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她瘋了，絕對瘋了！
陸湛的西裝也很正式，黑色顯得嚴肅隆重，而程穎的白色，卻恰到好處中和這種氛圍。
見陸湛到來，程穎眯著眼一笑，迎了上去：“來啦？”
陸湛的視線很順勢地望向程穎這邊，包括她今天的打扮，以及穿著。
白色並不屬於程穎經常穿的顏色，今天一看，才發覺這個顏色很適合她。
露出的肩膀上圓潤潔白，襯得她的皮膚恰到好處的白皙。
陸湛的目光掠過程穎胸前，不由得沉了沉，這裏也低得太低了，隻不過若是隻傳給他一個人看，這個高低度剛剛好。
這樣一看，程穎的身材其實很勻稱，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也有肉，對於這一點，陸湛其實很清楚，隻不過現在更直觀了而已。
程穎沒注意他的舉動，拉著他的手走向餐廳：“嘿嘿嘿，有沒有很驚喜？”
陸湛“……”
他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乖，下次這種話，就不用特意問出來了。”
片刻之後，大概是心有不忍，又補充了一句：“嗯，很驚喜。”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陸湛大概猜測她會準備點驚喜的，原本以為地點會選擇在家裏，沒想到程穎選擇了外麵。
隻不過不管是外麵，還是家裏，有她在，都一樣。
“哈哈，那就好。”
程穎定了一個包廂，菜已經點好了，很正式的燭光晚餐。
包廂裏還有兩盞昏暗的燈光，慢慢的轉動著，一閃一閃的，平添了空氣中的曖昧因子。
陸湛剛進去，目光鎖定昨天上的燭台，蠟燭正在燃燒，火光將整個包廂照亮了。
眼睛慢慢移動，落在桌麵上放著的一束鮮花，紅玫瑰。
他啞然失笑，下意識看了看程穎，她朝著他璀然一笑。
“坐啊。”程穎本想殷勤地給他拉開椅子，被陸湛的手一伸，止住了。
“這種事，男人為女人做，才是應該的。”說著，走到程穎旁邊，紳士地給她拉開椅子。
程穎嘿嘿一笑，今天是陸湛得聲音，但她笑的次數絕對比他多很多。
剛剛坐下，包廂門就被推開了，打頭的是服務員推著的餐車，而餐車上，最顯眼的，卻是一個小蛋糕。
“您點的餐。”服務員道。
程穎一邊點頭，一邊看陸湛，他不太喜歡吃甜食，但今天這個日子例外嘛。
黑森林蛋糕裹了很多巧克力醬，還有很多水果，這是程穎特地吩咐過的，所以一看到蛋糕，她自己先滿滿期待了。
等服務員離開，程穎起身去插蠟燭，不多不少，插了十八根。
“為什麽不是二十八？”陸湛問她。
“蠟燭不夠啦，再說了，我這是祝福你，年年十八歲啊，還不好嗎？”程穎反問。
自然是好的。
陸湛笑而不語。
“點火，嗯，好了，你來許願。”程穎扯了扯他的衣袖，將陸湛拉起來。
陸湛的表情，有些古怪，麵前的這一幕太溫馨，但是太陌生，一時間讓他有種近鄉情怯的錯覺。
“不準說不許願！”程穎看他站了一會兒卻沒有動作，反而是扭過頭想要說話，於是先一步說出口，對他未說出口的話，表示拒絕。
她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她知道他在想什麽？
陸湛小時候這樣過過生日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蛋糕，吹蠟燭，許願。
這些是小孩子的專利，自從他八歲之後就沒過過了，所以一時間被程穎這樣要求，別扭到不行。
“你就當給我一個麵子嘛，我準備了好久的。”程穎拉著他的手，一起附到蛋糕前，鼻尖都是巧克力的香濃。
程穎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我陪你一起許願，一起吹蠟燭，怎樣？”
不要說她幼稚，也不要說這些舉動幼稚，陸湛實在是缺少這方麵的記憶以及主動性，她樂得去培養。
