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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高順大破嚴顏

  終究嚴顏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讓士卒們好生巡邏、站崗,而後率領親兵回到了城中府內,並召見了四員大將來見。


  大廳內。人還是那些人,但都仿佛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失魂落魄。


  嚴顏到底堅強一些,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勉強振作,抬起頭來誠懇對左右四位大將說道:“諸位。張繡詭計多端,瓦解我軍戰心,你們可有破解之策?”


  四位大將麵麵相視了一下,紛紛沉默下來。


  “我嚴顏,終究是無能之輩啊。”嚴顏仰天長歎了一聲,往日布滿勇毅的臉上露出了落寞之色,他在巴蜀稱雄多年,與張任並為大將,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但終究不算大丈夫。


  嚴顏而後揮手遣散了眾將,然後將侄子嚴寧喚了進來。


  他的臉色一變再變,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漸漸又堅定了起來。


  “將軍。”嚴寧走了進來,對嚴顏躬身行禮,臉上仍是惶恐不知所措。


  “寧兒。可怕死嗎?”嚴顏在軍中,第一次沒有稱呼嚴寧為【寧兒】,抬起頭來沉聲說道。


  “不怕。”嚴寧聞言一愣,預感到了什麽,昂首挺胸,士氣高亢起來。“嚴家男兒,豈能怕死?”


  “好。”嚴顏看著身材高壯,麵容堅毅的侄子,既是欣慰自豪,又是心痛不已,最終化作了決絕。


  他豁然站起,說道:“主公待我們嚴家不薄,如今國破在即。我嚴家豈能苟且偷生?”


  “張繡的計謀,我沒有辦法對付。但我料定,晚上必然有人私自攀附城牆逃走。三五日內,大軍必然崩潰。趁著現在我還有威望,我欲率領城中精銳,與張繡決一死戰。你馬上下令,征召城中敢死之輩,隨我出戰。”


  嚴顏的臉上顯出死誌,虎目圓瞪,宛如一頭正要吃人的猛虎,凶煞異常。


  “諾。”


  嚴寧早就預料到了,此刻半分畏懼也沒有,反而士氣高昂,轟然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


  嚴顏並非是正常人,在劉焉沒有進入巴蜀之前。黃巾、盜賊在巴中作亂,嚴顏那個時候開始就討伐盜賊、黃巾,保一方平安。


  後來為巴中大將,鎮守一方。他的個人威望是很高的。這城中士卒雖然頗多動搖,但他本部人馬,以及對他尊敬的士卒,還是大有人在。


  隨著嚴顏一聲令下,從者七八千人。


  嚴顏率領他們再一次到達了北城門內,他頭戴紅纓盔,手持大刀,跨坐一匹雄健的棗紅馬, 威風凜凜。


  “諸位。韓信背水一戰,才有大漢的輝煌。今天張繡力強,我力弱。欲出城一戰,挽大廈之將傾。隨我來吧。”


  嚴顏舉起大刀在空中揮舞了一陣,然後大聲喝令,命兩旁的士卒打開了城門,率先勒馬出了北城門。


  “殺!!”這七八千士卒都是勇悍之輩,既然來了也自然不怕死,吼殺一聲,便奮力跟上嚴顏,殺出閬中城。


  此刻。城外還有巴中父老以及壯漢在唱【巴歌】,見得嚴顏忽然殺出,頓時鳥做哄散,朝著兩旁逃走。


  幾個跑的急的長者,還摔了幾跤。


  嚴顏的意圖並不是這些巴中父老,便眼見他們逃散離開。然後他傲然抬頭看向張繡大營。


  以這點兵馬,去進攻張繡大營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他集中全城的兵馬,也不能取勝。


  此戰,隻能是邀戰。


  嚴顏單刀策馬而出,吆喝道:“張繡聽著。巴中嚴顏在此,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此刻張繡已經回到了中軍大帳內坐下看書,等待嚴顏自己崩潰。聞言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向來報的典韋。


  沉吟了一下之後,張繡說道:“現在,我就算是不出戰,嚴顏也敗定了。但是如果我龜縮不敢一戰,恐怕有損威名。讓巴蜀豪傑輕視。”


  “大兄。命陷陣將軍高順領本部人馬出戰。”


  “諾。”典韋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來人,為我備甲。命人擂鼓。”張繡從座上站起,朝著帳外的親兵大喝道。


