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合適才是最好的
夏星純看到律師發的信息揚眉,抬頭看向屏幕裏的梁安洲開口。
“好奇怪呀,律師說鄭倩倩自己主動承認是她碰壞了我的東西,還說會賠償我。”
“嗯。”
“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梁安洲一目十行的看著西吳周氏交給他的收購案,聽到夏星純的話,挑了挑唇角。
“我能做什麽?願意賠償就行了,好好準備你的考試。”
“初級的內容不難,都是很基礎的測試。”
“那等你回來,給小夏師傅慶祝。”
夏星純樂了。
“為了不讓我的話掉地上,不和你聊了。”
“嗯,在外麵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門,有什麽找你的房東Chad,他會幫著解決。”
“知道啦。”
梁安洲看著對他揮揮手的夏星純,等到視頻掛斷合上了筆記本。
低頭繼續看審計部門的評估,聽到敲門聲,沒抬頭的喊了聲進來。
西吳周氏端著個白色的小瓷盅進來。
“吳媽給你做的,先吃了。”
“謝謝吳媽。”
西吳周氏掃了眼梁安洲桌子上的東西,目光落在了筆記本上。
梁安洲看文件的時候,從來不會放筆記本或者手機一類的東西在麵前礙事。
除非是在等著誰聯係。
“我聽說你過來的時候,是帶著夏家那姑娘一起的。”
“嗯。”
“怎麽不帶回家吃個飯?”
梁安洲兩口喝完,擦了擦嘴巴。
“等她回來。”
“畢竟上次也算是幫了你大忙,是該請到家裏感謝下。”
梁安洲抬頭對上西吳周氏的目光。
“母親,您知道的,我帶她回來不會為了吃答謝宴。”
“那為什麽?”
“讓家裏人看看,她是我喜歡的人。”
西吳周氏頓了下,似乎沒有想到梁安洲這次會回答的這麽幹脆。
“那她是什麽意思?上次如果不是Alex幫你解圍,外公那邊你都不好交待!”
“她願意過來,必然和我一樣,希望您能同意。”
西吳周氏坐在旁邊冷哼一聲。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外麵有多少人羨慕我 ,就有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呢!你可不要你親媽丟人,不然我可不管那麽多!”
“您放心。”
“我放不放心不是關鍵,大家都說我養了個頂頂出色的兒子,那麽多家世好、性情好、甚至能力好的女孩子都隨便挑,結果我兒子都沒看上,看上個模樣好的。”
“每個人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她也很好。”
西吳周氏看著兒子私下都這麽維護,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行啊,你爸爸早就和我說好了,不幹涉你,但也不是我潑你涼水,咱們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我對一些人有意見,而是以後會遇到很多事,到時候喜歡其實沒那麽重要,合適才是最好的。”
“我記住了。”
西吳周氏看著一臉平靜的兒子,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
年輕人的成長注定要伴隨著挫折和難過。
夏星純能不能配得起,她等著看!
夏星純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吹了風凍著了。
給自己泡了杯奶粉,加了一大勺蜂蜜,坐在椅子上,繼續磨蹭著手裏的翡翠,表麵的線條她都已經勾勒出來了。
她個人喜歡華麗又神秘的風格,但想著東西是送給梁安洲的,他那人的偏好就是簡潔明了,甚至會接近無聊枯燥,以後還會理性的讓人討厭。
夏星純歎了口氣,把帶過來的幾塊料子都放在了桌子上。
她準備的第一件是乳白色的平安扣,從風格上來說其實算是最貼合梁安洲的,但是她覺得太簡單了。
第二件就是那個戒指,戒托是寬的,雖然是排戒,但沒有排滿,那塊老幹青的光澤其實很透,她試了不同的切麵,組合在一起,在燈光上會閃人眼的那種。
她覺得這件靠自己的風格,材料雖然都不算貴,但設計成品是得到外公肯定的,她也挺滿意。
可就在她打算送的時候,梁安洲給了她一盒頂級的翡翠料子。
甩了老幹青八百條街,而且想著梁安洲這樣的人,能接觸到的都是識貨的人,越想越拿不出手了。
現在手上的料子多了,她反而更加拿不定要做個什麽了。
腦海裏不停的想著戴著梁安洲手指上的戒指應該什麽樣,戴他手腕上的鐲子應該什麽樣,或者帶脖子上的?
貼身戴就不能太大了,放衣服外麵會很明顯,有種宣示主權的感覺。
夏星純撐著下巴覺得這感覺還蠻不錯的。
如果放外麵,那就要做個大的!
不過是不是太高調了?
高調就高調唄,十幾歲的年輕人高調點怎麽了!
夏星純平日不出門,房東家有個特別的熱情的女兒,自從收了她的一條手鏈總是想帶她出去參加派對。
夏星純推辭了兩次,最後隻能說等考試結束。
雕刻師的資格考試現場比想象中輕鬆很多,材料都是人家機構統一提供,當然成品也是屬於考試機構,有些想要留作紀念的,就要自己花錢買了。
夏星純笑著離開,回到住處先拍了張登記證書發給了家裏人和梁安洲。
梁安洲的信息立刻就發了過來。
【什麽時候回來?】
【答應了Clara要和她參加party。】
【什麽party?】
【不知道,她說很有意思。】
【那玩的開心點,明天上午11點正好有航班,我幫你訂機票好吧。】
【嗯。】
梁安洲拿著手機,視線落在“party”上,眉心蹙著,又點開通訊錄發了幾條信息。
“zhou,你幹嘛呢?快來玩呀!江東輸了想耍賴!”
“我沒有,你這運氣是不是有點好啊!”
江東甘拜下風的對著amya拱手,隨後想拉梁安洲下水。
“和誰聊天呢!這麽多美麗的姑娘都在看著你呐!”
Alex收拾著手裏的紙牌,臉上帶著輕輕柔柔的笑,看著走過來的梁安洲坐在自己的斜對麵,把紙牌遞了過去。
“誰來誰開牌。”
“我不玩這個。”梁安洲搖頭看向江東,“知道amya手氣好,你還跟她玩輸了多少?”
江東苦笑搖擺手。
“兩個月生活費,不是有點不信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