“嗯，陸湛，生日快樂。”程穎祝福。
陸湛看她滿臉的期待，選擇了順從。
“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快樂。”陸湛定定地看著她，緩緩說出自己的願望。
程穎眨了眨眼，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就是陸湛許的願望，催促地看著他繼續。
“說完了。”陸湛應道，並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這種事情，難度係數頗大——對他來說，是這樣。
程穎又是甜蜜又是心酸，怎麽他的願望，全都匯聚到自己身上了？
“好了，許完願了，吹蠟燭吧。”陸湛說出這句話，才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
兩人湊在蛋糕前，程穎嘟起嘴，使勁呼出一口氣，跟陸湛分頭行動，將蠟燭上的火焰吹掉。
程穎伸出手指，在蛋糕上麵挖了一口，直接糊到了陸湛的臉上：“讓你嚐嚐味道。”
陸湛滿臉錯愕，臉上一陣粘膩帶甜的觸感，有著輕微潔癖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拿紙巾擦幹淨。
“程穎，別鬧。”陸湛皺著眉說道，越來越沒個正形了。
他的臉有些緊繃，帶著笑意的臉突然沉下來，還是有些嚇人的。
若是換了以前，程穎自然不敢再繼續，隻不過今天是他生日，自然跟平時不一樣。
再說，那麽正經幹嘛，太嚴肅了，多不好玩。
程穎想到這裏，幹脆無視他的話，再挖了一下，對著他的左臉又是一摸。
嗯，對稱了。
程穎滿意一下，臉上塗巧克力的陸總還是很帥的嘛。
隻不過襯得臉黑了。
“程穎！”陸總咬著牙發出這兩個音。
真的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陸總你可真帥，別生氣嘛，都是娛樂。”
說完，估計他又潔癖發作了，有些遺憾，要是他能頂著這張臉多點兒時間，她會很有成就感的。
眼看著陸湛的臉越來越黑，程穎眯眼一笑，拍手叫道：“好，我給你擦，還不行嗎？”
順手去抽了幾張紙巾，看著麵前這張俊臉，程穎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眼睛轉了兩圈，她嘿嘿一笑，對陸湛說：“陸總，閉上眼睛。”
“做什麽？”陸湛反問。
“不會再塗蛋糕的啦。”程穎保證。
半響，她的要求才被他允諾，陸湛閉上眼睛之後的一瞬間，覺得右臉頰處有一股羽毛劃過的觸感。
他一怔，頓時睜開眼，麵前是程穎那張放大的臉，正貼在自己的鼻尖。
而她還來不及收回的小舌尖，就這樣愣在原地。
“哎呀呀，你怎麽突然睜開眼啦？我都還沒叫呢。”程穎往後退了一步，不滿地說。
陸湛的臉頓時揚起一抹笑容，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剛才還以為她拿什麽在臉上撓癢，沒想到卻是她的小舌頭。
冷峻的臉上頓時鬆動，陸湛不像程穎這般，大驚小怪。
他淡定地看了程穎一眼，指了指左邊的臉頰道：“還有這邊。”
程穎“……”
額，陸總你這樣，我會壓力好大。
等處理完陸湛臉上的巧克力，陸湛的臉色比剛才好看多了。
對此，程穎認為，陸總被她的動作“取悅”了，作為回報，他繼續配合她的計劃。
隻不過聊勝於無啊，她還是興致很高的。
切蛋糕的時候，陸湛看到裏麵的奇異果，提子，西瓜還有芒果，問程穎：“從巧克力，到裏麵的水果，全都是你喜歡吃的。”
程穎坦白一笑：“對啊，你不喜歡吃甜食，我若是能讓你吃下一小塊，我就會很有成就感了。可是其餘的，也不能浪費吧？於是我幹脆叫糕點師按照我的要求做，然後我負責吃。”
說得勉為其難的樣子，可是臉上的表情，明明不是這麽一回事。
