神色漸顯,隨後起身,整理儀態,走出房門。
此時,太陽尚未越出海平線,天色蒙蒙亮。
她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那裏悄無聲息。君洛知道,每天這個時候,隔壁的方朔早已離開。
方朔還在找離開這裏的方法,隻是半個月過去了,他好像依然沒有任何能離開的辦法。
君洛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朝著聚靈陣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
淡淡的金色光華於聚靈陣中流轉,映射著紅裙少女絕美的臉龐。
君洛於聚靈陣中閉目而坐,不斷地汲取著聚靈陣所帶給她的龐大靈氣。
隻不過因為她的靈根尚且弱小,因此所能汲取的速度和量也是極為有限的。
不多時,君洛的身邊便泛起了淡淡的霧氣,那是因液化凝合而成的火靈力。
不得不說,自從靈根重塑之後,火靈氣似乎越發的喜歡她了……
靈根重塑?是了,她想起來了她從前也是火靈根,不過又不單單隻是火靈根,而是火木雙靈根。隻不過現在,她的木靈跟徹底消失了,僅僅隻剩下了一個火靈根。
這樣看來,她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管怎麽說,如今的她,確實能更為貼合火靈氣,甚至還隱隱能感覺到空氣中火靈氣所帶給她的情緒。
此時此刻,君洛明明被濃鬱的火靈氣緊緊的包裹在其中卻絲毫沒有炙熱的感覺,和她剛跌落在這裏的感覺完全不同。
難道說,這就是新生火靈根所帶給她的好處?
或許是因為時間尚短的緣故,如今她依然無法通過內視來探明她體內的情況,包括她的丹田包括她的識海也包括她的經脈。
她隻能感受到火靈氣流過經脈時所產生的暖意,其他方麵的情況,她絲毫不知情。
不過不管怎麽說,都說明了一件事,她的情況正在好轉,至少已經能夠做到引氣入體,也知道自己的修為正在緩步提升。
沒有任何的桎梏,提升的十分平順。這大概就是她曾修練過的好處……
隻是她在靈根損毀之前是什麽修為來著?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君洛在打坐的間隙,黑火火靈也不受控製的鑽出了洞穴。如今的君洛對於它有種莫名巨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在她開始修練之後,那吸引力於它而言更是一天大過一天。
隻是之前也沒這毛病啊。
等黑火火靈反應過來的時候,靈已經在聚靈陣外了,它也不敢打擾靜坐中的君洛,隻環繞著聚靈陣的外圍轉了兩圈,隨即感歎了一聲“這裏的火靈氣是真的濃鬱啊。”
說完火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這個聚靈陣的火靈氣真的是依靠聚靈陣聚集在這裏的嗎?”
“當然不是,這些火靈氣可都是小丫頭憑借自己的實力吸引過來的。
何況,你也不想想,你都無法抵擋小丫頭的吸引力,那些沒有意識的火靈氣又怎麽可能抵擋得住。所以它們的靠近和聚靈陣還真沒有太大的關係。
聚靈陣確實可以起到聚集靈氣的作用,隻不過它所聚集的是均等的五行靈氣,而不是單一隻聚集火靈氣。”
那襲白衣不知何時站在了黑火的身後,他突兀的開口,致使小黑直接嚇了一跳。
“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方朔攤手,“想回來就回來了,我還必須要按照一定的時間才能回來嗎?”
“隻是有些意外。”
一人一靈雖毫無意義的閑聊著,但視線卻誰都沒有從君洛的身上移開。
“說起來,等離開這裏這裏之後,我可要離這小丫頭遠一些。”
小黑有些不明所以“怎麽突然提這個?”
方朔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以前呢,我也算是被火靈氣所偏愛的一方,但是如今和這小丫頭呆在一起,我明顯不是她對手啊。你看她周身的火靈氣,再看我周身如今寥寥無幾的火靈氣……
我擔心啊,我所過之處的火靈氣全都去找她了,那我還如何修練?”
小黑周身的火焰微微晃動了一瞬“你想的倒是夠長遠的。”
方朔側目掃了一眼小黑“怎麽?你就沒想過離開這裏?”
“沒想過?怎麽可能沒想過,我從前真的是做夢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外麵的世界看看。但這不是沒人能帶我離開嗎?
大概也是希望抱的多了,失望便也累積的多了,後來呢,也就偶爾會想想,再不敢奢求一些不切實際的可能。
用你們人類的說話方式,大概就是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吧。”
“你倒是比一些人類活得通透的多。”
“你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山溝溝裏呆的不知日月不知黑天白夜,也會變得十分的通透。”
“那算了,我突然覺得,人生通不通透倒也沒那麽重要。”
此時,倘若小黑有眼睛的話,那白眼必然已經翻到了天上去。不過方朔的下一句話,卻讓小黑沉默了很久。
“你說著不再抱有希望,但其實還是寄托了希望在她的身上吧。”
不得不說,方朔確實猜中了自己心裏所想,這便讓她難免的有些尷尬。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大概率還要在一起相處很長的時間。
一些事情與其隱瞞,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對方。
“她不一樣,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所有屬於人類的閃光點……”
“她不貪婪,不自私,可以在極度疼痛的時候一言不發,我看過她最難看的一麵。
但即便身處那樣的情況,她依然沒有任何變‘黑’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