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靠權貴的策略
在酒會上的一場角逐,其實並沒有分出什麽勝負,冷木軒也並沒有真的就因此而怎樣,他確實很憤怒,但是同樣也在為江森媛開心著。如果她一定要傻傻的選擇這條路走,他也沒有辦法,現在阻止畢竟是有些晚了。
所以冷木軒往好處想,至少他現在是看得見她的,知道她在做什麽,而且早晚都是要讓她進這個圈子的,她能提早進來鍛煉一下,總是好的。冷木軒隻是鬱悶,那個為江森媛買連衣裙的不是自己,那個站在她身邊手把手教她接觸這片新天地的不是自己……
冷木軒看著自己身邊的那張可愛的麵孔,卻是滿臉的愁苦。其實拿下這個項目,可以很坦白的講,找市長這條路子真的是最快的捷徑。
他是真的有想過就是在第一時間抓住這個機會,讓市長幫忙。可是卻沒想到惹上了艾麗這個難纏的小丫頭。惹上了她,就不是單純的找市長幫忙了,性質已經全然改變。這對冷木軒來說,其實是件不幸的事情。
因為他不可能會答應跟艾麗在一起,然後爭取這一世的暢通無阻。所以他隻能再從別的地方下手,找契機來協助他拿下那個大項目。
酒會散去,冷木軒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公司加班,他沒有時間來放鬆浪費,他每天最奢侈的事情就是想他的丫頭,甚至被他丫頭的音容笑貌來折磨。
冷木軒最後還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雖然這個辦法真的十分冒險。
他派人查到了項目合作集團的董事長,這個傳說中從不露麵的董事長行蹤是十分不定的,他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周折。
這個項目之所以對冷氏集團重要,一是因為它投資大,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合作集團的權威高、勢力大,完全不亞於冷氏集團,管理人還是出了名的神秘莫測。
冷木軒不得不承認那董事長掩藏的好,也不得不承認他手下那批偵探的能力是真的可以達到他滿意。原來合作集團的董事長就住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區裏,連樓房都是泛舊的。那董事長就生活在那裏,每天最大的嗜好,就是跟一幫年紀頗大的人在一起下象棋,或者遇到哪個青年,會跟他聊聊天,思想卻完全不迂腐,很是跟得上年輕人的節奏。
他在那個生活區裏還是小有名氣的,人們都不知道他的本名,隻都叫他大煙袋,因為他無時不刻都叼著一根紀曉嵐時代的大煙袋,頗有一副古氣未退的感覺。
冷木軒找到大煙袋的時候其實不難,因為隻要一進了他所住的小區,幾乎所有的老人都知道大煙袋,所有的小孩都知道煙袋伯伯,所以循著聲,冷木軒就找到了窩在牆角下象棋的大煙袋。
那時候正值中午,太陽熱辣辣的照射下來,好像隻有牆角那一片陰涼可以躲避。原本是有幾個人圍在一起觀戰的,可是大概天氣太熱,又到了吃飯時間,人慢慢的散去了。
冷木軒悄然的站在一旁看著,直到大煙袋的對手,也伸了伸懶腰,“哎喲,讓車、馬、卒還是贏不過你,大煙袋你這棋藝哦!好嘞!下次你得再讓我一子兒,今天就到這兒了,老伴該來喊我吃飯了。”
然後對麵被稱作大煙袋的人,就一直笑嗬嗬的點著頭,示意他離開。
冷木軒就在這時候很淡定的一屁股坐到了大煙袋的對麵,這時候他才能好好將眼前的人看個清楚。
大煙袋身上最大的特色其實並不是煙袋,也大概是因為冷木軒一早就知道他董事長身份的緣故,隻覺得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身並不上檔次的衣服,卻讓他生生穿出一種氣質來。而且大煙袋的頭發竟然已是花白的,蒼老的臉上好像新增了幾條皺紋。不過精神卻是好的很,眉眼裏都是溫和的笑意,卻又透露著幾分淩厲,昭示著他年輕時夜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整個人高貴的感覺,就是被他的行為舉止所蒙蔽,不知是模仿,還是故意,他的雙腿大大的開著,磕煙袋的時候很是認真,好像很不了解他手上的物什似的,這讓他看起來普通甚至老土了許多。
冷木軒看了他好大一會兒,一直收不回自己的眼神,直到聽到有聲音叫他,“小青年,你是要跟我下一局麽?”
冷木軒看到大煙袋滿是笑意的看著自己,趕緊回答,“是,我想跟煙袋老伯下一局。”
大煙袋笑了,“那你是讓我讓你幾個子呢?”
冷木軒卻也隻是淡淡的撇撇嘴,“我不跟老伯比讓幾個子兒,我們就看老伯能在幾步之內贏我。”
大煙袋聽到這話時,眼神變了變,卻是不動聲色,“好啊!小青年有前途!”
“煙袋老伯棋藝高超,我們就賭二十招內將軍?”
大煙袋挑了挑煙杆,眯起眼吸了一口,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卻又明明透露著思考,“好!既然小青年這麽爽快,老頭我就跟你下一局,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就陪老伯在這裏住上一月,任由您使喚。我要是贏了,您收我為徒,我可以隨時來找您求教,煙袋老伯同意麽?”
大煙袋這會兒一直低垂著眼睛,又開始磕起了煙袋,並不說話,他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鍾,才終於抬起頭來,“你這個青年我喜歡!”然後便擺起了棋子。
其實冷木軒找到這裏,本身就是一個賭局,一個沒有把握的賭局。他不可能直接要求大煙袋什麽,更不能拿那個他最重視的項目來跟大煙袋賭。因為他知道,如果一旦以利益為前提,那麽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失敗。
他要的是大煙袋的賞識,要的是他對自己的刮目相看,要的是他對自己的相惜之情。
果然,在一局對抗下來,大煙袋就真的用了另一種眼神來看待冷木軒。大煙袋的確是贏了,卻剛好是第二十招,而冷木軒的棋術也昭示著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棋才,隻是缺少曆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