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一起拜訪
杜鵑說得輕鬆,好像事情一點都不驚險。
可楊夏月能想象得到,杜鵑在自己被關起來之後,吃了多少苦。
楊夏月忍不住地伸出手來,抱了抱杜鵑。
杜鵑紅了紅眼睛,然後一臉堅強的神色:“姑娘,我沒事兒的!”
“不過這次我是真的地好好謝謝白姑娘。”杜鵑想起白幽幽來,心中忍不住的感激。
楊夏月也感激白幽幽。
想到自己之前的時候還對白幽幽有過猜忌,楊夏月的心中也有幾分愧疚。
樊將軍沒了。
肯定是要辦出殯儀式的。
陸雲淮領著楊夏月,準時出現在了樊將軍的外麵。
其實楊夏月本來不想來的,也不想招惹樊府的事情了。
但是陸雲淮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這又是樊府的地盤,所以樊家人一查,就知道是陸雲淮來了此處。
於是就讓人下了帖子,說是要讓陸雲淮來。
陸雲淮自己當然不怕什麽,而且……他的心中,早也就有了應對的法子。
倒是楊夏月。
陸雲淮和楊夏月商量過後,就決定一起來瞧瞧。
用陸雲淮的話來說,楊夏月本來就沒做錯什麽,要是這個時候不討回一個公道,那以後說不準還會有人要栽贓嫁禍楊夏月。
總不能讓楊夏月一直隱藏身份生活吧?
不然這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呢!
楊夏月站在樊府的外麵,心中五味雜陳的。
陸雲淮就輕聲道:“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楊夏月也不是怕,就是心中很是唏噓,她抬起腳往前走去:“也沒什麽好怕的。”
兩個人一起進來的時候。
樊府已經聚集了很多前來憑吊的人。
此時的樊夫人和蕊夫人兩個人,各自站在靈堂入口的一邊,一個哭得比一個傷心。
好像想讓來人知道,她們兩個人對於樊將軍的離開,有多麽傷心難過一樣。
楊夏月瞥了兩個人一眼,隻能在心中感慨著,這還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之前的時候,樊將軍剛剛去世,這兩位夫人的第一反應,可不是哭的這樣傷心呢。
兩個人瞧見了楊夏月。
最先發作的就是樊夫人,此時她怒聲道:“楊夏月!竟然是你!你真的敢來?你怎麽還敢來?我家將軍要不是被你醫治,怎麽可能死,我要你賠我家將軍的命。”
楊夏月的神色平靜:“夫人請節哀,我知道將軍去了,你的心中難過,但你也不能血口噴人。”
“楊夏月,你來得正好,你還沒有解釋一下,你是怎麽從我家地牢之中跑出去的。”蕊夫人眯著眼睛看著楊夏月。
楊夏月輕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在場可有不少樊將軍手下的將士呢。
這兩位夫人都希望幫著樊將軍“追凶”,然後得到大家的認可。
可她卻不想當這個替罪羔羊。
楊夏月就盯著蕊夫人問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己可是郡主,而且我也不隻是郡主,還是有品階的太醫,怎麽也算是朝廷官員了。”
“卻不知道樊府,有什麽資格關押我?”楊夏月反問道。
這話就讓蕊夫人有一些不敢接話了。
如今陸雲淮在這,指不定朝廷派了多少雙眼睛盯著樊府呢。
這要是讓人知道他們樊府有不臣之心……光是想想這個後果,蕊夫人就覺得脊背發涼。
樊將軍在這的時候,自然沒必要怕建安城的人。
可是如今樊將軍沒了,這樊家軍也沒了主心骨。
她們又是婦道人家,諸如反抗朝廷的事情,至少,明麵上她們是沒這個勇氣的。
楊夏月聽到這,就道:“這就是一個誤會,你們呢,抓了我又放了我,又給我賠了罪,我早就原諒你們了。”
楊夏月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樊府的兩位夫人,她被人救出地牢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樊府的人沒有軟禁她,她自然也不可能想辦法逃出去,陸雲淮也不會闖地牢。
大事兒先不說,就單這一件事兒,楊夏月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不然憑著樊府軟禁朝廷官員這一條,也不足以把樊府怎麽樣,到是她和陸雲淮,卻可能因為這件事,埋下一些隱患。
樊夫人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樊夫人則是沉聲道:“你還真是聰明,怪不得能把我兒子迷住。”
樊綱想得到楊夏月的那點小心思,樊夫人都是清楚的。
楊夏月就道:“我要是不聰明,現在早就變成骨頭渣子了。”
“其實我來這樊府,是真心給夫人你治病的,後來樊將軍中蠱毒,我也是真心給樊將軍醫治,樊將軍最後離世,我也很難過,但是兩位夫人,找不到真凶就想把事情扣在我的身上,我還真是難以接受。”楊夏月冷聲道。
旁邊有將士扯著嗓門問道:“聽說這就是這楊夏月害死將軍的!是不是這樣?要是的話,我現在就把她的腦袋揪下來給將軍陪葬!”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什麽郡主呢!”說話的人,眼睛赤紅的看著楊夏月,仿若要把楊夏月吃了一樣。
陸雲淮聽了這話。
就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說話的這個人,也是久經沙場,手上是沾過血的存在,但是他被陸雲淮這樣一看,就莫名的覺得心中生了幾分恐懼的感覺。
他當下就畏縮了一下。
陸雲淮眯著眼,狹長的鳳眸之中,帶著幾分陰鷙的冷意。
他的聲音之中也帶著冷意:“這位將軍,你可有什麽憑證說楊太醫害人?楊太醫是陛下派來的,你這樣說,豈不是說陛下想害將軍?”
“那可說不準。”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聲音雖然小,可恰到好處,大家都能聽得到。
楊夏月的心中冷笑。
蕭稷有沒有想要樊將軍命的想法,她不知道,但是蕭稷對樊將軍肯定有猜忌的,至於這些終於樊將軍的將士們。
多半兒都覺得,是樊將軍功高蓋主,所以蕭稷想要除掉樊將軍。
而她,正好是從建安城來的人。
剛巧就夾在裏麵,成了很有嫌疑那個人,怪不得兩位夫人要推著她出去平民怨當替罪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