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又舍得讓她受委屈?
本來就覺得今天自己腦子抽風有些難受的江黎,此刻聽著徐浩天叭叭叭,隻覺得腦殼更疼了。
“虞棠。”
隻說了兩個字,江黎就掛了電話。
他想去王者峽穀裏靜一靜。
那邊,徐浩天聽到耳邊電話掛斷的聲音,腦子裏隻轉著江黎說的那兩個字。
虞棠,
虞棠,
……
虞棠。
所以,江黎把他定製的外套送他女神了。
愣了半天神,徐浩天發現自己頓時一點火氣也沒有了,那嘴角似乎也在不受控製的微微上揚。
江黎把他的衣服送給了女神,四舍五入就是他把自己定製的衣服送給了女神。
一想到女神穿著他的外套走在外麵的模樣,徐浩天覺得整個人都要開心的起飛。
要?要個屁。
他此刻隻想開著車去外麵飆他個幾十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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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寵物醫院的虞棠,感受著溫暖的溫度,將懷裏那小東西送給了寵物醫生,讓他們幫忙給小狗洗個澡,然後做個全身檢查。
然後,她在裏麵走著參觀了一番。
這個寵物醫院裏麵很大,進門之後算是一家寵物店,寵物吃喝玩樂的東西都在這裏有賣,靠近窗口那裏,放著一排貼牆的隔間架子,每一個隔間裏,都放著一隻小貓或小狗。
它們當中,有些是生病了被主人留在這裏治療;有些是主人臨時有事暫時寄養在這裏;還有一部分是別家寵物生的崽,養起來太多不想要了就被寵物店收留了,為它們找新的主人。
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店員小姐姐抱著小狗走了出來。
虞棠的目光看向了那小家夥。
洗完了澡,吹幹淨了毛之後,瞬間變得順眼了許多。
尤其惹眼的,是那渾身雪白的毛發中,額頭中心那一小撮小黑毛,有點像個小愛心。
“小姐,這隻狗狗我們檢查過了,沒什麽毛病,就是有些營養不良。它是一隻非純種的小型薩摩耶,大概是因為額頭上這一小撮黑毛顯得不夠純粹才被拋棄的吧。”
“不過,這小家夥出生也就一月左右,再加上一直營養不良,今天還又泡了雨。如果您要養它的話,我們的建議是,讓它在這裏生活一周,我們會有專業人員照顧它。”
虞棠看著眼前這沒那麽醜不拉幾了的小崽子,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它那撮小黑毛,然後淡淡一笑。
“好,我下周來接它。”
簡單做了個登記,交了錢,虞棠才幹脆出了門。
雨已經小了很多。
這裏打車比較方便,虞棠打車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
為防自己感冒,她洗了個熱水澡,又煮了一碗薑茶喝了,才打開電腦看起了自己新接的這個單子。
那女孩兒名叫周陽陽,她那位男朋友,叫楊旭。
這個楊旭,家庭條件跟周陽陽差不多,家裏父母正常上班族,兩個人高二文理分班有幸分到一個班,還做了同桌。
二人互幫互助,高三那年攜手考上了帝都財經大學。
從高三畢業在一起,到大學四年,再到工作兩年。
這期間,二人有過小吵小鬧,和好之後感情也越來越好。
半年前,楊旭終於攢夠了首付,在帝都貸款買了房,如今也已經還清了三分之一。
二人約定,明年開春的時候,她們就去領證。
本以為會越來越好的未來,卻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敗。
檢查報告出來,周陽陽選了一個日子,以戀愛太久突然發現不愛了為理由跟楊旭分手。
楊旭不信,所以天天去找周陽陽,進不了門就在門口各種道歉,每天變著花樣兒送各種道歉禮物。
怕自己動搖的周陽陽,選擇了在兩日前退房,辦理了住院。
看完二人之間的過往,虞棠輕輕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周陽陽的男孩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讓她放下他。
接下來的幾天,虞棠暫時將單子的事情擱置了下來。
一直到周六沒課的時候,虞棠打車去了楊旭住的地方附近一家咖啡廳。
簡單粗暴,她打通了楊旭的電話。
“楊先生您好,我是周陽陽小姐的委托人,我現在在你家附近的愛悅咖啡廳,她有事拜托我跟您談談。”
深知偶遇什麽的對楊旭沒什麽用,虞棠直接以周陽陽為理由約他出來。
她相信,就衝周陽陽這三個字,楊旭絕對會出來。
果然,不到十五分鍾,門口就衝進來一個男孩子。
白短袖,黑色鉛筆褲,寸頭,看著有些頹廢。
看到他出現,虞棠向他招手示意。
“陽陽她找你跟我說什麽?她是要決定原諒我了嗎?”
楊旭一跑過來,眼神就很激動的看著虞棠。
“先坐,喝口水。”
虞棠拿起水壺在麵前的茶杯裏倒了一杯水推給他。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虞棠,我的職業是分手大師。”
“你的女朋友周陽陽花錢委托我,要我幫她說服你放手。”
跟這種男孩子,撩沒有用,就算有用,也不該用到單純的男孩子身上。
所以想來想去,虞棠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去完成任務。
聽到虞棠的話,剛喝了一口水的楊旭眼神一變,瞬間起身看著虞棠的臉色變得有些冷冰冰。
“虞小姐,這筆單子你退了吧。我不可能跟陽陽分手,除非我死。”
看他要走的模樣,虞棠再一次輕笑。
“難道你不想知道她想跟你分手的真正原因嗎?”
這話一出,楊旭臉色再一次發生變化,又一次坐到了座位上。
“你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陽陽到底為什麽要跟我分手,她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了?求求你告訴我!”
虞棠輕歎了口氣,抿抿嘴看向他:“她跟我說,愛一個人,又怎麽舍得讓他受委屈。”
“可以看得出來,她跟你分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你了。”
楊旭看著虞棠,一隻手抓緊了麵前的水杯,沉默的看著桌麵。
許久,他緩緩抬頭看向虞棠,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她不舍得我受委屈,但我又舍得讓她受委屈嗎?”
看著眼前的男人。
虞棠覺得愈發頭疼了。
她平日裏最怕別的女孩子哭,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至於男孩子,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