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戰敗的母雞
邵兵突然冷笑了下,“冷木軒,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幼稚?拳頭可以解決問題麽?就算是打死你!都彌補不了你對媛媛的傷害!”
冷木軒突然有種千夫所指的感覺,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不管是曾經糾纏過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的好兄弟,現在都開始怒發衝冠的指責自己!
他知道,這種行為的確是可惡,就連自己都想給自己一耳光!可是筱筱呢?筱筱怎麽辦?她的生命已經十分的短暫了,他不能讓他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丫頭,對不起,畢竟是你是健康的!
最後邵兵和艾麗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冷木軒和筱筱離開了。艾麗很氣憤,她滿眼怒火的問邵兵,“就這麽讓這個負心漢走了麽?”
邵兵點點頭,“事實已經是這樣了,就算是不讓他走,又能改變什麽呢?我了解他的個性,他既然決定了,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改變他的意誌的。而且,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看好媛媛。”
邵兵說著,將目光調向身後的江森媛。江森媛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隻是眼睛一直盯著冷木軒離開的地方,一眨不眨,像個失神的木偶娃娃。
艾麗呼的敲一下自己的腦袋責怪自己,“天哪!我老想著給媛媛出氣了,來,媛媛,我們起來,他已經走遠了,再坐在這裏該讓別人看笑話了。”
江森媛還是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揮開艾麗的胳膊,自己從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輕吐出聲,“今天謝謝你們了,我沒事,你們回去上課吧,我也該回教室了。”
江森媛的平靜讓邵兵和艾麗對望一眼,這樣的反應實在是不應該……
“媛媛,我們還是留下來……”艾麗著急的在江森媛一旁道,她真不放心她現在的樣子。
“麗麗,我們先走吧。”邵兵卻趕緊截過艾麗的話,給她打了一個眼色。
“可是……”
“不要可是了,讓媛媛一個人靜一靜,我們在也解決不了什麽,隻能給她添亂。
“好吧。”最後艾麗還是不放心的看了江森媛一眼,然後挽著邵兵的胳膊離開了。
無疑,邵兵是理解江森媛的,如果有人在她身邊的話,她反而無法將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倒是應該讓她一個人,她才可以盡情的發泄出她的悲傷。
邵兵猜測的很對,江森媛很快回到了教室,然後就開始收拾書本。辰亦可剛好打球從外麵回來,“你幹嘛去?”他原本在打個小球賽,聽班裏一個兄弟說她被人叫走了,好像有什麽事情,辰亦可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從球場上趕了回來,不過看來有些東西還是被他錯過了。
江森媛跟往常一樣衝辰亦可打招呼,“怎麽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我心情不太好,所以想請半天假出去玩玩。”說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江森媛還特意嘟了嘟嘴,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這不免讓辰亦可有些遊移,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小丫頭看起來沒事兒啊!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江森媛一直都是乖學生,從來不逃課、不請假的,“你要去哪兒玩?等沒課後再去不是一樣麽?”
這時候江森媛已經把自己剛才正在看的書本都收拾好了,還將自己的畫板、畫紙、顏料什麽的都帶上“恐怕不行呢,我現在就要出去。”
語氣明明是平平淡淡的,可是裏麵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辰亦可無奈的摸了摸江森媛的頭,“倔丫頭。”
江森媛回以辰亦可一個燦爛的笑容就起身要走。辰亦可趕緊抓住她,“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江森媛定定的看了辰亦可三十秒,最後隻說了三個字,“不用了。”然後甩頭就離開了。
的確,江森媛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孤獨感,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很幸運。以前有小跳,後來有小胖,再後來是邵兵,甚至艾麗,不管怎麽說,她的身邊一直都沒有缺少過朋友。
尤其是她一來到美術學院就遇到了辰亦可,這個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一直以一種優雅的姿態變相的保護著自己,對自己的關懷更是無微不至。這些,江森媛都看在眼裏,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看著辰亦可那張俊俏剛毅的臉,她的心突然發抽。她想到了郊遊那天,那輛停在遠處的車,那場大雨,還有之後找不到冷木軒時的場景……
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但是江森媛就是隱隱覺得今天冷木軒和筱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跟昨天是有緊密的聯係的。
一場大雨讓兩人突然消失,然後冷木軒就背叛了他們的感情,這期間肯定發生過什麽事情。而辰亦可,憑江森媛的直覺,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所以她心裏才會不舒服,有種被朋友欺騙出賣的感覺。難道辰亦可跟自己走的這麽近,一直都是在幫筱筱得到冷木軒嗎?可是明明沒有,她明明感受到辰亦可是真正的關心自己……
煩躁的甩甩頭,江森媛擠上了公交車,她急需要發泄。
誰也沒想到江森媛會去遊樂場,可是她的確一個人孤身去了遊樂場。看著那麽多可愛的小孩子純真的笑臉,江森媛的心裏湧起一絲熱流,隻有這樣的場景,才會讓她覺得生活有希望。
江森媛玩的第一個項目就是過山車,因為,她害怕。對,是害怕,就是因為害怕她才要坐,她要體驗那種極度恐懼的感覺,然後讓自己再重新麵對生活!
伴隨著車速越來越快,江森媛緊緊的抓住肩膀的兩邊,眉頭打起了結。眼看著車到達的地方越來越高,江森媛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當她感覺就要到頂部的時候,她忽的睜開了眼,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像是從天邊衝直直的衝了下去。
“啊!!!”她無法克製的喊叫出聲,那種像是要麵對死亡的恐懼大片大片的襲來,包裹了她的全身,讓她由不得再想其他。