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追殺曹操
然後夏牟就懵了。
甚至說不需要張繡如何,如何。這徐榮麾下的二三千的步軍,便將大部分的事情搞定了。
西園八校尉就成立在八月,至今不超過兩個月的時間。夏牟的兵馬還算西園八校尉中的精銳了,但也隻是烏合之眾罷了。
相反,涼州兵是追隨著董卓在涼州那死人堆裏爬起來的,能一樣嗎?
再則,張繡大將,大將向前,是有加成的。涼州兵對於張繡乃是心悅誠服,有張繡壓陣,士氣高昂的可以。
“殺!!!!!!”
雙方照例,弓箭手先放箭。前方雖然有盾牌兵攔著,但是弓箭是弧線落下,仍然對雙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這一方麵,涼州兵與夏牟軍的傷害是一樣的。畢竟弓箭手隻要能開弓射箭就行了。
“殺!!!!”
待兩軍相遇,宛如虎兔相逢。凶悍的涼州刀盾兵,向前揮刀,十個裏邊死了一個,反而夏牟軍士卒,十個裏邊,至少死四五個,傷了二三個。
“殺!!!”
後方的長矛兵趁機掩殺上來,他們配合的極好,長矛如林,寒芒森然如星,一排排的將夏牟軍的士卒給刺殺,倒下。
“啊啊啊!!!”
眨眼間,夏牟軍不管是盾牌兵,還是長矛兵一排排的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不需要張繡衝鋒陷陣,涼州兵便以長矛陣,殺到了夏牟的麵前。
這裏是城中,左右都是房屋,前方是凶悍的涼州兵,後方乃是自己人馬。夏牟前不得,退不得,左不得,右不得,隻能望著前方的長矛陣,冷汗直流。
“噗嗤。”
張繡放下了手中的弓矢,卻見前排的幾個涼州兵,將夏牟給刺了個對穿,然後蜂擁而上,將夏牟的人頭給割了下來。
這幾個涼州兵可能是一個伍的。割下人頭之後,沒有爭搶,交給了一名年長士卒。其餘士卒有些蠢蠢欲動,但最終也沒有動彈。
張繡暗自點了點頭,論帶兵能力,徐榮在整個董卓集團之中,屬於頂尖一流的了。
“跟我上。” 張繡放下弓矢之後,從親兵的手中取回了大槍,策馬先衝,朝著袁紹、曹操所在而去。
另一邊,張繡的五千精騎兵成功的攻破了淳於瓊的大陣,而徐榮也率部戰勝了趙融、馮芳。
消息傳到袁紹、曹操的耳朵中,二人都是一臉的鐵青。
“今日方知涼州兵凶悍。”袁莎長歎了一聲,說道。
“本初不要氣餒。雖然前部都戰敗了,但是我們還有萬餘精兵,此時此刻,當激帥士卒死戰。就算我們不行,城外的丁原,也是並州強兵。”曹操說了一句之後,便橫起長戟,打算衝殺。
曹操起家就是都尉,擅長騎射,能使得大戟。雖說不是勇將,卻也武藝不錯,此時此刻,他也沒多想,便打算引兵頂上去,幫趙融、馮芳一起鏖戰徐榮。
“孟德勇氣可嘉。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事已不成,我打算前往關東,糾結義兵。孟德保重。”袁紹先稱讚了曹操一番,然後幹脆的便引五百輕騎,舍棄了大軍,向著東方。
真是口號震天響,第一個溜了溜了。
曹操楞了一下,根本料不到袁紹會如此。隨即他也不是蠢蛋,臉色青了一會兒後,便也引本部百餘輕騎,往東方而去。
若有袁紹在場,他還有信心浴血拚殺。但是袁紹逃了,他必然不可能取勝了。
“袁紹,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曹操咬著牙齒,終於是看清楚了這個兒時玩伴了。
曹操、袁紹棄軍而走,他麾下人馬頓時愣住,隨即不知所措的站在街道上,於風中淩亂。
當張繡率兵殺到之後,便見到了這副模樣。了解情況之後,他也楞了,隨即不得不感歎一聲。
“袁紹、曹操果然順滑。”
之後,張繡沒有猶豫,乃是讓步軍在此維持秩序,引了典韋以及百餘親兵策馬往城東追逐而去。
若能斬獲二人,可是比得了一州之地還帶勁,平天下何難?
