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家夥真是讓人惡心,都已經被拆穿了還非要裝下去,更惡心的是居然在蘇千澤麵前裝,難道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當真就無所畏懼嗎?”
很多人對葉孤城都有些厭惡了。
蘇千澤樂於見到大家眼神中的厭惡,仿佛將葉孤城踩在腳下就是天大的成就一般。
他拿出手機,淡定從容的按下撥通鍵:“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好意思,我這兒也剛好有良辰拍賣行負責人的電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打過去開免提。”
很快,電話接通。
蘇千澤笑著開口:“小林,我是蘇千澤。”
“我這兒有備注,當然知道是您,蘇少給我打電話這是想要來良辰拍賣行湊湊熱鬧嗎?”
免提打開,對方的聲音很清晰傳到眾人耳朵裏。
顯然小林對蘇千澤的態度也相當謙卑:“蘇少,您要是有想要來參加拍賣會的意向,我現在就給公司那邊提交審核,立馬給您下發邀請函。”
“過段時間得空了再去拍賣會那邊看看有什麽好東西。”
蘇千澤敷衍了一句,隨即問道:“對了,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們拍賣行賣出了一枚鑲嵌著赤紅寶石的鑽戒,確有其事嗎?”
“蘇少對那顆赤紅寶石鑽戒也感興趣啊?可惜了,這顆鑽戒上個星期確實已經被一個億高價拍出去了,而且買家還是良辰拍賣行大股東。”
“你是說鼎立集團姚叔叔把那枚鑽戒拍了過去?”
“姚總對這些東西向來不上心,這枚鑽戒是由金爺小兒子濤哥親自出麵拍下,很多人隻知道一個億成交,不知道買家是濤哥呢!”
“原來是金濤買下了這枚鑽戒啊!”
蘇千澤嘴角露出笑容,目光卻是放在葉孤城身上,輕蔑之色更濃。
其餘人也是厭惡的看著葉孤城,謊言被拆穿,這家夥居然還一臉的雲淡風輕,真是讓人惱火。
“對啊,就是濤哥出錢把這枚鑽戒給買下來了。”
小林也是個話癆,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濤哥買下這枚鑽戒送人了。”
聞言,蘇千澤眉頭一皺,他感覺小林這話純屬多餘。
不過為了讓葉孤城徹底死心,他還是配合著說了一句:“金濤這個年紀沒結婚,也沒聽說過他在追求哪個女人,買下這枚鑽戒他能送給誰啊?”
“今天濤哥來拍賣行修改了買家信息,應該是怕到時候對賬出現矛盾,所以直接把買家信息改了,我想那枚鑽戒應該是送給了修改過後的那位買家。”
“詳細說說。”
“我當時也著重看了一眼,是個叫葉孤城的年輕人,聽負責審核的老員工說,這個年輕人之前來過良辰拍賣行,上一任負責人姚碩好像就是因為得罪了這個年輕人,被濤哥辭退了。”
“……”
小林這番話一說出口,整個包廂瞬間陷入了死寂。
哪怕再怎麽不願意相信,也沒有人覺得這會是個巧合。
金濤親自去良辰拍賣行修改的買家信息,外人無法得知,葉孤城自是不可能假冒頂替這個所謂的買家。
換而言之,這枚鑽戒並非由葉孤城拍下,卻也是由金濤親自交給葉孤城。
至於是贈送還是變賣,無從知曉,也沒必要知曉。
葉孤城能從金濤手裏拿到這枚鑽戒,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前對葉孤城百般冷眼的同事瞬間啞口無言,甚至於有幾個女人往後站了站,生怕被葉孤城注意到。
掛斷電話後,蘇千澤的臉色很是難看。
哪怕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葉孤城不簡單,也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能從金濤手裏拿到這枚鑽戒。
如此一來,本想著把葉孤城狠狠踩在腳下,現在反倒是他自己成了跳梁小醜。
一塊價值幾百萬的限量手表,對比一枚價值一億的鑽戒,似乎隻能用黯然失色來形容。
他這個商會會長的獨子,完完全全成了葉孤城的綠葉。
“蘇公子,還需要向誰求證嗎?”
葉孤城嘴角勾起的微笑,在蘇千澤看來是那麽的諷刺,那麽的可憎。
隻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蘇千澤,現在似乎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對蘇千澤最好的描述。
“行了行了,都是個心意,沒必要分個高低。”
洛雨桐或許是不希望葉孤城把蘇千澤得罪的太狠,幹脆打了個圓場:“蘇公子,來者是客,要是你有興趣繼續在這兒玩,我們都不介意。”
“雨桐,祝你們玩得開心,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就不留在這兒了。”
蘇千澤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跟洛雨桐打了個招呼後,立馬溜之大吉。
一直到娛樂城門口,蘇千澤也沒能夠釋懷。
憋屈、恥辱以及憤怒,所有的負麵情緒一瞬間將他整個人包圍。
從小到大,他沒有受過如此這般屈辱。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被葉孤城踩在腳底下,每一次又都被那洛雨桐給瞧見。
如果不是知道葉孤城有些功夫底子,蘇千澤早就親手把這家夥給撕爛了。
至於那不知道所謂的的洛雨桐,蘇千澤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壓在身下,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這娘們衣服全部扒光,眾目睽睽之下就把這故作清高的娘們給征服。
最終他也沒有這麽做。
在他看來,洛雨桐這樣一朵綻放的鮮花,太過於強硬反而失去光澤,他必須要沉住性子慢慢采摘。
“蘇千澤,這兒。”
正想離開之際,聽見有人喊了一聲。
知曉他身份的人,很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蘇千澤有些煩躁的轉過頭。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色奧迪車停滯,車窗搖下,一張俊秀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蘇千澤先是一愣,繼而慢悠悠的走到旁邊。
“上車。”
駕駛座上的青年招呼了一句。
蘇千澤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副駕駛上:“你在這兒唱歌?”
“市中心大把娛樂場所,我可不會做那舍近求遠的蠢事兒。”
“那你來這邊幹什麽?”
“我說來這邊散散心你信嗎?”
“你可不像是這麽有閑情雅致的人。”
蘇千澤低頭沉思許久,也沒有能夠琢磨透這名青年出現在此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