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史密斯犧牲
剛剛在樓上的時候李安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隻是被汽油味所掩蓋而已。
來到一樓，這股血腥味就變得更加濃烈。
被汽油所掩蓋的血腥味與被打死的**士兵身上所散發的血腥味不同，它夾帶著一股惡臭，充滿了邪惡的死亡氣息。
樓下那兩名**士兵已經察覺大勢以去，他們想著的不是投降，而是在各自身上澆滿了汽油，想要用自焚方式來離開這個世界，順便完成燒掉教堂的任務。
李安沒有給兩人機會，搶在他們點火之前要了兩人的命，然後尋著那股特殊的血腥味找去。
教堂後麵是神職人員生活區，李安尋找氣息找到了一間倉庫，並在倉庫裏麵發現了地下室。
那股特殊的血腥味正是從地下室裏冒出來的。
打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蓋板之後李安就皺起了眉頭，隻是站在這裏仿佛下麵就是死亡地獄。
也隻有李安這種精神力異常敏銳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普通人站在這裏隻會覺得陰風撲麵，忍不住打哆嗦。
李安打開燈順著樓梯而下，第一個房間像是進入了醫院的太平間，整個房間透著寒冷的氣息，擺放著一具具死屍。
第二個房間看起來像是一個屠宰場，裏麵有著各種各樣的刀具和刑具。
在這間屋的平台上擺放著一具年輕人的屍體，身上被記號筆畫出了奇怪的圖形，像是正準備要解剖。
距離屍體不遠和角落裏像垃圾一樣扔著一隻手、兩隻斷腳、一個被從中間切開的腦袋和一些大腸。
相鄰的最後一個房間則像是垃圾處理室，裏麵堆滿了屍體碎塊。
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普通人看到這些絕對會被嚇的雙腿發軟，連呼吸都會變得困難。
李安卻皺起了眉頭。
前世李安看過一些資料，二戰的時候**為了能夠取得勝利而致力於超凡力量的研究，其中的代表就是紅骷髏所領導的九頭蛇。
不過，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更像是低端的人體研究與改造。
簡單地說就是人造戰士，以某種特殊的手段讓普通人獲得強大的力量或者一些特殊的能力，成為殺戮機器。
聖梅利教堂下麵竟然隱藏著一個人體實驗基地！？
從現場來看，所有的研究資料都已經被帶走，隻是離開的倉促有些東西沒辦法拿走。
大火隻是想抹去這裏的一切。
“啪。”
正當李安在查看地下室的時候，教堂某個角落裏突然傳來槍聲，跟著就是一聲慘叫。
李安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地下室並來到了槍聲響起的地方，隻見史密斯躺在血泊中，半個腦袋像是被野獸鋒利的爪子抓過，腦漿流出、人早已經斷氣了。
相距不到五米的牆角，約翰雙手抱槍縮在那裏，嘴裏重複嘟囔一句話。
“我明明已經開槍打中了他的，為什麽沒死？
我明明已經開槍打中了他的，為什麽沒死？……
”
李安注意到約翰兩腿之間有一灘水漬。
約翰竟然被嚇尿了，此時有些精神失常。
李安和約翰、史密斯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可兩人被李安訓練過，從一定程度上李安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跟班。
可是現在，一個慘死當場，另一個被嚇傻了，這讓李安非常生氣。
李安蹲下來左手握住約翰手裏的槍，以免他做出什麽傻事來，右手放在約翰的頭頂，開口講道：“約翰，是我，托尼·唐，你還記得嗎？”
精神失常的約翰突然間回過神來，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跟著就委屈地說：“唐，我發誓我剛才打中那個怪物了，可他卻沒有死，還殺了史密斯！”
跟著李安這幾個小時，約翰已經覺得他們是無敵的了，而史密斯的慘死卻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戰場的殘酷。
不管是史密斯還是約翰自己，隨時都可能倒下。
“約翰，我相信你。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來，把槍給我。”
李安說著把槍拿了過來。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大牛、西福地、尤金三人趕了過來。
“唐，這裏出什麽事了？”
大牛驚訝地問。
尤金則蹲下來檢查了下屍體，跟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安也沒作解釋，隻是起身將約翰的槍遞給大牛說：“我出去一趟，你們看著約翰。
廚房有酒，最好讓他喝點。”
“好，交給我們了。”
大牛也沒問那麽多，因為他從李安身上感覺到了怒火。
李安確實非常憤怒。
史密斯雖然隻是跟班，但是殺我的人經過我允許了嗎？
走出教堂，李安就聞到了空中漂蕩的血腥味，和地下室的血腥味同出一源，隻是味道要淡上許多。
“嘩。”
李安順著血腥味跑了起來。
如果大牛、西福地、尤金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地發現，李安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要是派他去參加奧運會的話估計會輕鬆拿下各種田徑項目的冠軍。
殺了史密斯的人離開教堂並沒有多遠，很快就被李安追上並擋住了去路。
月光之下可以看到這個人比大牛還要高大，額頭上三道像蜈蚣似的疤，鼻子下麵像是有人從頭盔上取下一塊麵罩焊接在那裏，右臂比正常人長了三分之一，從肘關節往下是金屬打造的肢體，沒有手，被一隻類似於野獸爪子的利刃所取代，正是它抓掉史密斯腦袋的。
除此之處，這個人就像是被各種人體部件拚接而成的，甚至無法分辨他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低端的人體改造人，簡直可以用怪物來形容。”
李安鄙視地說了句，目光落在對方胸口。
那裏有一個顯眼的窟窿，是被子彈打中的，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隻是有些濃稠的黑色液體。
他（她）已經不能再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類，用李安的話來說他（她）就是一個怪物，沒有生命的那種。
“嘶。”
他（她）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產品，不然也不會被遺棄於聖梅利教堂，等著被火一起燒掉。
他（她）存在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戮，那隻金屬獸爪發出切割的聲音向李安頭部襲去，想要像殺了史密斯那樣殺了李安。
這種攻擊動作更像是一種固定的程序被安裝在他（她）腦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