“那你的餐點，不用吃了？”陸湛無奈地說，順便將蛋糕上麵寫著“陸湛”兩個字的巧克力塞進程穎嘴中。
他勾唇一笑，悠悠道：“如果這塊巧克力上麵寫的是程穎，那今天吃的，就不是你。”
而是他，程穎在心裏補充。
對於麵不改色說著某些暗示性很濃話的陸湛，程穎隻想吐槽——陸總你的臉皮真是夠厚夠厚的！
“嗬嗬嗬，可是不是。”程穎說完，狠狠咬掉那塊巧克力，甜到心坎了。
包廂裏氣氛正好，不知何時，悠揚的音樂聲響起，陸湛放下手中的刀叉，朝著程穎伸出手：“漂亮的女士，我有幸請你跳支舞嗎？”
程穎哦的一下，愣住了，陸湛竟然主動邀請跳舞！
史無前例的一次啊！
她在四海名揚也呆了一段時間，對於陸湛的一些事情，也從公司的人了解過。
陸湛不經常露麵，參加宴會酒會的次數不多，就算是參加，不管是多少名媛邀請，他都會生疏而又禮貌地拒絕。
對於他的主動，程穎自然是欣然點頭的：“我大學學的交誼舞終於派上用場了，不枉我被要求重考了三次啊！”
“……”
兩人起身曼舞起來，陸湛的腳步熟練，程穎卻隻是半吊子，雖然沒有踩到他，隻不過相比起來她的動作顯得生硬許多。
跳著跳著，就著越來越曖昧的燈光以及氣氛，程穎不知何時已經被陸湛擁入懷中，他的手也在她的腰側往上滑著。
因為是在外麵，程穎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別怕。”陸湛含著她的耳垂，低笑著說。
大手很自然地在她的胸上揉著，程穎臉色酡紅，半醉半醒。
到衣服快被陸湛脫下的時候，她猛睜開眼，想起一件事：“啊，我的禮物還沒送給你。”
陸湛隻覺懷中一輕，她已經跑開，去包包裏拿禮物。
無奈之下，陸湛隻能走過去。
程穎鄭重地將一個盒子遞給他：“喏，禮物。”
“先別拆啊，回去之後再看。”程穎提醒。
陸湛摸了摸鼻子，其實她不覺得好好的氣氛被這樣打斷，很遺憾嗎？
晚餐從六點用到晚上十點半，準備離開的時候，陸湛順便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因為要赴程穎的約，他特地調了靜音，沒想到現在一看，居然有數通未接電話。
大多數是來自他的爺爺以及陸淩周。
陸湛挑了挑眉，心底輕笑，對於他們的主意，他心知肚明。
“走吧，沒事。”陸湛挽著程穎，緩緩退出包廂。
程穎的臉頰還滾燙滾燙的，腳有些發軟，剛才發生了什麽，她這下子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被陸湛擁著走路。
今天她化了妝，塗了腮紅，應該看不出什麽異樣，不然可真的是無法見人了。
走出餐廳的大門，陸湛的車還沒來得及開來，程穎跟他便站在原地等。
“還在害羞？”陸湛抿唇一笑，故意去調侃她。
程穎瞪眼：“陸總耍完流氓了，很成就感嗎？”
“說不上成就感，就是挺滿意。”陸湛煞有介事地點頭。
滿意？程穎囧，好吧她敗給他了，其實陸總就是穿著華服的禽獸！
“嗶”的一下，一輛車在他們麵前停下，程穎還以為是他們的車到了，沒想到下一刻，車門打開，沉著一張俏臉的蔣雪璐從裏麵出來。
“程穎，你為什麽跟陸湛哥哥在一起？”一出場，蔣雪璐依然是來者不善的氣息，以及氣勢洶洶的煞氣。
對於她的突然出現，陸湛的反應是皺眉，顯然對於蔣雪璐的質問不滿。
而程穎，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便是無語。
蔣雪璐這話說得還真是搞笑，她跟陸湛，是老婆與老公的關係，一起吃個飯，慶祝他生日，有什麽不對？
尤其是蔣雪璐話裏的宣誓主權意味——仿佛陸湛是她的。
斜眼睨著蔣雪璐，程穎嗬嗬輕笑：“蔣大小姐，你又在抽什麽風？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蔣雪璐氣紅了眼，尤其是看到程穎與陸湛手挽手，一副親密的樣子。
再留意到程穎低胸的禮服，她毫不遲疑地閃過譏誚，以及怒火。
原來程穎就是靠這樣的手段勾引陸湛哥哥的。