  不久後,兩名武威郡出身的少年走了進來,為張繡備甲。張繡提了大槍,翻身上馬,往城南而去。


  待他登上了營門觀望的時候,高順已經率領陷陣大軍出營了。


  此刻鼓聲轟鳴,震耳欲聾。


  “高”字旌旗之下,高順策馬而立,手中也沒有兵器,隻有腰間掛著一把大劍。


  高順的表情很是堅硬,仿佛是那接受了風吹雨打無數年的老石,又臭又硬。


  他抬頭看望了一陣之後,對左邊的副將說道:“嚴顏乃絕死一戰,氣吞萬裏。但與我對陣,卻是窮困。命陷陣營為鋒,摧破嚴顏鋒芒。其餘大軍,緊隨其後。自從入巴蜀之後,我們就沒有遇到一次像樣的戰鬥,這一次一定要漂亮一點。不能墮了朝廷大軍的威名。”


  “諾。”營司馬副將應諾了一聲,拱手一禮,便勒馬向前,傳達了命令。而後,身穿鐵甲,以小隊為單位,緊密合作的八百陷陣營士卒,便在左右軍候的率領下,從大軍之中殺出,宛如錐子一般,刺向了嚴顏大軍。


  高順本人與普通士卒五千人,緊隨其後,緩緩壓上。


  “嚴”字旌旗下,嚴顏也是聽過高順威名。對左右的人員說道:“高順名號為【陷陣將軍】,所督八百人,善戰無前,不可輕視。命鐵甲軍先上, 大軍緊隨其後。”


  “諾。”


  嚴寧應諾了一聲,也下去傳令去了。不久後,隨著軍官的調動,嚴顏將所有的鐵甲軍,約莫一千人左右放在前方,然後自己統帥大軍壓上。與高順不同的是,嚴顏親自手持大刀,在較為前方的位置。


  “韓信背水一戰。我嚴顏也未必不行。今日若能摧破高順,便能士氣大振。反敗為勝。”嚴顏心中有決心,但也不乏希望,宛如有一團烈火在胸腔之內燃燒,讓他熱血沸騰。


  “殺!!!!”


  嚴顏策馬飛奔,甚至越過了鐵甲軍,身先士卒,悍然衝向了陷陣營。


  “那是嚴顏,用弓箭射他。”陷陣營的左右軍候,也並非是等閑之輩,但卻不敢與嚴顏交手,隻命陷陣營弓箭手,射殺嚴顏。


  “嗖嗖嗖!!!”一時間箭矢如雨下,狂風暴雨一般襲向嚴顏。嚴顏稍稍減緩了速度,隱在了大軍後方,而後伸手操持大刀,挑飛了一些箭矢。


  很快,兩支大軍衝撞在了一起。沒有人仰馬翻,也沒有分出勝負。高順的陷陣營與嚴顏的鐵甲軍衝撞在了一起,宛如兩兩厚重的坦克撞擊,開始了角力。


  但是優劣終究難掩。


  嚴顏這支人馬本就是號召城中敢死之士,拚湊起來的。就算是這一千鐵甲軍,互相之間沒有配合,沒有章法。


  但是陷陣營不同。他們以什長為單位,既有弓箭手,也有長矛手,還有專門破甲的短錘。


  本來信心滿滿的一千鐵甲軍,在與陷陣營士卒進行了短暫的相持之後,立刻就知道了什麽叫做,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陷陣營士卒,不管是什麽兵種。都是以一當百之輩,身強力壯,哪怕穿著幾十斤的鐵甲,也是行動自如。


  他們的弓箭手,完全可以使得長矛、大槍。他們的大槍兵,也可以用得了弓弩,沒有特別的短板,隻有長處。


  在什長的指揮下,分作一個個小隊的陷陣營士卒的弓箭手們,抽出了腰間箭囊內的箭矢,彎弓搭箭一氣嗬成,雙眸宛如鷹眼,銳利無匹。


  “噗嗤。”


  一聲弓弦震蕩,前方中箭的嚴顏士卒,必然是被射中眼窩,或脖子。眾然是有鐵甲的保護,也是一擊必殺。


  “殺!!!” 最前方的長矛兵操持著很長的長矛,與對方的長矛兵對峙,往往能以一敵二,不落下風。而那些錘子兵,則是操持著短錘,伺機而動。沉重的鈍器,專門破甲。


  陷陣營士卒力大無窮,一錘子下去,縱然是有鐵甲的保護,隻要錘中了,不死也要重傷。


  殺人機器。


  不。或許連殺人機器,也沒有陷陣營士卒這麽能精悍的殺人。


  嚴顏軍中鐵甲兵不多,巴蜀的煉鐵工藝,根本比不上張繡。每一位穿上鐵甲的士卒,必然是軍中精銳,身強力壯之輩。但是與陷陣營一比,仿佛雲泥之別。


  嚴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鐵甲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而對方陷陣營士卒,損傷極少。


  嚴顏雙眸欲裂,胸腔之內的火焰化作絕望,化作悲憤。


  “哈哈哈哈。陷陣營果然厲害。但我嚴顏,也絕非是浪花。”嚴顏悲憤大笑,雙腳奮力加緊了馬腹,刺痛刺激了戰馬,載著嚴顏奮力衝殺了出去。嚴顏大刀一掃,前方的一名陷陣營士卒,便人頭戴著頭盔飛起,無頭的屍體搖擺了一陣,轟然倒在了地上。


  嚴顏手中大刀翻轉,又殺四五人。 稍稍止住頹勢,兵敗如山倒的鐵甲兵們,士氣一振,追隨著嚴顏殺上。


  雙拳難敵四手。


  陷陣無敵, 豈能是以嚴顏一人之力能夠破敗的?