至於會不會有後來曹操、袁紹糾集義兵,討伐董卓的事情,張繡卻也管不了了,先殺了這二人再說。
張繡與典韋策馬飛馳向東,但是袁紹、曹操這會兒打仗不行,但是溜的賊快,出了城門都沒有追上。
張繡卻不甘心,先勒馬停下看了看地上的痕跡。袁紹、曹操出了城門之後,立刻分道揚鑣了。
一個是直衝東方而去,一個是向西北而去。
張繡想了一下,估計直衝出去的是曹操。曆史上曹操乃是在中原起兵的,袁紹在河北。
“典兄去追這隊人馬,我去追另外一隊。不管遇到袁紹,還是曹操,都不要跟他們說話,一戟砍了便是。”張繡轉頭對典韋道了一聲之後,便雙腳夾緊馬腹,率領半數輕騎,往東方追逐而去。
典韋是負責保護張繡安全的,見張繡自己引兵一半去追,有些不安。但他唯命是從,便也一咬牙,率領半數輕騎,往西北追去。
……
“可惡的袁紹。”曹操率領輕騎百餘人從東城門逃出之後,心中越想越是窩囊,越想越是氣氛,越想越是無麵目見人,心中把袁紹罵了個半死。
一直行了二十裏左右的距離後,曹操覺得口渴,也覺得出了這麽遠,應該也沒人追殺了,便下令道:“下馬休息一二。”
“諾。”輕騎們應諾了一聲,隨即有親兵搬來了一張胡凳請曹操坐下,有親兵給曹操取了水袋。
曹操剛坐下,隻來得及喝了三口水。
就有騎兵麵色一變,然後趴在地上聽了片刻之後,惶急道:“校尉大人,有追兵。”
“都逃出來二三十裏了,竟然還不放過我。”曹操麵色一變,連忙站起翻身上馬,率領輕騎繼續向東而去。
策馬飛馳出了又大約十裏的距離,但是後方的追兵不僅沒有被甩開,反而越來越近了。
曹操飛馳的同時,轉頭看向後方,大聲說道:“追者何人?我乃曹操也,太尉之子,家中富足。你不要追我,我必然富貴你。”
張繡卻是大喜,心想。果然是曹操。
若是可以,他是想一箭雙雕。但如果是二選一的話,當然選曹操。
“原來曹校尉。我乃董卓麾下軍候李雙。那董卓殘暴不仁,我看他遲早敗亡。曹校尉既然厚待我,請曹校尉等等,我們一起走。”張繡也用詐計,假裝喜悅大吼道。
“信你才有鬼了。”曹操卻是多疑之輩,根本沒有信張繡的鬼話。然後他心中一轉,有了主意。乃是拿出一把小刀,割開了馬後的一個牛皮袋,頓時裏邊很多的金子滾了出來,落在地上。
金燦燦的金子,閃閃發亮。
曹操回頭看去,心想。“涼州兵雖然悍戰,但是軍紀敗壞。他們肯定搶金子,我便好趁機開溜。”
曹操這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雙眸欲裂。隻見後方追騎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馬踏金子,仍然直追而來。
“這夥騎兵軍紀斐然,為首之人定然也是大人物,絕非是什麽軍候!!!”曹操心中一抖,更加不信張繡的鬼話,亡命策馬飛奔。
但是他們的馬快,但是騎術卻比不上張繡等涼州兵,漸漸的卻還是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嗖嗖嗖!!!!!”雙方開始彎弓射箭,但因為距離太遠,箭矢都沒有什麽殺傷力,隻聽弓弦震蕩,沒有一個人翻身落馬。
曹操覺得情況不對,一咬牙對左邊一人道:“張休,我待你如何?”
“恩重如山。”名叫張休的騎士心中一動,斷然回答道。
“可能引輕騎十人斷後?”曹操咬牙說道。
“諾。”張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當即引輕騎十人斷後。張休使得一根大槍,橫槍大喝道:“我乃燕人張休也,你等勿要猖獗。”
張繡策馬上前,一槍便將這無名之輩給刺死,然後引馬再追曹操。
“曹操休走。”張繡大吼道。
曹操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亡魂大冒,然後便催促戰馬,繼續飛奔向東。但是斷後十人雖然死的極為幹脆,但是確實起到了一定作用。
追逃人馬拉開了一點距離。而也活該是曹操命不該絕,前方竟然出現了一條大河。
“快,快。去斷後。”曹操眼睛一亮,然後慌忙翻身下馬,顧不得甲胄在身,拿起了馬鞍,便撲入水中,迅速的朝著對岸而去。
他麾下的輕騎之中,竟然又分出了五十人斷後,其餘也學著曹操,抱著馬鞍,浮水向對岸。
當張繡追到河邊,且殺了所有斷後之人後。曹操已經到達對岸,且慌忙解開甲胄,渾身輕鬆之後,他與剩下的人跑的賊快,眨眼間就不見了。
張繡一咬牙,轉頭問道:“會水的跟我上。”隨即張繡也自己解開了甲胄,也不拿大槍,隻帶著一把大劍、一張弓、一個箭囊,然後浮水向東。
親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陣尷尬。涼州人會水的少啊。但矮個子選高個,仍然有七八個人會水,他們是張繡親兵,當然是跟到底了。連忙舍棄了戰馬,浮水追上了張繡。
待上岸之後,張繡一聲吆喝。
“都把眼睛放亮了,曹操身材矮小、其貌不揚。死活不論,隻要見人頭便賞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