可恨的是，陸湛哥哥竟然上鉤了，想到這裏，蔣雪璐就氣紅了眼。
“咦，你這是要哭嗎？一句話就能讓你哭啊？什麽時候蔣小姐這麽脆弱了？”程穎一副好奇的語氣。
陸湛擰眉，對於程穎跟蔣雪璐的抬杠方式，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完全無法理解。
他淡淡掃了蔣雪璐一眼，正好看到她一臉扭曲的表情，眼底的火焰，仿佛要當場吃下程穎。
這種目光跟以往她看程穎不太相同，蔣雪璐此刻對程穎，已經是滔天的恨意，而不是單純的挑釁。
隻不過程穎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又發生了什麽，拿她這個無辜的人士開刀了。
但她也不樂意給人當出氣筒，尤其對方還是蔣雪璐，所以程穎自然是你來我往，反駁回去。
“程穎。”陸湛叫了她一句。
當著別人的麵吵架，並不是什麽有禮的舉動，程穎撇撇嘴，看在陸湛的麵子上忍住了。
隻不過蔣雪璐顯然不是這樣打算的。
怪不得蔣雪璐生氣，自從真正見過陸湛，她就迅速愛上了這個優秀而又英俊的男人。
他跟她過去接觸的小男孩一點都不一樣，穩重，大方，身上散發著成熟的味道，讓她幾乎在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
蔣雪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第一次為他牽腸掛肚，第一次對自己說，一定要做他的新娘。
她一點點討好陸家的人，好不容易爭取到今天為他慶生的機會，沒想到，她在陸家幹等了兩個小時，得到的結果是他在外麵和程穎約會。
蔣雪璐第一次恨程穎到了極點，她為什麽總是陰魂不散？
為什麽總是跟她搶？
本來存著怒意，到現在親眼見到他們之間的恩愛，蔣雪璐的憤怒像海藻一般，瘋狂地長了出來。
“好吧好吧，我不說話了。”程穎冷哼一聲，偃旗息鼓。
自然是因為陸湛的警告起到了作用，否則，她絕對不跟蔣雪璐客氣。
“不要你假好心！”蔣雪璐對著程穎憤怒地吼道。
她抬起頭，迎上陸湛的目光：“陸湛哥哥，你跟程穎是認真的嗎？陸爺爺會同意嗎？陸爺爺最喜歡的孫媳婦人選是我，程穎她不夠格當你的妻子，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蔣雪璐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表情，幾近癲狂。
程穎已經被驚訝得愣在原地，這是什麽地方？蔣雪璐是腦袋有病了吼出這句話嗎？
她想當陸湛老婆想瘋了？
程穎有些同情陸湛，怎麽會惹上這種魔鬼？注定了要吃虧的。
看看陸湛的表情，果然難看極了。
“蔣小姐，請自重。”陸湛壓著怒氣說。
對於她話裏的自以為是，他厭惡反感到了極點。
最讓陸湛生氣的，卻不是蔣雪璐的自以為是，而是她對程穎的奚落。
“夠不夠格，由我說了算。如果蔣小姐沒事的話，不妨先回家，十八歲，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剛剛上大學。”陸湛冷冷道。
“我不，為什麽你要選擇程穎，而不選擇我？她哪裏比我好？為什麽？你告訴我！”蔣雪璐執拗地站在原地。
對於他不喜歡自己，甚至是厭惡自己這件事，蔣雪璐怒極，可一怒之下，就將借口怪到了程穎身上，都是她的錯，她在陸湛哥哥麵前說自己的壞話，讓他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陸湛一張俊臉繃到了極點，反手拉著程穎就走，對於這種人，語言顯得無力，與其浪費時間，不如離開。
剛好車子也開來了，陸湛鑽到了駕駛位，對程穎說：“上車。”
一邊說著，一邊想要約個時間，跟蔣家父母好好談談。
再如何，他也不會幼齒到對蔣雪璐有什麽心思，尤其是他已經有了程穎的情況下。
