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直接往苗疆人的身上投蠱
嚐了一口,她便滿足的眯著眼睛,感慨的說道:“這才是真正的桂花糕啊,又香又軟,而且甜而不膩,比庵內那些既無味又硬的桂花糕好吃多了。”
她那時還小,又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桂花糕,當真隻是感慨一句,並不是貶低庵內師傅們做的桂花糕不好。
庵內的桂花糕,因為無糖,所以不甜,因為是自己磨的糯米,所以很硬。
可是,那已經是師父們能給出的最好的吃食了,比瑾淵花錢買的,不知道珍貴多少倍。
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瑾淵放棄了給她做桂花糕的念頭。
他或許不知道,不管他做的桂花糕如何,吃在她嘴裏,肯定比蜜還甜,比知味齋的好吃千倍百倍。
湮玥看著笑而不語的瑾淵,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雖然是童言無忌,可是有些話說了,終歸是傷了人。
瑾淵低頭看著湮玥,笑著問:“我做的桂花糕,可比淨月庵的師父們做的難吃多了,你還想吃嗎?”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很想做給舜華吃,但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無論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做得和知味齋一樣,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而且時隔這麽多年,手藝早就生疏了,能好吃才怪。
湮玥握著瑾淵的手,主動拉著他往外走,一路向小廚房而去。
次日,宮內謠傳,曇華宮夜間走水,小廚房冒了半宿的黑煙,奇怪的是,竟無一人通傳救火。
天光漸亮的時候,瑾淵端著一盤還算看得過眼的桂花糕,和瑾淵一起出了小廚房。
兩人的臉上黑漆漆的,像小花貓一樣,相互對視一眼,都“噗嗤”的笑出了聲。
瑾淵已經十來年沒碰過灶台了,而湮玥除了偶爾烤個野雞野兔什麽的,也沒用過灶台,兩人沒把小廚房燒了,當真是謝天謝地。
回到寢殿,湮玥沒有立刻去洗漱,拿起一塊又硬又白的桂花糕,張嘴塞了進去。
桂花糕有些大,她的嘴被塞得滿滿的,咀嚼的時候,鼓鼓的腮幫子一動一動,微眯著眼睛享受,像極了貪吃的倉鼠。
瑾淵幫她倒了一杯水,笑著問:“好吃嗎?”
當然不好吃,又硬又幹不說,既沒有桂花的香氣,也沒有絲毫甜味,簡直是難吃至極。
可湮玥卻覺得正和她的口味,雖然和淨月庵師父做得相差甚遠,但卻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
如果當初聽從師父的勸告,好好呆在淨月庵……
哪來的如果,她不顧一切的來到人界,就是為了遇見瑾淵,拚盡全力的和他相愛一場,所以即便沒有記憶,初次見麵時,她依舊一眼就認定了他,將他愛到了骨子裏,至死都不曾後悔過。
瑾淵見湮玥走神,嘴裏的桂花糕都忘了咽下去,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笑著揶揄道:“怎麽,難以下咽?”
湮玥回神,將嘴裏“難以下咽”的桂花糕咽了下去,很是嫌棄的說道:“嗯,難以下咽!”
瑾淵剛拿起一塊,準備親自嚐嚐,就被湮玥搶過塞進了自己的嘴裏,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可分外的對我胃口。”
桂花糕好不好吃,瑾淵比誰都清楚,怕湮玥真將這一盤桂花糕吃進肚子,連忙將盤子都端走了。
湮玥本想搶回來的,結果瑾淵一句話就放她放棄了念頭。
他說:“如果想吃,等我做得真和你的胃口了,再吃。”
湮玥忙將嘴裏的桂花糕咽進肚子裏,留了一句“我先去沐浴”,就跑沒了影。
瑾淵失笑,嚐了一口桂花糕,連忙吐了出來,果斷的連盤子都一塊扔了。
由於一晚上都沒休息,瑾淵沐浴之後,便躺下了。
湮玥幾天幾夜不休息都沒事,加上今日要安排回禮,沐浴之後就一頭紮進了庫房,給昨天來送禮的妃嬪挑選合適的禮物。
挑完之後,就宣了千葉進宮,將瑾淵畫好的苗疆人像給了他,“我想請你幫忙會會他,看他是否是苗疆人,以及他是普通人,還是蠱師?”
徐公公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神秘,一個比一個危險,要不是隻有千葉懂苗疆語,且對苗疆很熟悉,她不會將這麽危險的任務給他。
千葉就不是個怕事的人,二話沒說就應下了,“包在我身上,在江湖上闖蕩了十來年,想要在一個人不察覺的情況下探聽消息,不難。”
“皇上安排了兩個暗衛保護你,凡事小心,不必逞強。此人今日離宮,徐公公相送,可有對策?”
湮玥不是一個愛幹預別人做事的人,但她怕對方的是蠱師的身份,千葉會有危險,所以想要知道他的計劃,看是否有錯漏之處。
千葉沒所謂的聳聳肩,“沒什麽對策,在宮門口堵他,然後直接問。”
“什……什麽?”
湮玥知道千葉不會無的放矢,但還是覺得此舉不妥,以身犯險,太過不值。
苗疆人出宮,徐公公緊隨其側,而千葉算是她的人,徐公公肯定非常戒備,如果一言不合,導致苗疆人給千葉下蠱並控製他……
千葉明白湮玥的擔憂,但在宮門口堵截,是他認為最好的方式,他便將自己的理由緩緩道來。
“宮門口守衛眾多,且又在皇宮之內,苗疆人肯定會畏首畏尾,即便他是蠱師,也不可能同時對那麽多人下手,而徐公公應該也不會允許他下手。”
雖然千葉說的不無道理,但湮玥卻覺得此計不可行,“我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套話,有徐公公這隻千年老狐狸在場,你覺得你能套得出什麽話?”
千葉邪魅的勾唇,“如果我直接往苗疆人的身上投蠱呢?”
想要知道對方是不是苗疆人,是不是蠱師,這是最便捷的方法,從對方處理蠱蟲的方式便能得知對方是何種身份,亦或是兩者皆不是。
湮玥卻更擔憂了,“如果你當眾捅破苗疆人在故弄玄虛,很可能會出事。”
“所以,我想請嫻貴妃和我一起去,如何?”
湮玥詫異的指著自己,連連搖頭,不是她怕,而是她不能白白將把柄送到徐公公手上。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因為無論是何種結果,徐公公都會借此坐實是我謀害的許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