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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剛沒了孩子的女人

  瑾淵抱著湮玥和衣躺下,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還是不能說嗎?是不是覺得與我說了也無用?”


  雖然的確是說了無用,但湮玥不會傻到去戳瑾淵的痛處,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不甚在意的說道:“隻是還不到時候而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瑾淵畢竟是凡人,幾乎兩天兩夜沒合眼的他,軟香在懷的時候,很快就睡熟了。


  湮玥看著他眼下的青色,以及疲憊到極致的容顏,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似乎從她出現之後,瑾淵就不斷的出於危險之中,不曾有片刻安寧。


  如果當初真如芸純所說,隻當人界的經曆是一場浮華,自己是不是不會有心魔,噬天的元神是不是也不會逃脫,而瑾淵是不是也不會過得如現在這般艱難?


  可惜沒有如果,應該說即便時光倒流,她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有仇不報不是她湮玥的性格。


  她遇見了對她動情的瑾淵,就證明明修是她躲不掉的劫數,既然如此,那她既然要坦然麵對,即便將來隻是一場笑話,那她也不會愧對於自己的本心。


  這麽想著,她又往瑾淵的懷裏拱了拱。


  天光微亮,湮玥就悄悄從瑾淵的懷裏起身,將被子都蓋在了他的身上。


  瑾淵可能感覺到了懷裏空落落的,剛要睜眼,就被湮玥點了睡穴。


  他太累了,再不休息,身體一定會垮。


  帳篷上結了一層寒霜,打開的瞬間,寒風夾雜著霜花鋪麵而來,湮玥連忙用衣袖去擋,阻擋了入帳的寒氣。


  夢璃見湮玥出來,連忙端來了熱水給她洗臉。


  湮玥見她的鼻尖凍得通紅,沒好氣的敲了下她的頭,嗔怪道:“真當自己是鐵打的?這麽冷的天在外麵守著做什麽,傻嗎?”


  夢璃擰好了帕子,遞給湮玥,笑著道:“這是奴婢該做的,我有內力護體,而且是卯隱和我換著值夜,不冷也不累。”


  湮玥接過帕子擦了把臉,“卯隱?他身體好了嗎?昨天一直都沒怎麽看到他。醜隱幹什麽去了?”


  她的話音剛落,卯隱就出現了,他滿身寒霜,精神卻格外的好,跪下行禮道:“謝主子關心,我身體已無大礙。醜隱被皇上趕回了暗衛營,不再是娘娘的暗衛了。”


  如果不是湮玥的那粒丹藥,他就廢了,人可能也死了。


  此刻,他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湮玥將帕子遞給夢璃,將卯隱扶了起來,“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後不要主子長主子短的,要是你們覺得叫名字不妥的話,那就叫姑娘吧。醜隱走了也好,他本就不服我,強留也沒有意義。”


  夢璃和卯隱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夢璃端著水離開了,卯隱不好意思的看了湮玥一眼,很是生硬的說道:“姑娘怎不多休息一下,時辰尚早。”


  之前都是以主仆相稱,現在以朋友相稱,他很是不習慣,“姑娘”兩個字,險些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湮玥朝僧人們居住的院落走去,示意卯隱跟上,邊走邊回:“一會該去給刺客超度了,皇上和我總該要有一人出麵。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卯隱“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湮玥磕了一個頭,“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姑娘,我即便活著,也會生不如死。是姑娘給了我新生,我願一輩子追隨姑娘。”


  湮玥停下腳步,側身說道:“你是為救我而受傷,我幫你是應該的。至於追隨,你大可不必,如果哪天我離開了,你就想好自己要走的路,並堅定的走下去。”


  卯隱的嘴唇剛動一下,湮玥又接著道:“我去的地方,你去不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卯隱一人暗自神傷。


  與此同時,他也有了和瑾淵一樣的想法——修仙。


  給刺客做完法事,僧人們就離開了,連早飯都沒吃,湮玥怎麽留也沒留住。


  回葉禾城的路上,看著炊煙嫋嫋的城門處,湮玥心頭的烏雲越來越重,不管策劃了屠城的人是誰,她一定會把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當她出現在城門口的時候,發現百姓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她便知道是她讓僧人給那些刺客超度了的緣故。


  百姓的想法很簡單,那些刺客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就該死後暴屍荒野,成為連地府也不收的孤魂野鬼。


  而她不僅幫刺客收斂屍身,還讓高僧超度,自然不會被理解。


  本來從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她,忍不住對離得最近的百姓解釋道:“如果不讓他們往生,他們的惡魂就會一直遊蕩在葉禾城,汙染這片淨土。而讓他們往生,是要讓他們被閻王打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百姓最信鬼神,加上湮玥說得甚是有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她的意圖,對自己之前的不理解,很是羞愧。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大理寺卿帶著不少人匆匆趕來,湮玥將瑾淵叫了起來,看著將她挫骨揚灰的直接凶手,心裏是翻江倒海的怒意。


  他雖然隻是一把刀,卻是一把生了鏽的鈍刀,割得她撕心裂肺的疼。


  大理寺卿叫侯勇義,是鎮國公的人,自從傳出現在的嫻貴妃是妖妃,以及她可能是當初的華妃之後,他就惶惶不可終日,消瘦了不少。


  此刻見湮玥怪笑著看他,後背的冷汗不自覺就流了下來,眼神閃躲,呼吸困難。


  他處斬過不少人,冤死在他手裏的人也不少,自然不信什麽妖魔鬼神,可是午門行刑那天,著實詭異,讓他不得不多想。


  自從嫻貴妃出現開始,後宮陸續出事,且皆是和華妃有關的妃嬪,加上皇上無端的對她寵愛有加,公開與百官對上,要說不是妖妃,他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湮玥收回冷厲的視線,突然向侯勇義走了一步,見他嚇得直接摔到在地,掩嘴輕笑,“侯大人怕我作甚,我一個剛沒了孩子的女人,還能吃了你不成?”


  侯勇義在隨行寺正的幫助下站起身,俯身告罪,“娘娘言重了,下官隻是腳下不穩而已,如果失態,請娘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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