車子前麵的大燈全開，照得蔣雪璐刺眼。
明晃晃的光亮中，她的臉色被照得慘白，程穎坐在副駕的位置，淡淡地看著這一幕。
餐廳的工作人員出來，請蔣雪璐離開，因為她擋住了陸湛的去路。
陸湛冷笑，幹脆退車，換一個方向。
以為她堵著那一個方向，他就走不出去了？
“給我停下，不許走，你給我停下！”蔣雪璐揮動著手臂，一麵跑了過來。
程穎有些不安，叮囑陸湛道：“你小心點啊，我看蔣雪璐這下的情緒真的不太穩定。”
沒想到這話引來陸湛的一記白眼，現在知道她情緒不穩定，剛才為什麽還跟她抬杠？
程穎摸了摸鼻尖，不說話了，其實應該不隻是她的錯，真的。
車子換了個方向，就在程穎以為已經成功甩掉蔣雪璐的時候，她突然跑過來，直直朝著陸湛的車子衝。
程穎瞪大眼睛，一顆心差點停止跳動——蔣雪璐瘋了，她與陸湛的車子不過相差幾米，她還想尋死不成？
“小心！”程穎尖叫，車子蔣雪璐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甚至看到了蔣雪璐臉上的笑容，似乎是勝利一般的表情。
“吱”的一聲，陸湛狠狠踩下刹車，車輪狠狠摩擦過地麵，車頭停下的時候，離蔣雪璐頂多兩厘米的距離。
因為慣性，她跟陸湛都猛地前傾了一下，隻不過兩人都綁了安全帶，沒出什麽事。
程穎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小事上，她的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全程見證了蔣雪璐的瘋狂，癱軟在自己的座位上，隻覺得手腳發涼。
“她瘋了，絕對瘋了。”程穎輕喃，指著外麵的蔣雪璐。
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恐懼，還在拍著陸湛的車子，要他們下車。
陸湛表情陰騭，抓著方向盤的手上，一條條青筋乍現。
陸湛第一次對蔣雪璐產生了由衷的厭惡，她的偏執，讓陸湛厭惡到了極點。
以前以為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的錯覺，就算蔣雪璐三番兩次對程穎挑釁，甚至在酒店鬧了一出醜聞，他也沒真的責怪過她什麽。
可今晚，好好的氣氛，因為她，消失無蹤。
旁邊的程穎被嚇得夠嗆，看著她發白的臉色，陸湛的心裏就一陣陣地咆哮，全都是蔣雪璐所賜。
陸湛並沒有采取什麽措施，或者是下車跟蔣雪璐談話，他隻是勾了勾手指，站在酒店兩側的保安剛剛看了一出戲，見陸湛有吩咐，自然是湊了過來。
程穎這邊的玻璃杯放了下來，陸湛淡淡地對他們說：“拉住這個女孩，我不認識她。”
保安麵麵相覷，陸湛挑眉：“有問題嗎？”
“沒問題的，先生。”保安點點頭。
從車子的這邊繞到陸湛這邊，蔣雪璐還在敲著他的玻璃，要求他們下車。
保安也無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蔣雪璐離開。
可蔣雪璐不答應，陸湛冷眼看著保安，在他的目光下，保安一驚，兩人合力將蔣雪璐從車子身上拉開。
“嗖”的一下，車子離開蔣雪璐的視線，他還在保安的鉗製不停掙紮著：“放開我！”
等陸湛的車子完全離開了，保安才鬆了口氣，順從地放開她。
“程穎，陸湛，你們會後悔得，一定會後悔的！”蔣雪璐朝著車子的方向大叫。
最後體力不支，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路人漠然地看著這一幕。
“好恨，是嗎？想不想讓程穎付出代價？”耳邊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蔣雪璐猛地抬起頭看著對方。
“找個地方坐坐？或許我說的話，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