  “將他射成刺蝟。”無數名什長,不約而同的對自己麾下的弓箭手下達了命令。


  弓箭手們迅速的彎弓搭箭,箭矢如雨一般,撲麵而來。嚴顏挑飛了幾支箭矢,便覺不妙,俯身在馬背之上。他沒事,戰馬卻被射成了刺蝟,慘嚎一聲,倒斃在了地上。嚴顏也狼狽的落在了地上,隨即步戰向前,與四周的陷陣營士卒廝殺。


  這沒了戰馬,他的目標反而沒了那麽明顯,又殺傷殺死四五名陷陣營士卒。


  陷陣營士卒很難殺。


  嚴顏很快就被兩隊陷陣營士卒給盯上,這些士卒在什長的指揮下,弓箭騷擾,長矛悍戰,與嚴顏堂堂大將周旋。


  而且陷陣營不僅是強悍,他們擁有陣法變換,什長隻是他們的基礎軍官,其上還有都伯、軍候。


  在這些軍官的指揮下,這八百陷陣營士卒宛如化作了八千人,強悍的推進著。


  摧破鋒芒,陷陣大軍是也。


  戰鬥不過片刻,嚴顏麾下一千鐵甲軍便已經所剩無多。而趁著這股風浪,高順親自統帥的五千普通士卒,也衝了上來。


  就算是五千普通士卒,披甲率也是很高,足有三成。


  而且高爐煉鋼,讓張繡大軍的鐵甲、兵器都是質量上乘。戰鬥不過是一刻鍾而已,嚴顏就已經狼狽的退回了自己的本陣之中,沒有辦法繼續親自衝鋒在前,與陷陣營交戰。而他的人馬,已經折損了三成之多。


  剩下的人雖然還在奮戰,但是被陷陣營士卒分割成了兩個部分,陷入了重重圍困之中。


  沒錯。陷陣營八百人不僅幾乎殺光了嚴顏的鐵甲兵,而且還將嚴顏大軍殺穿,分作了兩部,左右不能相顧。


  但是嚴顏也確實是凶悍。


  兵法。


  死了一半還能戰鬥的大軍,就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死了七成還能戰鬥的大軍,天下強兵。


  這七八千敢死之士,足足死了七八成,與陷陣大軍戰鬥了半個時辰,竟然還沒有崩潰。


  隻是也是窮途末路,被分作了兩個部分的嚴顏大軍,其中一部分已經被被消滅,隻剩下了嚴顏統帥一二千人,還在頑強作戰。


  嚴顏的眸光不曾有半分動搖,身上沾滿了鮮血,雖然已經氣力殆盡,卻仿佛又有無窮的力量在心中升起,不斷的支撐著他繼續拚殺。


  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還能殺多久,他的腦子裏隻有殺一個字。


  戰個痛快,將我嚴顏的光芒,盡數綻放。


  又過了半個時辰,嚴顏身邊的士卒已經死傷殆盡。而嚴顏也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猩紅的鐵甲上插滿了箭矢,雖然沒有完全破甲,但是箭頭也微微插入了他的身體內,疼痛異常。


  愈痛,嚴顏愈瘋狂。


  直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響起。


  “啊!!!!”


  嚴顏心肝一跳,豁然轉頭看去,雙眸頓時赤紅。他的侄子嚴寧被一名陷陣營士卒刺死當場,隨即向前撲倒,便不再動彈了。


  嚴顏清醒了過來,再回頭看了一下左右士卒,加上受傷的人,也就隻剩下四五十人了。


  嚴顏沒有猶豫,正打算再一次揮刀作戰。便在這時,前方道路讓開。二騎策馬而來。


  一人英俊健壯,身披鐵甲,背後背著紅色的披風,身下上等涼州黑馬,四蹄雪白,停下之後,發出了噗嗤一聲的叫聲,顧盼之間十分雄俊。


  一人身穿鐵甲,沒有披風,腰後插著兩根月牙戟,雄武過人,天下罕見。


  張繡、典韋形影不離,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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